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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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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床上,张玄蕴依旧安静地睡着。

谢子厌苍白的手指慢慢地解开了她的衣衫,将最柔软的布巾一点点擦拭着她的肌肤脖颈。

他撩开她的长发,扶起她靠在肩膀穿衣时,张玄蕴的头垂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拥抱。

察谢子厌的指尖悬停在半空许久,最后……伸手穿过了她的腰,然后,他偏头,缓缓靠在她的肩膀之上,虚虚环抱的手甚至不敢用力。

“师尊……外面的梅花有花骨朵了,你什么时候去看一看?”

“你是不是觉得太冷了?”

没有回应。

暗室里比外面更冷,连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

“师尊定然是嫌弃太冷了?我命人做几件狐貍毛披风,等梅花开时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死一样的寂静中,他睁开眼,将云锦做的衣衫拢上,直到妥帖得没有一丝褶皱。

闭眼沉睡的人还是没理他。

“师尊”他的手终是没有忍住一点点滑过她的五官,最后停在不再绯色的唇瓣上,“师尊,再等等我……很快……很快你就能醒过来了。”

出了密室,踏风就被召了进来。

“做几件红色披风记得要缀最好的狐貍毛,再做五套款式最新的春衣。”踏风领命正要转身离去时谢子厌想了想也接着说道“用最好的蜀锦,竹青色。”

踏风离开后,谢子厌在院中坐了许久

皑皑白雪折射着冰冷的月辉,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身黑衣坐在满地的白雪里,刺眼又冷硬。

五日后,谢子厌将煞魂教拿下。

当那些被煞魂教捉去炼化的凡人被放出去后,域外三洲的人全都陷入了一种坐立难安的紧张中,大大小小的门派老老实实,生怕犯了一丝错被抓住把柄被灭门。

风声鹤唳中七杀殿也越来越冷。

就如同一座巨大的空荡荡的坟墓。

看着大殿上撑着脑袋的谢子厌脸上滑过一丝痛色,踏风一脸担忧地上前一步建议道“主君,要不要请翠微宫主来为你看看?”

谢子厌倏地擡眸盯着踏风“你也觉得本座疯了?”

呼啸而过的寒风扑打着大开的窗户,雪花在窗脚下堆了一地的白色。

“属下不敢……”踏风立刻说道。

“不敢?”他坐在阴影里声音沉得可怕。

踏风倏地跪下,咬了咬牙擡眸看先谢子厌说道“主君,即便被杀我也要说,你最近的行为太过异常了,外面的人都在传你要将抓来的数千人活祭……主君,这样下去,不止是中原九州就连我们域外三洲也要……”

踏风还未说完余下的话,就觉得眼前黑光一闪。

“噗嗤”一声,血肉穿透的闷声传来,一柄漆黑的剑直接穿过踏风胸口,巨大的力量甚至将他肩膀洞穿,大力道他直接被钉在身后的石柱之上。

黑剑嗡鸣拔出的瞬间,踏风吐出一口鲜血踉跄地摔在地上。

“踏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谢子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布满血丝的眼里有着让人胆寒的戾气,“既然你想死,那本座便成全你。”

拔出的黑剑在空中一阵急速转动后,调转剑尖直直地朝踏风刺去。

“主君!”听到动静的踏雨眼疾手快地拦下了飞来的黑剑,倒退着唇边溢出鲜血的瞬间,他猛地跪倒在地“主君,踏风知错了,求你看在这几年他忠心伺候你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

“滚!”谢子厌单手猛地捂住脑袋。

混乱,疼痛,杀意疯狂地纠缠在一起,让人暴戾难安。

他脸上冷汗密布,手臂将桌子上的茶器滚落在地上,噼里啪啦摔得四分五裂。

谢子厌忍得双目血丝密布,才勉强将那股嗜血的欲望压下。

踏风躺在床上,口吐着鲜血心尖发颤地说道“刚才……主君是真的想杀了我。”

“你也知道?”踏雨望着门口,一边等着翠微宫主一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从师祖死后,主君越发古怪难测了。”

“他到现在……都不觉得师祖已死,到现在也不肯让师祖下葬,最近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难道他真的想献祭那么多活人……想复活师祖?

“嘘,我看你真的想死。”踏雨立刻打断了他“你别说话了,再说话血都要流干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表情明显也充满了明显的担忧。

罚天台年后便会彻底完工,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天下的人都在骂谢子厌疯子,魔头,都在咒他早死。

天下没人不怕他,没人不惧他。

提起他的名字都是一脸憎恶晦气。

中原九州的修士早已同仇敌忾,甚至请出了三位元婴老祖,准备在开春的第一天便朝域外三洲进攻灭七杀教,屠谢子厌。

而域外三洲的魔修们也是第一次如此期待这中原修士的到来。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整个天下即将大乱。

而谢子厌却全然不顾这自取灭亡的行径一意孤行到底,因为没有了枷锁项圈,他允许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张玄蕴有意识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冷,很冷,冷到牙齿打颤,身体都被冻得都没有了知觉,感觉就像是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里。

她艰难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咕哝地喝了几口水,又冷又呛,刺得她双手摆动间才发现……她还真的在水里。

从水中没有消融的冰块望去,张玄蕴艰难地看到了漏进来的阳光,想也没想地摆动着手臂,立刻朝光亮处游去。

等好不容易扑棱着从结冰的湖水爬了出来。

浑身打湿的张玄蕴颤抖着缩成一团。

抖啊抖,抖啊抖,抖了好一会儿她发现了不对劲,这湖蓝色长裙是谁的?

她一向偏爱竹青色,断然不会穿这种少女喜欢的颜色。

她搓了搓手臂,伸长脖子朝水窟窿处看了一眼。

即便水波还在摇晃,面容显得模糊不清却依然能一眼看出这根本不是她的脸,甚至灵力全无。

所以……她活了?

诧异一息,她便没空多想。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大脑都像是冻麻了。

不管怎么说,她得先去找个暖和的地方换身衣服。

张玄蕴抱着手臂站起身朝不远处的拱门走去。

这处院子也太过偏远,哆哆嗦嗦走了好一会儿穿过好几次亭台楼阁,才终于见到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小哥……啊切……”话还没说完就猛地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难受得还来不及说话,侍卫倒是率先问道“初桃,你怎么这幅模样?不是说去后院转转,怎么把自己转到了静水湖?”

“我……阿切……”鼻子发痒,张玄蕴难受得不行。

见她根本说不出一副完整的话,郁元庆想了想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你快点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碗姜汤,否则得大病一场。”

“送……送我……啊切”她都不知道自己住那里,这披风还带着温度,这一刻简直救了张玄蕴的命。

“你……”郁元庆指了指她,像是想指责她几句,又见她鼻子通红浑身都在滴水的可怜样子,转头对另一个侍卫交代了几句,然后才对张玄蕴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走,我送你回去。”

这破地方怎么这么冷,比巴郡冷多了。

张玄蕴尽量用披风把自己包裹住跟在郁元庆的身后。

转了许久,直到她都快走不动时,对方终于停下脚步说道“到了,你快进去换身衣裳。”

张玄蕴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发现这房间竟然不止住着她一个人,分别有四张床铺。

管不了那么多了,随手拉开衣柜,刚从里面挑了件衣裳,郁元庆去而复返敲了敲门“初桃,我让人给你烧些热水来。”

等张玄蕴洗了个热水澡,又找出了箱子里唯一一件厚棉袄穿上后,还来不及弄干头发时门就被推开了。

三个穿着湖蓝色的女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见到张玄蕴穿着个大棉袄坐在床榻上时,这三人‘扑哧’笑出了声。

“我说周初桃,你这是勾引魔皇大人未遂,如今自暴自弃了?”

“勾引,魔皇大人?”张玄蕴裹着大棉袄望着三人,脑子里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撞坏脑子了?”其中一个最高挑的侍女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魔皇大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所以,魔皇大人是谢子厌?”张玄蕴挑眉问道。

高个子侍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闭嘴,怎可直呼魔皇大人的名讳。”

“……”张玄蕴揉了揉额头,这身体太虚弱了,不过是泡了会冷水澡就开始头晕眼花了。也不管对方在说什么,她坐在火盆旁将头发弄干后躺回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再来面对如今这状况。

结果没想到刚躺下去,那高个子侍女就将她的被子掀开了,“周初桃,你做什么呢?”

“睡觉,你看不见?”张玄蕴莫名其妙地瞪了她一眼。

“你在说什么?”高个侍女比她还惊讶,甚至剩下的另外两个侍女也是一脸见鬼地盯着她。

高个侍女“该你去大殿伺候了,你竟然还想睡觉?”

另外一个梳着双髻的侍女也狠狠白了她一眼“你可别拖拖拉拉,到时候惩罚你时又要将我们拖下水。”

“大殿,什么大殿?”张玄蕴十分不爽地盯了高个侍女一眼。

谁知这话一出,高个侍女眼神变得更加的一言难尽,还夹杂着一种震惊和不爽“周初桃你脑子当真是进水了,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双髻侍女上上下下敲了一眼张玄蕴,凑到高个侍女身边说道“莫儿姐,周初桃今天古里古怪的,莫不是被邪物上了身?以往她可不敢这样和你说话。”

这话一出,被称为莫儿姐的侍女也一脸古怪地看向张玄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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