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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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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张玄蕴对于谢子厌回不回来还真没底。

透过屏风, 她扫了眼那乖乖待在房间里的十八位舞姬。

身材容颜即使看不分明却也能看个大概,都美得各有千秋。

男人一看到美娇娘都走不动路,这十八位女子中随便再略施小计, 谢子厌还不得一头栽入温柔乡里。

张玄蕴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人阻挠她的计划。

被囚于床榻之上无法来暗招, 那就只有来明的, 所以干脆将人都塞进了自己的眼皮底下。

等了又等,下午到黄昏, 天色已经黑得不见五指时谢子厌竟然还没回来。

她不相信这种事那些侍女不会禀告上去, 而谢子厌倒现在也没回来看来是完全不在意这十八个舞姬?

不过想来也是, 已经身处魔皇的高位, 要什么女子没有。

张玄蕴曲起单膝, 懒散地摇着手中的团扇, 思考了半天怎么把谢子厌这狗东西骗回来。

想了半天, 发现……现在的她拿他还真没有一点办法。

以前好歹两人有着一层师徒关系在, 他即便是再不爽也只能受着况且那时候他又打不过她。

而现在……她打不过他。

张玄蕴撑着下巴,想来想去, 好像只剩下用性命威胁这条路了。

毕竟他恨她得要死,明摆着要让她活得久点才能受尽折磨。

只是……这割哪里比较好呢?手腕?脖子……啊不行不行,疼,那还是假装做个样子?

就在张玄蕴的眼神飘忽地朝屋子里的瓷器看去时,突然听到门推开的声音。

一屋子莺莺燕燕立刻弯腰行礼。

各种千娇百媚的声音顿时充斥在屋子里。

脂粉飘香, 冰凉的寝殿成为了传说中男人走不出的温柔乡。

张玄蕴撑着下巴没说话, 她得看看这谢子厌怎么做决定她下一步怎么走。

她的视线穿过屏风,看到高大的身影在晃动, 最后停在了那些垂首的舞姬前。

“是谁将她们送进来的?杖五十, 扔入血池。”

门边的几个侍女浑身一抖,立刻跪了下来。

害怕至极, 却不敢求饶。

因为一旦开口,怕是立刻血溅当场。

“住手”张玄蕴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冷血无情的话。

她瞬间坐直了身子,“这是我让她们做的,你动她们做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全都给我带下去”少年声音格外森冷。

“谢子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再说一次,是我威胁她们听命的。”张玄蕴声音明显压着怒意“你若是有意见,冲我来。”

莺莺燕很快消失在屋子里,整个房间陡然的安静下来。

谢子厌的森寒的声音打碎了寂静“师尊如今不过是阶下囚,倒是将自己的位置摆得格外的高?”

是他给了她的错觉?一想到这点,少年眼里的冷意犹如实质,凛冬将至“你如今又凭什么高高在上地同我说话?”

即便不用看也知道此一定是一脸讥肖。

张玄蕴也怒了,扬着脖颈话锋猛地一转“怎么着,与本尊同睡一榻不够你还想着十八个美姬?”

“?”谢子厌表情微愣,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现在被我当场抓住了,你就恼羞成怒杀人泄愤?”越说越气,张玄蕴蓦地将枕头重重地朝屏风砸去。

屏风哗啦啦地倒过去时,张玄蕴对上谢子厌残留着错愕的视线,“你现在给我滚,立刻去跟你那十八个美姬好好玩,玩个够。”

谢子厌“……”

“你还站在那做什么,怎么还不滚?”

谢子厌无语了一瞬“这件事,和十八舞姬有什么关系?你分明在胡搅蛮缠。”

“呵呵,我胡搅蛮缠?你不就是想和她们玩,结果被我发现了,你就要杀了那些侍女泄愤灭口?”张玄蕴越说脸上的讥讽越是分明,下巴都擡成了矜傲的弧度,虽然……但是她的确在胡搅蛮缠,说大道理这狗东西又不听,那就只有剑走偏锋试试不同的手段,虽然她这也是第一次,但从小到大被蚩寒洲耳濡目染,手到擒来之余发现似乎还有几分管用,于是她下巴扬得更高了“所以快滚,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这件事永远不会善了。”

“师尊又待如何?”谢子厌眯了眯深邃的双眼。

“你猜呢?”虽然胡搅蛮缠是假装的,但在和她期间这狗东西若真的和别的女人乱来,那她宁愿前功尽弃,待到有朝一日将今日的种种报复回去,再杀他灭口。

“你在威胁我?”少年一步步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报复地拽了拽张玄蕴手腕上的铁链,像是在提醒她如今的身份。

“只要我不死,总会寻到机会。”张玄蕴轻扬下巴睨了他一眼。

即便看不见眼中的神情,却也知道那是张玄蕴一贯的神情,高高在上张扬肆意。

“要么,本尊还能提供第二个选择。”张玄蕴的语气缓了缓,声音好似一点点染上了蜜糖“放掉那些侍女,与本尊在一起一日你都不可碰其它女子一分,连多看一眼都不行,你现在属于本尊,别弄脏你的身体。”

谢子厌愣了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连声音好似都压着十尺冰霜“你以为,你凭什么如此要求我?”

张玄蕴扬着头“公平起见,我现在亦属于你,我也没碰别的男人不是吗?”

盯着她沉默半晌,谢子厌蓦地轻笑了一声“将身不由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人,师尊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若我想,我有千百种法子求死。”张玄蕴也笑了笑,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不是要报复本尊吗,不是恨本尊吗?恨一个人自然是得用尽手段将她留在身边,才好报复?所以趁本尊现在对你身体感兴趣的时间,你得好好表现。”她越说越理所当然,脖颈都愈加高昂“而我这个人有洁癖,对人亦然,以后你每夜必须回来,晚上一旦不回家,我便认为你与别的女子有染……”

谢子厌就这么盯着张玄蕴,眼神一闪不闪地盯了许久,才悠悠问道“师尊说这样的话,会让弟子误会,你每天夜里都离不开弟子?”

他说着话,弯腰,一寸寸逼近,深眸在她脸上梭巡,不愿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好似企图透过覆眼的白纱看到她的眼睛,攫住她真正的神情。

他一个字也不相信张玄蕴的话。

一个字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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