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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作家博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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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作家博弈

顾渝就在房间内,别人点烟,他点了一根香,平铺开了米黄色的稿纸,旁边整整齐齐放着一支笔,就是迟迟没有动手,一动不动看着窗外。

门是虚掩的,大概是为了通风,程乐伶走的时候明明关了门,想必是顾渝后续又打开了。

“你编辑话好多。”程乐伶坐在了向来都属于他的沙发上,不太开心地说。

一般情况下他说话都是不带情绪的,毕竟情绪对于他来说毫无用处,母亲会叫他收敛,做一个好孩子,也许哪一天就熬出头了,父亲更是不管,只要不死有一口气在,就差不多得了,不会在乎他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程乐伶也很纳闷,既然因为他那么吵来吵去,为什么不去做个亲子鉴定,又不是很麻烦的事情,仿佛做了之后就会有什么东西裂开得彻底。

裂了就裂了,本来就碎了,怎么也拼不起来,哪里还怕更碎一点。

或者干脆一点,找个机会直截了当打死他得了,没必要一次又一次打得他进医院,又花钱救回来。

活到今天,程乐伶也意识到自己是个怪物。

他看了那么多书,学习了很多想学却无法正儿八经坐在教室里学习的知识,按照某一本书上说的,他也是个有病的人。

顾渝像他的药,哪怕这药若即若离,就是那种隐晦朦胧的感觉,让他不断地饮鸩止渴,又觉得理所应当。

“他人就是这样,老样子了,跟你说了什么?”顾渝并没有回头,对于程乐伶的到来,他习以为常,这让程乐伶感觉到至少在顾渝这里,自己不是个例外的存在。

程乐伶放在沙发上的手蜷了蜷:“他说大家吃的是人肉。”

“呵。”顾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终于提起笔,不知道在稿纸上写了什么。

在电子设备已经发展到非常便利的当下,许多作者都选择了用电子设备做笔记,写文章,顾渝似乎还保持着老派的那一套,每一个字,每一个想法, 都会用他最喜欢最顺手的笔写下去,等誊抄的时候有因脑子里陡然出现的新的更合适的灵感而更改语句。

一轮又一轮地自我更正,让他笔下的文字变得更禁得起推敲。

“那你说杀人的人在想什么,是不是很刺I激?”顾渝又问道,手上的笔没有停。

程乐伶没有立马说话。

怔怔看着顾渝,他觉得对方的话意有所指,可那双眼睛里别的情绪都没有。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屋子里的窗帘随风舞动,几乎飞上天花板,伴随着砰的一声,半遮掩的门也彻彻底底关上,那一声像是砸在了程乐伶的心里。

“温编辑出门了。”程乐伶的话拐了拐。

顾渝轻微点头:“他对这地方好奇,随他去吧。”

“你说杀人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渝又问,他似乎很好奇。

“就是个人。”程乐伶这次回答得很快。

顾渝手上不停:“我在创作一个凶手角色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完善他的人生,但书中的人物始终是虚假的,现实生活中的真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有时候与推测的并不完全一致,因为文章需要讲求逻辑,可现实并不需要。”

程乐伶说:“死的人都找不到人收拾后事。”

顾渝:“各方面来说是很合适的对象,也很可怜。”

目前为止的死亡对象都是女性,死亡时间有所差异,死装千奇百怪,可她们也都有共同之处——失I足妇女,从事不正当的工作,与家里人几乎断绝联系,平日也没什么来往的朋友,遇过的男人都萍水相逢,就算被警察找到知道她死去了,第一反应也是痛骂几声婊I子,道一句晦气。

因为她们有错就该死吗?

“诚然她们都是比较失败的一类人,谈不上什么好人,也没什么社会贡献,这也不是她们死成这样的理由,”顾渝叹息了一声,余光里能看到程乐伶逐渐紧张的神色,都快这挡不住了,很快他停笔,话锋一转,“凡事有因有果,谁又知道幕后之人又有怎样的遭遇?总是很难评判的。”

“为什么这么说?”程乐伶的话都干涩了。

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顾渝,如果顾渝对他好一点,他就可以恨起来,暗自唾骂顾渝是不是在施舍自己得到道德上的自我安抚,可偏偏顾渝的好就像那夏日的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多时候甚至不太能判断什么时候会到来。

也许一整个夏日他都不会怎么到来了,只留给人间酷热的阳光。

接近顾渝是最臭的一步棋,程乐伶不难看出顾渝一直在想办法厘清最近那些凶案之间的逻辑,与警方不同的是,作为一个悬疑小说作家,他不缺的就是想象力,有时候在私下就可以大放厥词。

如温瑾昀一般,对程乐伶说出吃人肉的猜测,随后莞尔一笑,说一句推测罢了,当不了真,干我们这行的就是想得多。

顾渝的言语像一种审判。

此时也是:“很多人都反对挖掘嫌疑人背后的故事,媒体的放大会让那些故事变成洗白的说辞,一味看到嫌疑人的无奈与苦楚,而下意识忽略受害者的痛,毕竟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做一个理中客说几句又不会有什么后果……”

“可是,如果不去了解他们背后的故事,又怎么去防范更深层次的问题,去尽力解决相同的事情发生呢?矛盾是永远存在的,不可避免的,一味地否决,一味的认可都不对。”

说了一长串,其实顾渝也没有表达自己的什么观点,倒像是打太极的一种新方式,也就是语言的艺术,主要是针对听话的人。

程乐伶是在乎顾渝的态度的,先用否认的方式让他不安,又折中一笔,可在程乐伶听来,又像是在为自己说话,他太容易带入了。

“譬如之前很恶性的杀I母案,性质无意识极其恶劣的,让人觉得恐惧,同时也根本不能抛开嫌疑人母亲从小对嫌疑人强硬的精神控制,所以说,有因必有果……”

程乐伶就像个闷葫芦,而且性格极其矛盾,如果你一心一意对他好,他觉得你有病,有问题,是不是只是想通过他夺取道德上的美名,你对他又好有坏,他反而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当你的主要视线不是在拯救他,而是将他当做一个跟自己一样正常的人来看,蚌壳一样的程乐伶就会自己张开一个缝。

“再惨也还是要死的。”程乐伶冷声说。

顾渝平静回复:“法律是如此的。”

同样是废话,你怎么解读都成,认可也好,质疑也罢,全看程乐伶的心思,很显然程乐伶觉得顾渝这么说话是偏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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