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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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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被游戏的提示音吵醒。

四周昏暗, 没有光亮,他从一块类似软垫一样的东西上坐起来,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

在黑暗中, 一切物体的轮廓都很模糊, 夏稚无法通过视线内的光景推断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能暂时歇了心思,一动不动地坐在软垫上。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难以言喻的腥味。

游戏提示安全通道已经开启,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离开这里了。

只要在这段时间保证自己还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

回忆起塞缪尔对自己做过的事,夏稚涌起阵阵怒火, 不过又想到他的真实身份, 这股怒火瞬间被一桶冷水浇灭。

塞缪尔也是西尔维被分裂的血肉之一,虽然西尔维向他说起那段恐怖的往事时,并没有说自己的血肉都在何方, 只说遍布小镇哥哥地方,其中有他的智慧……

如果没猜错的话, 塞缪尔应该就是他的智慧。

张治国从塞缪尔手里拿走的那样东西一定是通关的关键, 这也符合副本BOSS的身份。

新人手册里提到过, 不是所有的BOSS都带有强烈的攻击性, 当然了, 夏稚没有看到过西尔维以及其分裂力量的可怖, 也有可能因为自己身上还挂着沙利转世的身份。

塞缪尔痴迷喃喃时曾说, 没有哪块血肉不羡慕当时的西斯。

同样是被愤怒与仇恨滋养生长的怪物, 凭什么你可以得到莎莉的爱?

不管怎么说,夏稚暂时没有感觉到危险, 也坚信目前能做的只有等,等宴斓通关,他自然而然就会被带出游戏副本。

不得不说,选定的MVP玩家通关他就会跟着通关,这一点就像开了大挂,只要他茍起来,准MVP玩家什么时候通关他都能离开!

正当夏稚美滋滋地幻想通关时刻,啪的一声,随着开关被按动,光芒破入黑暗,将四周照的通亮。

夏稚没有准备,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还伸手挡了挡光。

“哦,是我的疏忽。”一道不掩讽刺的声音傲慢响起,“没有照顾到这位小先生盯着黑暗太久了,没办法立刻适应光明。”

夏稚稍稍缓了过来,睁开眼朝那人看去,随后一愣。

“是你……”他张了张嘴,想到对方的名字:“维斯珀女士。”

眼前穿着白袍长裙的女人,正是伊甸教堂之旅中,负责解说的接待员维斯珀。

此时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几个小碟子,散发着食物的香气。

她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美丽的皮囊在负面情绪的裹挟下看着十分扭曲。

“让我们看看,是哪个被囚丨禁起来的小可怜,吃得竟然比神职人员还要丰富。”

她嘴里这么说,脸上嫉恨的表情已经不再掩饰。

托盘被重重地放到床边的小圆桌上,夏稚下意识地缩了缩,尽可能离这个不确定因素远一点。

万一在临通关之前被毒死、或者被疯女人掐死,那他真的委屈死了。

“怕什么呢?”维斯珀忽的收敛起恶劣的态度,一副真诚为夏稚服务的样子,“吃一点吧,你一定饿了,对吗?”

夏稚瞪圆了眼,还不等感叹她的变脸速度,就见维斯珀身后的房门被打开,身材高挑的塞缪尔走了进来。

下一秒,维斯珀满脸笑容的转过身,满心满眼都是塞缪尔,“先生,我为这个可怜的孩子准备了晚餐,我想他应该是饿了,毕竟人类都需要用餐,请原谅我的冒昧。”

塞缪尔看见托盘上精致的晚餐,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

维斯珀心花怒放:“为塞缪尔先生分忧是我的荣幸!”

夏稚:“……”

你们俩在我面前演什么啊!差不多就行了!

维斯珀被塞缪尔下逐客令的时候,眼中还泛着春光,她对塞缪尔对喜爱已经无需表达,夏稚不相信像塞缪尔这个堕神智慧的化身竟然没有察觉。

等维斯珀离开之后,塞缪尔皱了皱眉,对上夏稚稍显八卦的目光,神情又变得柔和起来。

“睡的好吗?”他走到床边,很是自然地坐下,然后伸手去拉夏稚。

夏稚一个翻身躲开他的手,警惕地瞪他,“你要干什么?”

塞缪尔挑了挑眉,说:“喂你吃饭。”

“不用。”夏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冷漠一点,“我不吃你的东西。”

“这不是我的东西,这是教会的。”塞缪尔从容道:“不吃的话,你会一直饿着。”

夏稚绷着脸,不理他。

塞缪尔也沉默起来,似乎在思考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

结果夏稚就见他一脸严肃地超自己走过来,一副要打自己的样子,夏稚惊了,下意识的就想跑,却被对方抓住手腕拉到怀里。

然后他就被轻柔地亲了亲,额头、鼻子、嘴唇……

塞缪尔像哄孩子似的,动作温柔,与他严肃的样子截然不同。

一言不合就开亲是什么意思?夏稚有些无语,他猛地推开塞缪尔,用手背擦拭最后被吻过的嘴唇,不满地嚷道:“你干什么!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塞缪尔奇怪地歪了歪头,“可是西斯对你这样做,你就会笑。”

“……那是沙利,不是我!”夏稚愤愤地说:“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西斯,更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你们一点都不尊重我!”

塞缪尔皱眉:“你不喜欢沙利这个名字?”

夏稚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对方沟通有壁,缓了一会之后,开始平静地给对方科普,“沙利跟西斯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那不是我,就、就算我是沙利的转世,但那些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呀,沙利对其他人的感情我也没能继承。严格来说,我现在就是夏稚,如果你没办法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的话,不如早点放我走。”

“沙利的转世?”塞缪尔轻笑一声:“是谁这样告诉你的,西斯?还是祂?”

夏稚没敢说,这是自己猜的。

从头到尾,西斯和西尔维都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是沙利,系统倒是给了他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毕竟每一个人进入游戏副本后都有自己的身份,如果真的给他安排了一个可以投机取巧的身份,倒也不失为开挂的一种。

只是他们如此笃定自己就是沙利,而现在塞缪尔又在否定转世这一说……

现在夏稚要做的就是拖时间,等宴斓离开,他就可以离开。

为了保证安全的话,他必须好好笼络眼前的男人,聊聊天……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塞缪尔。”想到这里,夏稚轻轻喊了一句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吗?”

塞缪尔顿了顿,大概没想到话题竟然转到了这里,有些诧异,不过是夏稚问的,他自然要回答:“是。”

“你跟西斯他们都不一样。”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西尔维的其他血肉,夏稚说:“你这么聪明,是因为你代表了西尔维的智慧吗?”

“西尔维?”塞缪尔眯起眼,“这是你给祂起的名字?”

夏稚:“……至少要有名字,才能沟通,我只是随便起的。”生怕他追问,夏稚迫切地转移话题:“我是想问,既然你代表了西尔维的智慧,那其他那些的……思想,你也能知道吗?”

塞缪尔有些苦恼地看着夏稚,半晌才叹息道:“虽然知道你是在套话,但我没有不回答你的理由。”

夏稚:“……谢谢你哦,我真的很好奇。”

接下来,夏稚从塞缪尔的角度,对阿尔摩德小镇和堕神之间的故事有了全新的认知。

堕神被降下惩罚的原因是因为祂残忍暴虐,天神无法掌控祂,随即决定将其打落深渊。但中间出了一点事故,堕神没有抵达深渊,而是来到了现世,也就是阿尔摩德小镇这片地方。

最初祂本性难移,并没有收敛,直到祂发现即使没有祂的干预,恶劣的环境也让人类死了一波又一波,而祂自己却始终永存,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让堕神感到无趣,想要离开却发现天神给予他的禁锢并没有解除。

简而言之,堕神跟阿尔摩德这片地方是锁死了的状态,祂无法离开,只能无趣地看着人类抵抗不了恶劣的环境而死掉,一次又一次,人类从婴儿生长为成年人,然后因为各种原因死去,而祂却看着,不管是否出手干预,都改变不了人类的命运,于是某一日的堕神突发奇想,祂决定参与人类的成长,也算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决定释放善意的决定竟然是建立在找乐子的基础上,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堕神的带领下,阿尔摩德小镇确实越来越好。

但是随着欣欣向荣前途一片光明的城市建立起来后,祂又开始无聊了。

就在这时,人类的日渐滋生的贪婪,让堕神有了新的主意。

……

一份禁果制作的点心,怎么可能真的让一个神不省人事呢?

可祂偏偏顺了人类的意,甚至被剖开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当血肉被埋在小镇的每一处,那股强大的力量分散开,堕神知道,自己有的玩了。

“其实他们并不受……祂的控制。”望着少年惨白的脸颊,塞缪尔微微叹息,说:“但祂也不是毫不知情,可以说发生过的一切,都在祂的计划之内。”

“哦对了,祂现在有了名字,是你给起的,叫西尔维,是吧?”

夏稚躲在床的一角,即使盖着被子也抵不住刺骨的寒冷。

“我只是不想成为那样的怪物而已。”塞缪尔请了清嗓子,说:“我认为,跟人类达成合作也是很有必要的,你觉得呢?”

夏稚颤抖着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塞缪尔可能是唯一一股可以沟通的力量,既然如此,夏稚真的不敢随便惹到他了。

“真好啊。”塞缪尔笑了笑,看起来十分温柔,“我曾经思考过,为什么一定是西斯呢。现在看来,你和我应该更配才对,或许当时你选择了他,只是因为怜悯,并不是真正的爱。”

夏稚呼吸一滞,忍不住问:“我还是不懂。我认为我不是沙利。”

“你只有一个。”塞缪尔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沙利也好,夏稚也好,你就是你。”

夏稚:“……”

原谅他脑子转的慢,这种话他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游戏给安排的角色这么深入人心吗?]他忍不住向系统求证。

【我也不太清楚,需要我帮你查一下吗?】

[这怎么查啊?]

【去读档其他玩家的副本记录,有机会能遇到。】

听起来有点麻烦,但夏稚还是让系统去查了。

系统说时间可能会久一点,夏稚倒也不急,反正当下他只要茍到宴斓通关就行了……

不过话说回来,安全通道开启这么久了,宴斓怎么还没通关呢?

小镇里漆黑一片,家家户户的灯光从晚上八点开始就熄灭了。

很显然,这不正常。

齐法正跟谭裕泽在一起,身边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治国,周围陷入死寂,没有风、没有虫子的叫声、甚至都感觉不到其他人喘气的声音。

整座小镇宛如死城一般,处处透着诡异。

“我们会没事的吧……”齐法正心里没底,尤其是到了通关的紧要关口,他表现得倒是比平时更加胆小些。

谭裕泽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不是个好相处的,齐法正也知道,所以没再多说,只能祈祷宴斓他们早点回来。

然而这一等,半小时过去了,那三个人还没回来,齐法正就急了,“他们要是一直不回来,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

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跟着宴斓他们一起去,那开门的钥匙都在人家手里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也算是一个参与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等着,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

谭裕泽看着他说:“你可以去找他们。”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管,也不拦你。

齐法正一噎,心头涌上一股火,粗生粗气地说:“我也不走,就在这里等着。”

开玩笑,他要是走了,这路上出了点什么事算谁的?

而且这小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诡异起来,谁敢单独行动啊!

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分钟,宴斓三人仍然未归。

不知什么时候,小镇内刮起一阵冷风,齐法正穿的少,再加上断臂的缘故,整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犹豫半晌,对谭裕泽说:“我们给他们留个记号,然后轮流背着张治国走吧,直接去那家礼品店不行吗?”

反正逃生通道就在那里,早晚都要过去,进了店里,还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谭裕泽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沉默片刻后,说:“还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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