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煎鳕鱼（2/2）

“可就算是聊别的，也应该在自我介绍之后啊。连认识都不认识，就聊别的，他会跑得更快吧？”

“任何人都不喜欢别人带着目的接近，尤其这种商圈新贵。与其碰面先介绍自己是谁，倒不如先不痛不痛地聊点别的。”章千予说，“他应该是对那种性格比他还出挑的人会有兴趣。”

她看到林尧站在酒水台前，随手拿了一杯香槟，喝了一口咧着嘴皱起眉头。

“机会来了，我去试试。”章千予给乔邑留下一句话，便假装不经意走近林尧。她盯着酒水台犹豫了一会儿，拿起了一杯他刚刚皱过眉头的香槟。

“这香槟超难喝。”林尧说。

“我知道。”章千予微笑礼貌回应。

“那你还拿。”

章千予也没回应，而是拿起旁边的鲜榨西瓜汁，往香槟杯里倒了一点，又从牛排餐盘里捏了一点盐撒了进去。

林尧看着章千予把几个毫不相关的东西兑在一起，眉头皱得更紧。

章千予仰头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双眼透露出惊喜。拍拍林尧的肩膀，说：“我可擅长调酒了，在我手里，就没有难喝的酒。”说罢也不停留，直接走入人群，跟面熟的人聊天。

林尧学着章千予的样子，也调了一杯，喝完之后，忍不住往章千予的方向看了看。

章千予捕捉到林尧的视线，却没跟他打招呼，而是静待鱼儿上钩。

越是有个性的鱼，越是喜欢有个性的钩。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林尧就来主动找章千予搭话，问：“你是哪个饮品公司的？”

“我不是饮品公司的。我是维度总裁乔邑的太太。”章千予微笑着伸手，“是不是我还有点调酒的天赋？”

“你对饮料品鉴会有没有兴趣？”

“林总的意思是……要邀请我去贵公司的饮料品鉴会吗？”

“对。我们公司一直在开发新品。下次品鉴会叫你。”林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章千予。

章千予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另一家营销公司总裁的名片。

“这是？”章千予不解。

林尧把名片翻过来，背面手写了一串电话号码，他说：“我没有名片这种鬼东西，就只能把电话写在别人名片上了。”

“巧了，我也没有名片。”章千予无奈笑笑。

“那就你联系我吧。微信同号。”林尧不大在意地说。

“好。很高兴认识你。”

得了对方的联系方式，章千予得意地来到乔邑身边，炫耀地摇了摇名片，说：“对方的联系方式，我拿到了。”

“厉害啊！”乔邑赞叹不已。

“今天的任务完成。乔总收好劳动成果。”章千予说着把名片塞进乔邑西装口袋里。

乔邑突然想起什么，猛然一惊，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怎么了？是竞品问题吗？”章千予问。

乔邑摇摇头，凑到她耳边说：“我突然想起来，你今天还没亲我。”

活动现场全都是人，而他在耳边悄声分享独属于两人的小秘密，勾得她嘴角上扬。

……

活动结束之后，司机送乔邑和章千予回家。

乔邑把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拍下来，发给了Tkara，嘱咐她说：“你跟他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聊成合作。”

他在章千予面前坦然地做着t这一切。虽说章千予不想参与维度接下来的工作，可乔邑这种处理方式，还是让她很不舒服。好像她仍是那个披着“乔太太”外衣的同事。

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如鲠在喉。直到她收到乔邑每月定期打来的“兼职薪水”的时候，她忍不了了。

她一口气冲到乔邑的书房，带着怒意问：“乔邑，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乔邑拉开桌上的抽屉，把结婚证推到章千予面前，说：“这张证上面，应该写得很明确了吧？”

“那这个钱是什么意思？”章千予把手机上最新的入账提醒亮给乔邑看，“结婚证是因为协议才有的，根本就不能算什么证明。现在我们之间是既没有仪式感，又没有明确的关系，还给钱。跟原来的关系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乔邑又从抽屉里拿出协议，摆在结婚证旁边，说：“如果结婚证被协议制约。那……”他顺手把协议塞进了碎纸机，几页协议在一阵搅动声中，变成了碎纸颗粒。

“上次你说我们关系不清不楚。”乔邑拉住章千予的手，摩挲了一下她手上的戒指，“我以为戒指已经够明确了。如果还不够，那我再求婚一次？”

“那倒也不是……”章千予犹豫着。

“至于你每个月入账的钱，我们换个说法怎么样？”

“什么说法？”

“‘乔太太的零用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