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1/2)
落星
“偶尔钥匙被偷, 又刚好碰上我母亲不在的那几天,清漪姐便会把我拉到她家里去。我不怎么说话,家里一般是清漪姐和吴浩在说, 也慢慢了解到,她学画画, 吴浩是她妈同事的孩子,因为两家父母都要上夜班,便让两个小孩子住在一起, 互相有个照料。”
“几次留宿, 我和清漪姐的交谈, 仅限于她询问我是否有什么需要,我回答是或不是。”于晚说着,低眉一笑, 缓言道,“说起来,相比于清漪姐,我更熟悉吴浩。”
“小时候的吴浩,性格特别霸道,领地意识也强, 非常厌恶别人动他的东西, 自己明明在打游戏机,清漪姐便说, ‘那把电视机让给小晚吧’, 但吴浩死活不同意,他就算不用, 也要占着。
他对许清漪的占有欲很强,讨厌清漪姐关心我, 虽同意我在清漪姐家借宿,但总是在清漪姐不在场的时候,时不时用软刺刺我一下。
有一次白天不小心被电动车刮倒,衣服上都是脏兮兮的灰,看起来很脏,进了清漪姐家门,吴浩见了我便道,‘你这是去掏厕所了?’听起来好像是玩笑,又好像不是。
我不在意,也不会回他的话。或许他以为我的沉默是受伤,认为这种行为能让我心里难受,因此从未停止。
直到他有一次提到了我的母亲。
因为吴浩,我不能动电视,那天晚上我捧着一本课外书在读。吴浩拿着游戏机在打游戏,突然掉过头朝我说话。
‘你妈怎么又不回家?’我没擡头,他便抽走了我的书,见我疑惑地看向他,才接着道,‘诶,你妈不会外面又有家了吧,就跟旁边的老李似的。’
老李是旁边单元的住户,乡下娶了老婆,进城打工,又找了一个同样进城打工的老伴,搭伙过日子。
这事早就传遍了,但也没人当面说。
他看起来只是好奇,但我知道这是他故意而为的恶劣。
‘我的母亲是被标记的oga。’我平静地陈述事实,这也是自他挑衅我以来,我第一次回他话。
被标记的oga,只能接受标记他的alpha。而老李和她老伴,都是beta。
我抽回书继续看书,他也似有所悟,大概是觉得自己这回的挑衅有点蠢,摸了摸鼻子又去打游戏去了。
但不论怎么说,他冒犯了我的母亲,在没有任何根据之下。
所以后来我再也没有忍让过他。”
说到这里,于晚笑意盈盈,“开始时我只是在他又用软刺刺我的时候讽刺回去。
他盯着我的长发讽刺:‘你都不会扎辫子,留那么长头发干嘛?留着证明自己手笨吗?’
我便回他:‘至少不丑。’眼睛看着他的头顶,兴味盎然,因为那时他刚被理发师剪了个难看的发型,丑到不想出门和清漪姐哭。
他指责说我的鞋臭气熏天,不能放家里,得扔出门外去;可惜那是双新鞋,我刚穿了一天,清漪姐刚好出来,经过一番讨论,我们把他的鞋丢出了门外。
我再次来清漪姐家,他鄙视我道,‘你怎么这么蠢,又把钥匙丢了。’
我就回他,‘你也挺蠢,上次打了一个小时游戏,第一关也没过。’
游戏是他引以为豪的领域,被我戳破恼羞成怒,‘那个游戏特么的变态,不是我不行。’
这并不重要,我只需要表现出一脸不信的样子,便能轻松激怒他。
如我所愿,他气得脸色涨红,却把游戏机扔给我,‘来来来,你厉害,你牛逼,你给老子打通过,你要是一个小时内通关,我叫你妈。’
反正不亏,我试了,然后卡着五十九分过了关。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铁青的脸色。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真的开口叫了我妈。”说到这里,于晚忍不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因为这件事,我们愈发针锋相对,清漪姐不在,客厅便是战场。”
出了地铁,于晚和洛白榆紧挨着走在路边,已至深夜,目之所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萧瑟的树随风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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