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2/2）
有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少年微张的唇边滚落，张玄蕴禁锢着他的下巴，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尖顺着殷红的液体一点点舔舐。
直到滚动的喉结被柔软湿润的舌尖包裹时，谢子厌睫毛一颤，像是陡然清醒过来，一把擡起张玄蕴的脸制止了她放肆深入的动作，声音微哑地质问道“师尊在做什么！”
他依然望着她，透过薄薄的白纱，两人的视线交错相撞，谢子厌甚至能看见她漾着薄光的眼睛。
“这种事还要问我，看来是我亲得不够用力？”本就咫尺的距离，她甚至故意逼近了几寸。
她丰润饱满的唇瓣就在眼前，随着每一次启合，裹着酒香的甜美气息喷洒在脸颊唇边，谢子厌倏地放开了对张玄蕴的钳制。
似乎是想站起身，却被她搭着双肩再次摁了下去。
少年眉骨深深一压，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地问道“弟子最后问一次，师尊，你想要什么？”
“自然要的是你的……人。”身子两个字被张玄蕴险险地换掉了。
谢子厌盯着她，即便依然是仰望的姿势，却讽笑地一笑“师尊以为弟子会相信？”
“不然，你以为我不愿意做的事……”她一点点朝他靠近，直到两人的唇瓣一点点贴合，却不急着深入“你，当真能强迫于我？”
谢子厌保持着姿势没有动，看似无动于衷地缓缓问道“所以，师尊为何要这样做？”
张玄蕴是懂了，就不能让他清醒，否则她可能真的要前功尽弃。
她牵唇微微一笑，顺手将一旁的酒壶拿了起来，仰头饮了一大口，倏而又低下头，主动吻住了谢子厌的唇。
他起初抿着唇，不肯妥协又好似故意。
张玄蕴也不着急，含着酒一点点从他的唇瓣向下亲吻。
唇瓣溢出的酒带着她的温度钻入了少年的领口，然后沿路逶迤，她也顺势而下。
当那含着酒的唇瓣剐蹭微深得薄薄肌肤时，少年喉头狠狠一滚，睫毛低颤间扣住她的脖颈，像是发泄似的咬住了她作恶的唇瓣。
含不住的酒水肆意溢出，酒香瞬间在两人身上蔓延。
她被打横抱起来时，手中还抓着酒壶。
那猩红的酒很快在瓷白的肌肤上盛开，如盛开的火莲诱人采摘。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了破碎的声音。
那明显是压抑至极时泄露而出。
少年撑在身侧的手臂越加用力，青色的筋脉凸显，像是压抑着蓬勃的力量，等待着爆发。
看着面前的眼睛，破碎的水光，像是轻易就能被摧折，被掌控，可谢子厌知道假的，这不过是张玄蕴迷惑人的假象，她所做一切都有所图谋。
她就像是风是雨，无论如何追赶都抓不住留不下。
血液急速流窜间，少年的眼睛都发了红，他擡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望着他，“告诉我，为什么？”
张玄蕴不说话，这狗东西就会停下来。
一双眼是烧红的情·欲，染着薄汗的额头青筋微凸，分明也在隐忍的极限。
“告诉我，为什么？”可他却硬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停了下来，好似势必要问出缘由，否则不会罢休。
眼看只要这一次就能成功，否则功败垂成，还招惹了谢子厌这个疯子。
她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和多余的选择。
反正等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她就解除两人的师徒关系，从此他就自由了。
想到这里张玄蕴心一横，咬了咬唇瓣，偏过脸含含糊糊地说道：“我约莫是有些……喜欢你了。”
“喜欢？ ”这陌生的词语，让谢子厌狠狠一怔，旋即表情一变“你以为我会相信！”
他脸上明明是不相信的神情，可张玄蕴却明显感觉到了猛烈的变化。
忍住想动的念头，张玄蕴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瓣。
她的这具身体此时真的是……太一言难尽了。
“都这样的地步……你，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怕露馅，她双手主动攀附住少年的脖颈，催促道“快……点。”
“张玄蕴你这个骗子。”这一刻，少年一个字都不相信她的话。
欲念和理智拉扯，眼神晦暗莫名，却再也无法隐忍地开始。
一次次在高处停留又被拽下来，又被用尽各种手段将火苗点燃，最后燃透了天边。
这种反复的累积，对于如今张玄蕴敏感的身体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折磨。
张玄蕴感觉自己脑袋都混沌得如同浆糊。
谢子厌说了什么她都快无法分辨了。
累积了一层又一层，却一直无法到达顶点的折磨，让她脑袋愈加混乱。
最后谢子厌摁着她“感受到弟子了吗？师尊。”
少年越说越兴奋，双眼都发红得厉害“不如，师尊给弟子生个孩子……”
极致的混乱中，在一次次不厌其烦用尽各种手段的逼问中，张玄蕴也不知道后来自己说了什么，亦或者是承诺了什么，只感觉少年如同凶兽般低吼了一声。
她意识涣散，惯性的战栗中，谢子厌咬住她的耳廓，如情人的呢喃如恶魔的低语“师尊……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否则，即便下到十八层地狱，你也要一层层地陪我走下去。”
张玄蕴在一次次的失神中，几乎招架不住。
心里骂着谢子厌这狗东西旺盛的精力，一直挨到天将将泛起鱼肚白，才被放过。
最后，谢子厌的手从后搭在张玄蕴的腰上，呼吸渐渐平稳的他又被拽入了那越来越清晰的梦。
看着晃动飘飞的帷幔，即便在睡梦中少年的身体也倏地紧绷。
他以为又会看到另一个自己和师尊……
却没想到，臂弯处没有张玄蕴，而他手腕处的铁链依在。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他师尊的声音，清且冽“解叔这是我的私事！我自有分寸。”
谢子厌倏地擡头看去，却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窗户上晃动的人影。
“荒唐，简直荒唐！”解千愁的声音压都压不住“你如此做……这个弟子和炉鼎又有何区别，以后你又以何面目面对他？”
炉鼎？
如惊天之雷炸在了谢子厌的耳中，他震惊到不可思议地倒退了一步。
炉鼎是什么，是通过交合可以被人随意采补的器物。
不过是个器物而已。
最下贱的最毫无尊严的……便是炉鼎。
谢子厌死死咬着牙，攥着手，眼前瞬间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明明知道这是真相，可浑身紧绷到极致的他却缓缓地看向窗边。
他以为会听到解释，可是却只听到了将他打入无间地狱的话——“是又如何？我说了，这是我的私事，解叔还是莫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