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2/2）

一双黑眸始终盯着张玄蕴，好似恨不得要将她的一切都收入眼中，要看穿她的灵魂般让她藏无可藏，可是最终却像是喝醉的人，心甘情愿地溺在她的双眸间。

看着潋滟的波光在她双眸间晃动破碎，如同泪水一般晕染。

强烈的兴奋瞬间击穿了少年的脑髓，他双眼发红，低头吻得愈加急切。

好几人在外面，就隔着随时可以被掀起来的门帘。

张玄蕴眉头紧蹙，似痛苦似愉悦地咬住唇瓣生怕自己溢出了一丝声音，承受不住时总会频繁地偏过头，以此躲避。

却不知她越是隐忍颤抖，让人越是头皮发麻。

少年人独有的旺盛精力让温泉的水越来越热。

帘子外，丝竹管弦的声音缠缠绵绵，帘后，池中的水重重地荡到池边，压抑的破碎声音中，温泉中的水如海水涨潮般一浪高过一浪。

张玄蕴最后是被谢子厌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回客栈的。

单手抱，她趴在谢子厌的肩膀上，打湿的长发斜斜地垂落在手臂处，露出一小截莹白如脂的脖颈，青紫的痕迹格外醒目。

到最后，张玄蕴脸颊染着胭脂色，战栗的呼吸都好像是要断掉了一样。

可这……才是开始。

张玄蕴唇瓣颤抖的想骂，却已经没有了力气。

谢子厌这狗东西不仅天赋异禀，精力旺盛到可怖的地步。

这几天体质特殊的情况下她每次醒来身体都还能感觉到一些不适。

不只是一次两次强行容纳，换做是平时，即便是修真之人也吃不下这样的行为……以后……千万不要惹剑修，还是年轻力壮的剑修。

被谢子厌放在床上的顷刻间，张玄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已经很深了，谢子厌换了身衣衫躺上床时，熟睡的张玄蕴翻了个身，就从平躺变成了背对着他的侧睡。

望着她散乱衣襟下的痕迹，谢子厌眼眸一暗，放在身侧的手臂微微擡了擡，最终却又落了回去，很快闭上眼。

谢子厌以为他会睡一个好觉，却没想到他会再次被拽入梦境里。

“师尊。”

谢子厌看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束缚，而张玄蕴系好系带起身要走。

下一刻，谢子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将人拉到面前“师尊想去哪里？”

“放手。”张玄蕴一手拢着单薄的衣衫，冷着脸，一手企图甩开他的手。

“怎么，师尊觉得够了吗？”谢子厌一把将人拽到面前，明明双手被铁链锁住，却依然轻易地镇压张玄蕴的反抗，布帛撕裂声中，甚至叼住了她脖颈的软肉。

张玄蕴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却惹来了谢子厌更凶的报复，轻车熟路如入无人之境。

“凭什么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铁链敲打着薄薄的皮肉，很快就在师尊娇嫩的肌肤上落下了红痕。

青丝被迫晃荡，张玄蕴扭过头，覆眼的白纱下浸着红晕，“谢……子厌……停……下来”

话音一落，她猛地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却又很快被一双带着铁链的手臂给摁了回去。

“为什么要停，这不是师尊你要的吗？”

“弟子不过是在满足师尊的要求，不是吗？”

听到这熟悉的话，谢子厌瞳孔一颤，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一步，这一切真实到好似发生过？

可是……怎么可能？

被锁住的人是他，可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记忆。

这个梦越来越真实了，以前只是曾经只是模糊的片段，没头没尾凌乱不堪，而现在格外的清晰漫长，清晰到他甚至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师尊肌肤上交错的痕迹。

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

一次又一次每次梦里发生的都不一样？

铁链簌簌撞击中，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床榻上的身影吸引。

看着师尊的唇被另一个自己堵住。

看见师尊和另一个自己双双陷落。

看着师尊因为另一个自己而颤栗。

看见自己像一只不餍足的兽，凶狠般的惩罚。

眼前的一幕一幕生生逼红了少年的眼，只感觉胸口的熊熊大火燃烧得越来越烈，烧干了喉咙，烧得他呼吸不畅头脑发热。

他眼中的杀意犹如实质般狠狠砸在另一个自己的身上，那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狠厉。

伸出去阻止的手也只能轻飘飘地穿过了另一个自己……在这场大梦里他只是看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师尊混乱的表情，留下的每一滴薄汗，每一次细密的颤抖，每次漏出的破碎声音都是因为另一个自己……因为另一个自己。

那是明明只有他能看到的模样……

这种认知让少年阴鸷到了极点，一双充满欲念和杀意的眼，压抑到极致时甚至扭曲了一瞬。

谢子厌想醒来，可是却醒根本做不到。

即便浓睫颤抖的闭上眼，却也能听到那让他头皮发麻的隐忍声音。

这场梦太漫长，漫长到被暴躁和杀意焚烧着一切理智。

直到他听到了一句喑哑的问话“师尊，你的眼睛是什么样子？”

谢子厌立刻朝床榻看去。

看见另一个自己，一只手臂撑在张玄蕴的脸侧，他躬腰，从额头沿路亲吻，最终停留在被汗水浸湿的白色薄纱上。

“谢子厌……你敢。”只见张玄蕴摇着头，此时她浑身发软筋疲力尽，抵抗的手轻易被摁住。

“事到如今，弟子还有什么事是不敢的呢？”他说完，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扯掉了白色薄纱。

剪水双瞳，盈盈漾着破碎的秋波。

勾魂噬魄的美，这是……和现实中一模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