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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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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感慨,餐桌上有人跟着道:“老陈带孩子那是厉害,别说扎辫子这种小事儿。”

“不是还会扎那个什么,公主头吗?我们干活那会儿老陈都带着雅瑛,嗨呀每天发型不一样!”

这帮人都是知道陈方旬家里情况的,开起玩笑也知道分寸,聊到兴头上,又有人问陈方旬:“老陈,你还没准备讨老婆呢?”

陈方旬慢条斯理拆闸蟹,语气很是平静:“不准备。雅瑛还在读书,我工作又忙,没时间。”

“也是,你这条件担心什么!”

九十月吃闸蟹的好时候,陈方旬拆出来一只母蟹,膏黄都多,齐元霜盯着他拆蟹的手,也不忙着和人天南海北地聊了。

陈方旬那双手早年间因为做过的粗重活太多,指节有轻微的歪斜,不细看不大看得出来。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甲床很漂亮,指甲修剪得格外整洁圆润,拆闸蟹时的动作流畅干净。

齐元霜盯着他手的目光实在热烈,陈方旬以为他一个内陆人对吃蟹不熟悉,挑了挑眉:“介意吗?”

这么馋,直说就是了,还一直盯着。

齐元霜有些呆:“介意什么?”

陈方旬耐心道:“我的手。”

齐元霜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介意?”

“不介意就行。”陈方旬直接将拆好的闸蟹放进齐元霜的盘里,“吃吧。”

齐元霜:“?”

他盯着盘子里拆好的闸蟹,突然反应过来陈方旬刚才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估计把他当做大馋小子了。

齐元霜好笑地开口道:“多谢陈助。”

陈方旬重新拿了只闸蟹:“不客气。”

吃到一半,王志城和徐慧两人也拾掇好自己,从厨房里出来。王志城抱着今晚的主角,来到陈方旬这一桌。

然然窝在亲爸怀里,精神头很好,不犯困,不哭闹,眼眸乌黑清澈地打转,好奇地盯着满桌子人。

齐元霜回过头看着婴孩,夸了一句:“珠圆玉润,有福气。”

手臂和藕节似的,白嫩肉多,一看就养的很上心。

然然扭过头看他,晃了晃白嫩的手,王志城夹着嗓子和她说话:“然然,都是叔叔,来,我们和叔叔们打个招呼!”

陈方旬带着笑看小朋友,还没开口夸,脸上先被带着奶香气的手贴了贴。

然然朝他笑了笑。

一桌子男人没忍住叫嚷,说她一个小孩偏心,只对着陈方旬笑。

陈方旬手脏的便没碰孩子,闻言朝他们笑道:“这没办法,我讨她喜欢。”

笑里还多了几分得意。

齐元霜吃饱饭,支着脸悄摸看他。后院气氛格外热闹,陈方旬在饭桌上也被带动,整个人鲜活很多。

日光灯下,他白皙的面颊被热气蒸出一点薄红,衬衫扣子也开了三颗。

齐元霜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听见陈方旬开口说方言。

抚岚市这地每个区每个镇方言都不一样,蹊水镇的发音和其他地儿比起来要软一点,齐元霜听其他人讲没什么感觉,顶多有些尖锐粗糙了点。

但陈方旬一开口又是另一回事,他嗓音低沉磁性,说方言时语速不快,语音语调像是在说情话。

齐元霜听的耳热,拿出手机低头查附近有没有24小时自助银行。

“我去趟卫生间。”他对陈方旬说了一句,起身离开餐桌去银行取钱,说是份子钱算在陈方旬头上,他来吃这么一顿还是要讲点礼数,正好吹个夜风散散从心底起的热气。

齐元霜不清楚蹊水镇的风俗,估摸着取了一万现金当份子钱,又跑去杂货店搞了张红纸,把钱包了起来,才往烧烤店走。

酒席摆到后半程,蹊水镇的天又变了,淅淅沥沥开始落雨,没过几秒雨就从天上倾倒下来。方言的吆喝穿过雨幕,叫人落雨搭棚。

齐元霜立马往烧烤店跑,无奈雨下得实在大,只好随机挑了间店铺,躲屋檐下躲雨。

飘雨点的时候,陈方旬就出手帮着把雨棚搭起来,王志城把打瞌睡的小女儿送回楼上,才粗着嗓子骂天气。

陈方旬往人群里看了两眼,才发觉齐元霜去趟卫生间的时长还是太长了。

迷路了?

他拿出手机给齐元霜发了条信息,问他人在哪儿,齐元霜秒回,在老金烤鱼店门口躲雨。

陈方旬看着他的信息,惊讶于他迷路的能力。

上个厕所居然能跑那么远。

他找徐慧要了把大伞,撑伞出去接某个上厕所都能迷路的齐医生,好在走到半路雨就小了一点,不至于倾泻而下。

陈方旬到烤鱼店门口时,齐元霜正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和一个穿着背心的小孩玩石头剪刀布。

“齐元霜!”他朝齐元霜喊道,齐元霜立马抛弃刚认识的玩伴,挤进他的伞底下:“不是说今天晴天吗?怎么还会冒大雨啊!”

“蹊水的天气就这样,说变就变。”陈方旬回道,“小齐医生,厉害啊,上个厕所迷路到这。”

齐元霜把怀里的红包露了个角给他看:“这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出来取点现金当份子钱嘛。”

陈方旬看了眼那个厚度,有些无奈:“不用那么多。”

齐元霜嘿嘿一笑:“没事,小姑娘可爱。”

他发梢挂了点水,陈方旬瞧了一眼,让他等会儿回店里擦擦头发,齐元霜连声应是。

他们躲在伞下,避开水坑,大步往烧烤店跑。齐元霜的肩膀和陈方旬贴着,奔跑时肩膀擦过肩膀,体温在隐秘的触碰中交换。

齐元霜能闻到陈方旬身上带着的浅淡香气,像是洗衣液的气味,又不太相似。

他之前看到某条奇妙的说法,说某些人身上的味道,可能只有特定的人与特定的时间才能闻到。

齐元霜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在这一刻却忽然觉得应该有几分道理。

他们在雨幕中奔跑,最后停留在烧烤店门口。陈方旬收起伞,轻轻转了一圈,抖落伞面的雨珠。

齐元霜沉静地凝视他,一言不发。陈方旬注意到他的视线,垂眸与他对视,问道:“怎么了?”

周遭的雨声与人声全都听不见了,世界忽然从纷乱走向宁静,只余心跳敲响的鼓声在耳膜盘旋。陈方旬的面孔在光影交错间,显出某种柔和的气质,并不锐利,注视他时,安静而温和。

齐元霜摇了摇头,柔声笑道:“没什么。”

“麻烦你出来接我。”他对陈方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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