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星星拥入怀里(2/2)
但他更多的是由衷而来的庆幸,庆幸她的狠厉,庆幸她的无情,庆幸她的心机深沉,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遇到她,见到世上的这样一个人。
“我已经成年了,我答应。”他可以自己做出选择。
洛白榆在众人的惊讶、父母的不赞同、于晚母亲的感激目光中走进alpha隔离室。
于晚还站在窗边,看见他进来愣了愣,随后便是汹涌的带着水香的信息素,朝他一拥而上。
他释放出草木香安抚她的情绪,于晚好似明白了什么,她拉住窄窗的窗帘,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将他带到床边。
力道很大,像是在强忍着暴虐。
于晚确实在忍,她忍得很痛苦,所以一到床边便拉着洛白榆坐下,将洛白榆扯入怀里。
丰盈的草木香缠绕在鼻间,没有比心仪的oga正在怀中更能安抚alpha的了。
开始时很平静,洛白榆面对面跪坐在于晚怀里,静静抱着她,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她。
但高匹配的alpha和og息素交缠在一起,便渐渐变得不可控起来。
馥郁的草木香被水香浇灌,缠绕上了清冽的气味。
于晚的呼吸渐渐急促,洛白榆的身体也开始发软。
他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轻声在于晚耳畔低语,卑微乞求,“阿晚,你喜欢我吗?”
他会让于晚临时标记,但他希望是在他知道于晚喜欢他的前提下,要不然,他也太可怜了些,
一个oga却上赶着让alpha标记。
于晚血红的眸子,挣扎出几分理智,她含着洛白榆濡湿的耳垂,“喜欢。”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好早就喜欢他了。
“谢卿潇,是因为我吗?”
在接近易感期的alpha面前提到另一个名字,于晚明显不爽起来,阴暗的心思陡生,咬了他耳骨一口,留下一道齿印,恶狠狠道,“是。”
这样就足够t了,洛白榆迷蒙着眼,浑身放松,再没了力气。
“做我男朋友吧,阿榆。”于晚淡声出声,动作却藏着无尽的欲望,她将洛白榆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把玩,oga的腺体就在眼下,她却强忍着不去标记。
洛白榆听到了于晚的诉求,但他没有力气,只是搭在于晚的肩膀手指动了动。
“会对你好的,只对你好。”于晚勾着洛白榆的脖子将他带到自己面前,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他的嘴角。
当那堵生死之墙被拆开,墙后便是汹涌的,足以淹没对方的感情。
“好。”
很轻的一声,但于晚捕捉到了。
红彤彤的眼瞳瞬间泛起光来,她亲昵地亲吻着洛白榆脸颊,眉毛、眼睛、睫毛、鼻头、双唇,连脸蛋也不放过,留下一排压印。
洛白榆没有力气,无可奈何,只是朦胧着双眸瞪了她一眼。
于晚却低笑出声,像是恶龙获得了垂涎已久的宝藏,而后缓缓靠近洛白榆的后颈,那里有最美味的腺体。
犬齿咬进血肉,泛着水腥气的水香进入洛白榆的腺体,草木香瞬间沸腾,从腺体散出,反哺给标记它的alpha。
有些痛,但更多的是麻痹。
陌生的alph息素流淌进体内,让洛白榆全身泛起春潮。
他的双眸无神怔愣,像是陷入极大的刺激,红晕惹上脸颊,唇瓣一张一合,好像是要说什么,但没有声音。
眼皮沉重,缓缓垂落。
他昏了过去,因为一个临时标记。
洛白榆晕倒好一会儿,于晚的临时标记才做完,她舔舐着洛白榆的后颈,舔干净几滴血珠,有点懊恼自己不知节制。
但洛白榆是她的了,没有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
她把洛白榆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他右手后面,正对着洛白榆。
洛白榆昏了,她却十分清醒,坐在那却也安静不下来,坐立不安似的,时不时在他脸上偷个香,左亲亲右亲亲。
隔离室的门打开,医生穿着防护服进来给她输液,葡萄糖和营养剂。
有oga安抚的alpha心满意足,安分得不得了。
她乖乖地一动不动,一点也不挣扎。
随后穿着防护服入内的佫闻声和应康,都没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看起来状态不错。”佫闻声盯着于晚,就像看拱走他家白菜的猪,不爽道,“我要带星星回他那间病房。”
于晚挑了挑眉,竟不生气,但alpha也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刚刚标记的oga从自己身边逃离,冷静对峙,“他是我男朋友,男朋友陪女朋友度过分化易感期,应该没什么可置喙的。”
“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男朋友?!”
“哦,就在刚刚。”于晚微微一笑,抱紧洛白榆。
佫闻声惊觉于晚话和笑中的挑衅,自己的儿子不舍得骂,只能在心里怒骂这只乳臭未干的小狐貍。
当着未来岳父的面还不放手,他自己当年都不敢这么做。
“咳咳。”应康清咳两声,将话题中心转移到自己,“我要证据原本。”
不愧是警察,现在都不放过于晚。
于晚这次倒也没有隐瞒,“就在我家,我房间的床铺r />
她给洛白榆压了压被角,接着道,“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不过当时我的情绪不太好。”
就突然扭住了,不想给。
应康摇了摇头,并不在意这件事,“可以多问一句,你的证据是从哪来的吗?”
“当时就在我旁边,我就随手拿了。”
“?”应康显然听不太懂。
“我那位父亲,曾经跟在谢家人身后做事。”这位父亲,于晚显然不想多说,只是一笔带过,“十年前城南风声最紧的那几天,我被他带到了他干活的地方。”
“警察抓人,他们四处逃跑,但是忘了我,我被关在粮仓。”
粮仓没有食物,水也不多,她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分化,没有足够的营养供给,她发烧了三天三夜,结果当然是分化失败。
但她不是把伤疤揭开给别人看的性格,没有多说。
“一天夜里有人浇了汽油,要放火烧掉粮仓。他发现了我,把我放了出去,他们的东西藏在哪,藏的时候根本没有避讳我,我自然记得,就顺手拿了。”
她很聪明,当然能够从他们的情态中意识到这些东西很重要。
“可能放火的人不知道粮仓藏着东西,我把那些放进我的书包,他以为是我的书,也没有问。”
当时的人是怎么想的,已经查不清。
“但总之,那些证据到了我手里。”
“城南的照片,也是打印了分出去的?”
“是。”
“你好像在帮我们?”
“也不算。”于晚默了片刻,才道,“严客那天救了我一命。我背着书包出去,其实已经走不动路了,那个时候我还在发烧。”
营养不良的身体,饿了几天,还在因为分化发烧,情况多糟糕可想而知。
“他应当是去执行任务,情况很紧急,他身边的同伴也都行色匆匆,不是没有注意到我,但只有他停了下来。”
“他给了我水和一块随身携带的饼干,想走又犹豫,害怕我昏倒,最后背着我把我送到了最近的诊所。”
“病好后,我去打听,得知他的师父因公殉职,就在他救我的那天,很难说是不是因为我。”
如果他没有逗留那么长时间,或许他的师父也不会因为没有救援在和谢家残存旧部的火拼中身死。
“和你无关。”应康摇了摇头,“不论他去不去,孙一都会死,那天他没有及时过去,反而逃了一命,活了下来。”
你以为是他救了你,其实你何尝不是在阴差阳错下救了他。
“无所谓了。”于晚笑道,“在我看来,他就是救了我一命,帮他报仇也是应当的。”
“你的父亲?”
这些证据提交上去,于晚的父亲就会被放出来。
“你们知道了?”于晚有点无奈道,“我挺希望他一直在里面的,虽然那几个人不是他杀的,但他别的事情也没少干,希望您能查清楚。”
“我会的。”应康承诺了下来,她想,应该没有人想看见这个女生,再次重温噩梦。
她好不容易才走出去。
“谢谢。”
其实她的运气,也不算太差,至少,每次濒临死亡前,总有人帮她一把。
佫闻声和应康离开,于母走了进来,她看到完完整整的于晚,才安下心来。
她温柔地拂过于晚的头发,“妈去给你炖汤,想喝什么?”
“什么都可以,您要注意休息。”于晚看着眼眶通红,刚哭过的于母道,“我没事。”
于母点了点头,“这个男生?”
“我喜欢的人。”好似一句不够,她又加了一句,“会一直在一起。”
于母很欣慰,“好。”
她的晚晚,不论怎么样,还是活在了阳光下,有人爱,有人疼。
于母走后,满室清辉,一室寂静。
于晚倾下身在洛白榆额头碰了碰,她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