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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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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古尔,你真是心机又下贱!”

砰地一声,房间里巴沙后面的柜子四分五裂。谢宁古尔阴鸷的目光直视着巴沙,他冷冷说道,“出来打,别惊扰到容容。”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不多时,拉莱耶梦都的城池上方,轰隆隆传来剧烈的响动。

惊得睡着了的树懒先生从壁炉旁的摇椅上跳起来,他惺忪着睡眼睡意模糊问,“地震了?”

支着脑袋在门口旁观的丝黛拉、兔萌萌、雷诺和金亮,都转过头来看他。

“没有地震,是谢宁古尔和巴沙两人打起来了!”兔萌萌回答着树懒先生的话,她说完又转过头去看,显然打架很精彩,这群人宁可在门口受冻也不进来。

树懒先生裹紧了小被子,他晃悠悠地走到门前,看着低空两头巨兽彼此仇恨般的撕咬攻击,冷不丁儿地说一句,“终于憋不住开始打架了,我还以为他俩能和平相处到花容醒来。”

丝黛拉饶有兴趣地看着树懒先生,她打趣道:“你好像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他们不打起来我才觉得奇怪!”树懒先生打了一个哈欠又道,“之前花容在,能够约束他俩。这两人恨不得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花容看,知道孔雀吗?他俩就像天天开屏的孔雀,抖着个漂亮羽毛天天在花容面前耀武扬威征求宠爱,简直没眼看!”

“嘿嘿嘿!”树懒先生又笑两声,“别看巴沙的衣服大多数都是黑色,其实他衣服一天三换,也就花容没看出来他的小心思,还觉得巴沙可怜,天天穿同一套衣服。”

“你怎么看出来他衣服一天三换的?”兔萌萌好奇地问,“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这么夸张!”树懒先生翘起脚,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模样补充,“衣服领口的袖口、腰带款式能看出来。在花容面前,巴沙的衣服永远服帖干净。花容一躺下,你们没发现他好几天都没换衣服了?”

“天呐……”兔萌萌又擡头看向天空中打架的两头巨兽,她发出感叹,“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们说……他俩谁输谁赢?”

谢宁古尔和巴沙打架,两人在高空中缠斗三个小时之久。

在这期间格雷尔和维坦尼亚抓了五个打架的虫族罚他们去扫雪,他们看了看天空,纷纷摇头——他俩可没有那样强大的战斗力去逼停谢宁古尔和巴沙、顺便罚他俩去扫雪。

三个小时后,谢宁古尔和巴沙停战。他们落在高大的建筑群上方,彼此遥遥相对。

谢宁古尔开口,“明天,就是花容十八岁的生日。”

巴沙看着他,不接话。

“你知道容容以前过得有多苦吗?你不知道,你从不考虑花容的想法、从不关心她的过去,反而再三违背她的命令,没有带给她丝毫爱意不说,反倒过来责备虫母不爱你——”

“巴沙,你和其他虫族在我眼里就是丑恶的吸血鬼!”

“谢宁古尔,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你偏激的独占欲找借口。”巴沙不为所动,他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虫母大人正在成熟,到时候她将选择王夫。你明明已t经占据了各种天然优势,为什么还要来阻止其他虫族对虫母的求欢?”

谢宁古尔闭上眼睛,他银色长发飞舞在一片雪花当中。

良久之后他淡淡开口,“我只是想让花容知道有很多人爱她——”

“而不是掠夺她、软囚她。想得到花容的爱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平等地爱她尊重她。”

“巴沙,花容的家乡有一个习俗。每一年过生日的人都会有蛋糕,蛋糕上插满代表她年龄的蜡烛,然后在所有人祝福她生日快乐的歌声中吹灭掉。”

巴沙看着谢宁古尔,他看到此刻谢宁古尔脸上的表情尽是遗憾。

“花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生日蛋糕,从来没有人替她送上祝福。”谢宁古尔极其认真地看着巴沙,缓缓道,“这个冬天,不管花容有没有醒来,我想按照她家乡的仪式给她过一次生日……如果你坚持反驳我的话,我也会坚持地揍到你同意为止。”

最终巴沙看着谢宁古尔,他开口,“我需要做什么?”

生日蛋糕的制作方法谢宁古尔早已烂熟于心。当年在地球的时候,他看到花容每一年生日都默默地垂泪,谢宁古尔万分心疼。他特意观摩了蛋糕店许多蛋糕师的做法,把每一个步骤都牢牢记在心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自做蛋糕给花容。

可是当他要做的时候,花容却没有醒来。

大雪三天未曾消散,厚厚的积雪覆盖整个拉莱耶梦都,遥远望去就像是童话里的冰雪之国。自谢宁古尔把做蛋糕的想法表达下去,这下原本还有些死寂的拉莱耶梦都活了过来。

那些虫族不懂得做蛋糕,但他们听说做蛋糕要蜡烛,于是每一个人都去找了蜡烛,半天的时间,飞往奥坎多城市的虫族几乎买光了所有的蜡烛。

堆积成山拉回来,丝黛拉看了扶额。

明天就是花容的生日,临时做蛋糕确实仓促。但架不住这群虫族热血沸腾,为了花容他们可以付出一切。

购买各种食材等物品也花费了大半天,等到真正开始要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此时丝黛拉、兔萌萌、金亮、格雷尔等人在厨房蒸蛋糕,维坦尼亚、雷诺和其他虫族在布置场景。没有通电的拉莱耶梦都黑漆漆,刚好那批买来的蜡烛派上用场,在拉莱耶梦都的每个角落,都开始点燃一个又一个的烛火。

就像星星落在地面,有虫族跪下来开始祈祷,花容迟迟未醒,他们都快要疯了!

波德拉跪在祭台前方,他手握着烛台开始祈祷。每一天他都在为花容祈祷,可今天的氛围格外不同,可能是因为花容的生日,可能是因为他手里握着燃烧的烛台,当然其他手捧着烛台祷告的虫族更是加重了这样热烈的氛围。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

快点醒来吧快点醒来吧快点醒来吧!

万千烛光在黑暗中晃动,明火摇曳风情万千,在时间过了00:00的那一刻,烛光集体随着一股风往东边吹,吹到花容的窗口,飘散进入她的梦中。

沉浸在无法逃脱的梦魇中实在可怕,对花容来说,她旁观了一场人间喜剧。

自她死后,父母先是欣喜又是冷漠。头几年,她的坟墓是没有人上香的,小土丘被杂草覆盖,若不是旁边的墓碑,都不知道这里埋了一个人。

父母的精力都放到花容弟弟身上,砸钱上最好的辅导班、进最好的私校,对他越发溺爱,简直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可烂泥实在扶不上墙,她弟弟在学校跟人打架,学人泡妞。

拉帮结派耍威风,每天最大的心思就是琢磨如何从父母手里骗钱,骗到之后又胡吃海喝,在兄弟和女人面前装大款。

他惯会装,在还没有成年的年龄,他就已经懂得如何伪装成父母讨喜的模样来骗钱。

父母还以为他成绩很好,重本必上。一切在高考场上原形毕露,两百多分的成绩简直让父母目瞪口呆。

几年的投资在弟弟身上打了水漂,沉没成本太大,父母两又花钱把他砸进一所专科学校,自此,一切就像脱缰了的野马那样收不回来。

不知道他在外面学了什么,打架是常事,要钱是常事,这种变化就连旁观的花容都看不下去。

直到他跟人打架被请进警察局、学校开除了他之后,仿佛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束缚他的东西。

他开始借贷,换不起钱就去赌博,二十多来岁的年龄身体垮掉债务一堆赌博成瘾。

父母这才开始念叨花容的好,只是花容的容颜在两位老人记忆里早已褪色,成了他们唉声叹气的工具。

后面不知道哪位邻居撺掇,说男儿娶了老婆就会改邪归正,于是父母两又开始给她弟弟介绍老婆。

旁观的花容终于坐不住,她觉得不能让一个清白的姑娘毁在这样的家庭,于是每一个介绍给他弟弟的老婆,花容都要装成鬼去吓唬他弟弟和媒婆!

这好像是花容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她弟弟身上闹鬼的名声传播开来,到最后就连媒婆也不愿意搭理。

在她弟弟三十岁那年,他因为在赌场上与人发生争执,提刀捅了别人三下,直接进了局子。

自此,花容的父母一蹶不振,生命很快凋零,两老一前一后离去,就连个上坟的人也没有。

花容看到她弟弟出狱,原本嚣张凶恶的年轻人,到最后变成沉默寡言的木讷中年人,说他四五十岁也有人相信。

人的外表能变,本性难改。在出来的第二年冬天,她弟弟又开始赌博,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了父母兜底,没逃过追债人的毒打。

他死在了那个冬天,寒冷的夜晚,男人眼眸瞬间睁大,他手指着高空,不住忏悔的眼泪流出。

“对……不起、姐……姐,是我、是我……偷了……钱——”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花容愣了好一会儿,她才从这种空洞的氛围中逃出。她彷徨无助望向四周,雪花好像要融入她的身体里……

她这一生都好像无人爱她。

即使是道歉,也来的那样迟那样慢……

某一刻万千祈祷声响起,花容痛苦地大喊一声,无数的声音涌入她脑海,化作一双无形的大手把她从这荒诞的悲惨世界拉出——

虫母在上虫母在上虫母在上——

快回来吧快回来吧快回来吧!

我们爱你我们爱你我们爱你——

万千烛火再次晃动,在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的花容缓缓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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