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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我跟你煽情,你跟我搞颜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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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感超强的背景音乐掩盖了萧章的笑声,但是那分明就是笑开花的脸,闪灯下犹如旧上海的交际花!

茅顺在被窝里的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这个神经病,只要有阳光就灿烂,只要喝多就气人…

第二天,程一冉才见到章萧的爸爸妈妈,妈妈看到程一冉,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拉着程一冉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章萧的爸爸话不多,但是喜悦的表情一直挂在他脸上,距离上次章萧带女生回来已经好多年,老两口以为章萧被伤怕了,没想到还有姑娘飞半个地球来找他!虽然章萧一直说是朋友,可是他妈根本就不信,没听说哪个朋友能飞那么远过来的,毕竟连亲闺女都懒着动。

第三天,全家人在茶园的时候,就接到了萧章的视频电话,程一冉每天都跟着章萧上山,说是去干活,其实章萧并不让她干什么,多数时间都是守在房子里,给大家弄点水,准备些吃的,最多带着她去山上浇水,最近好久没下雨,地干旱的厉害,需要经常浇水才行。

山的背面,章萧留出一块地,专门给他妈用,他妈种了好多东西,玉米,辣椒、土豆、西红柿……浇水的时候也要顺带照顾这些,程一冉蹲在一颗辣椒秧旁边,看着模样奇怪的辣椒,问:“这个辣椒辣吗?”

章萧反问她:“你吃过最辣的辣椒是什么?”

“就是火锅底料里的那些,还有泡椒凤爪!”

“那这个辣椒就等于十个火锅底料的辣度加在一起,然后用泡椒凤爪的水又泡过一遍,就差不多了!”

听着章萧夸张的形容,程一冉更加好奇了,她趁着章萧转身的功夫,偷着摘了一个辣椒,十分小心地咬了一口,用舌头和牙齿仔细感觉了一下,下一秒就被口腔爆炸般的辣味炸哭了,鼻涕眼泪一起流……

第二天,萧章给向晚打电话,取消周末的补习,向晚听说萧章要跟茅顺去北京,发出一声感叹:“萧章,你完了!”

萧章也觉得,最近自己越来越不正常,她完了!

睡前,萧章定好了三点半的闹钟,早早睡下,茅顺晚上并没来找她,只是发信息提醒她别忘记第二天早上的事儿。

三点半,天还是黑的,萧章挣扎着从被子里爬出来,洗漱,穿衣服,外边下着小雨,多适合睡觉的天气,还得出门,真是‘丧心病狂’。

四点,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萧章开门时已经穿戴整齐,里面穿着一套连衣裙,外边搭了一件薄风衣,手里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脖子上还戴着一个 U 型枕。

茅顺的头发还是乱乱的,看着已经梳洗完毕的萧章有些意外,“起这么早?”

萧章拖着行李箱出来,“老年人,觉少!”

“我姥做了早饭,让你下去吃。”说着接过萧章手里的行李箱,一切都很自然。

吃饭过程中,姥姥觉得太麻烦萧章,说了好几次感谢,萧章真是不好意思,刘姥姥真是有些太客气,而且她也算不上完全抵触,只不过不敢承认罢了。

草草吃过几口,两个人都放下了碗筷,准备出发。茅顺没有行李箱,只有一个大的双肩包,他打着一把雨伞,拎着小行李箱,怕在地上拖上水,萧章则只带着 U 型枕,十分轻松。

打车去机场,萧章坐在后排座靠外,不想让茅顺也坐进来,茅顺把着车门不让关,僵持了五分钟怕耽误飞机,萧章再次妥协,她最近总妥协。

“萧章你会开车吗?”窗外下着小雨,雨滴打在车窗上,映着为数不多的一些光,颇有氛围,司机师傅放着电台里随即播放的蓝调音乐,早起的萧章竟然觉得此刻感觉还不错。

“不会,我都没驾照。”

“等我高考完,咱俩一起学吧?”

“不学,我又没车!”萧章始终看着窗户上流下的雨滴,拖着粗粗的尾巴,滑向下边。

“学会了咱俩可以开车出去玩,自驾游,到时候还可以买个房车,我看房车还能做饭洗澡。”

“不去,有那时间,在家躺一会多好!”

“那你就在车上躺着,我开,到地方你下来玩就行!”

“不去,晕车,我喜欢在家里躺着!”萧章非常不配合,这种关于未来的畅想不是应该和心爱的人一起做吗?跟他个小屁孩探讨算怎么一回事!

茅顺也不生气,拉起萧章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两个大手掌里夹着,然后头靠向另一侧车窗闭上了眼睛。

萧章想把手抽回来,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她不习惯。可是茅顺的手像个捕兽夹,根本拿不出来,她使了个蛮劲儿,结果茅顺扬起手,使了些力道在她手背打了一下,“别乱动,老实点儿!”那语气跟打她脚背时候一模一样,萧章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敢再惹毛他,不知道他还犯什么浑。

终于老实了,茅顺侧向另一侧的脸露出一丝浅笑。

到机场大概四十分钟,雨渐渐小了,不需要打伞,茅顺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萧章的手踹进自己的口袋,朝着机场的候机大厅走去。

正在萧章想招收拾他的时候,对面有人朝茅顺招了招手,那人萧章认识,是程烈,他换了一个发型,比之前更短,看起来更精神,他看着萧章的手插在茅顺的口袋里,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是你跟他来的?”程烈没搭理茅顺,先和萧章说话,仿佛是很熟的故人一样,其实已经很久没联系,那段无疾而终的暧昧好像没出现过一样。

“他爸妈都在外地,只能我来了。”萧章笑着,想把手收回来,但是茅顺口袋里的手根本不松,还用食指挠她的手心,一种异样的酥麻感从指尖传遍全身。

“得住三天呢,不会耽误你的事吗?”

“陪我就是最重要的事儿!”茅顺伺机插话,终止他们的对话。萧章学会了反击,用她新作的美甲掐在了茅顺的掌肉里,扎得茅顺倒吸一口冷气,那也没松手。

程烈笑了笑,去跟另外一个学生和家长打招呼,另一个她第一次见,正是前锋乔立,学校只有他们两个报这个学校,程烈这次只带他们,乔立是他爸跟着来的,一个四十多岁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带着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这时,秦时竟然也出现了,茅顺很意外。

“你也参加审核?”

“对,我是短跑特长生!”

“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很多呢!”秦时俏丽的眼睛看向萧章,“姐,又见面了。”

萧章微笑回应,今天萧章为了坐飞机舒服一些,穿了一双平底鞋,秦时穿了一双厚底老爹鞋,这么一看得有一米七五,难怪茅顺说她还没有秦时高,现在的孩子营养都这么好吗?怎么都这么高!

秦时看了一眼他俩隐藏在茅顺口袋里的凸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们姐俩关系还真是好呢!”

正在萧章想如何霸气回应的时候,茅顺先回答了,“萧章是我女朋友。”

秦时的脸当时就绿掉,她一直以为茅顺喜欢的是那天和萧章一起喝酒的另外一个女人,没想到竟是萧章。

“你们……公开了是吗?连考试都是她陪着?”

“嗯,我家人拜托她跟我一起去的。”

后边和秦时教练说话的程烈也听到,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萧章,萧章显然被茅顺的话惊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好笑。

上了飞机,萧章靠着飞机舷窗,中间坐着茅顺,外边是乔立,两个年轻人想坐在一起。萧章的手终于重获自由,已经被茅顺掐得有些泛红,她瞪了一眼茅顺,心里计划了八百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茅顺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凑近她说,“你坐在最里面,想逃都逃不掉,累了靠我肩膀睡,我当你的依靠,说着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肩膀。

乔立看出了门道,挑着眉毛问茅顺,“这位姐姐是谁啊?”

茅顺骄傲地说,“是我逃不掉的女朋友!”

萧章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倒是年轻,真单纯!”

茅顺还没搞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个穿着和其他空姐服装不一样的空姐走了过来,探身对里面的萧章说:“请问是萧女士吗?”

萧章微笑点头,茅顺没懂这是什么情况,心想萧章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啊,为啥点名找她?下意识的用身体护住萧章。

“萧女士,这边显示您是我们的金牌会员,现在给您免费升舱到头等舱,请您跟我这边请。”说着做出指引的手势,萧章站起身,对茅顺说,“不好意思,这位同学,借过。”

茅顺没听说过飞机还有会员?萧章用她的账户给家里人买过多次往返非洲的机票,早就是等级最高的会员!

已经到过道的萧章欠身对乔立说,“我是他困不住的姐姐!”

第四天回到家的时候,萧章甚至感觉房间有点陌生,花了好几秒才找回主人的感觉。

之前茅顺上学,只要躲开上学和放学的时间段,就肯定能躲开茅顺,现在放假了,想躲却没有了规律,除非不出门。

本来她以为茅顺至少会死缠烂打几天,但是只坚持了一天就没了下文,小男生的执着也不过如此,不值一提。

萧章也渐渐走出情绪的低谷,和向晚约着哪天再去酒吧嗨一波。

这天傍晚,萧章刚要下楼去奶茶店,推门就看到了刚要敲门的刘姨,她一脸焦急的举着手指,尴尬的站在那。

“刘姨?你找我有事儿吗?”

刘姨有点尴尬地说:“小萧儿啊,刘姨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真是联系不上茅顺了,这臭小子不知道去哪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给我急死了,昨天晚上走的,到现在都没有信儿,你说能不能是喝多了,睡在大马路上了……”

“不能,他这么大人了,再说他也不喝酒。”

“哎呦!之前是不喝,前天回来的时候,醉的一塌糊涂,一个同学给他送回来的,路都走不了,浑身的酒气,就说同学聚会,劝了也不听。”

“他喝酒?”

“可不是嘛!喝得直说胡话,给他妈气得都要揍他。”

“刘姨你别急,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刘姨有些惴惴不安地搓着手,“你能不能给茅顺打个电话?我们打电话他都不接。”

萧章犯了难,都想好再也不联系他了,这又要给他打电话,但是半大小子喝多了真是愁人,每年高考完都有考生喝多了出事的新闻。

思索再三,不忍心再看刘姨犯难,萧章掏出手机,拨通了茅顺的电话,响到挂断,也没有接通。

刘姨急得直跺脚,“哎呦,这可怎么办!”

“我给他发微信,让他看到给您回电话。”萧章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茅顺不接电话,她也找不到。

那边正和同学聚会的茅顺,笑着看电话到时间自动挂断,很快收到了萧章的信息,而他俩上次联系还是高考完那天。

王卯卯凑过来看茅顺的手机屏幕,茅顺马上藏了起来。

“真小气,都吃饭呢,看什么电话,来跟我喝酒!”

茅顺把她倒的酒推到一边,“你们喝吧,我这凡人一喝酒胃疼,无福消受你们神仙的快乐。”

顾远之摇摇头,“唉……谁能想到茅顺你还有今天!下次别让我送你回家,就算是装,你也装得太像了,沉得像头死猪。”

“一会我请你喝奶茶!”茅顺挑了挑眉,全是魅笑。

第二天醒来,萧章准备去吃个油条豆浆,穿着老大爷同款大裤衩子,素面朝天地走在清晨的小区里,回来的时候凉亭遇到了刘姥姥,和几个老太太正在八卦刘姥姥黄昏恋的事儿,萧章十分主动地凑了过去,加入到这个熟悉的团体中。

刘姨看到萧章过来,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茅顺回家没?”萧章 问。

“回了回了,昨天晚上回来的,现在还没起呢。”

听到他回家,萧章松了口气,至少没出什么新幺蛾子,她真是怕了!

“你跟老吴头打不打算领证啊?”一个老太太问刘姨。

“这么大岁数了,还领什么证啊!凑合过呗……”刘姨脸上都是热恋的甜蜜,几个老太太都跟着起哄。

跟楼下聊了会八卦,萧章就上楼了,今天又是收租的一天,挨个房子查看一圈,她就要启程去北京。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相安无事,茅顺又没了消息,萧章虽然觉得心慌慌,但至少没缠着她,只要她离开这里,估计这小子几天就能把她忘了,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喜新厌旧。

好日子真没过上几天,这天傍晚,萧章坐在水池旁边惬意地吃雪糕,看鱼池里面的傻鱼游来游去,就看到远处一个急冲冲的身影,是茅顺妈妈,这么着急,难道是出了什么状况?萧章有意跟过去看看,可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还是没动。

天渐渐黑了下来,炎热随着余晖慢慢散去,小区里的景观灯亮了起来,蚊子肉眼可见的多了,在耳朵边上不停的嗡嗡嗡,萧章决定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等在她家门口的茅顺妈妈。

“茅顺妈妈?您怎么在这?”

“不好意思萧章,又来麻烦你。”萧章那种不详的预感再次来袭。

打开门,让客人进屋,两人相对而坐,似乎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对话。

“茅顺最近跟你有联系吗?”

萧章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上次还是刘姨让我帮着打电话,再没联系过,我保证!”

心想:你们不就是怕我高考完还缠着你儿子吗?今天必须表态,绝对没联系!

谁知茅顺妈妈并没有因此高兴,仍然还是一脸的忧愁。

“怎么了?茅顺妈妈?”萧章问。

“茅顺有没有跟你表达过什么想法?或者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萧章恍惚了一下,“没有啊!我过段时间可能就要去外地工作,今后可能就不会再见他了,您放心,他上了大学肯定能交到合适的女朋友,不会是我!”

茅顺妈妈叹了口气,“萧章,虽然这话我说着不太合适,但是我现在希望是你!”

什么情况?那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无力感再次袭来,这思路不对啊!

茅顺妈妈顿了顿,“萧章,你看,你能不能主动联系联系茅顺,跟他谈谈心,聊聊天,交个朋友就行?”

“这……恐怕不好吧!”完了,这种感觉越来越熟悉,仿佛昨日重现。

“嗯,确实是我唐突了,那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去,以后有机会再见。”茅顺妈妈起身离开,竟然没有走完最后“逼宫”的流程,越来越不对劲。

又是几天相安无事,马上到七月,一年中最热的日子。白天根本不敢出门,只有一早一晚才适合人类活动。

这天傍晚,熬了一天的太阳终于下山,萧章跟着楼下阿姨正聊天,说到小区物业经理竟然给别人当小三,话题正在兴头上,刘姨几步走了过来,拉起萧章的胳膊就走。

“咋了刘姨?”萧章的黄瓜才啃一半,嘴里那口还没彻底嚼碎。

“你快去看看吧……茅顺要完了!”

“啥?”萧章赶忙加快了脚步,心想进屋先打 120,然后上楼拿钱去医院……,现金就两万,也不知道够不够,手机银行倒是还有,不知道医院支不支持网银支付……

但是看着刘姨的表情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不像是外孙子突发疾病的焦急,愁倒是真的很愁,擡头纹都快解不开了。

阔别许久,萧章再一次踏入茅顺的家门,顾远之正从房间内换鞋出来,跟萧章打了个照面,热情地跟她招了招手,看起来表情很轻松,不像有什么大事发生。顾远之也和刘姨打了个招呼,但是老太太不知道是着急还是没看到,很冷漠,没有任何反应。

顾远之尴尬地收回手,出了茅顺家门。

茅顺光着膀子,穿着个纯黑的紧身四角裤,对着敞开的冰箱门,正拿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大口大口地灌,从嘴角流下来的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膛滚落,一直流到黑色内裤的字母边上,他没有穿他的卡通内裤欸!

不对,现在不是关注内裤和胸肌的时候,萧章收回了险些刹不住车的目光,茅顺看到她,也没有很高兴,用手抹了抹下巴和肚皮上的水,对萧章说:“把你哈喇子擦一擦!”

萧章没有意识到他在调侃,真擦了一下,才发现哪有什么哈喇子!又着了这小子的道儿。

茅顺朝着自己姥姥说:“我都跟你们说了,找她来没用!”

说完,大咧咧地走去沙发。

“你看你这孩子,套个裤子啊!”姥姥进屋给他拿出一条运动短裤,盖在他最该遮掩的地方,茅顺不耐烦地扯起来直接丢地上。

姥姥气得不行,又不好当着萧章面儿发作,萧章一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茅顺也没用什么急病,觉得待在这有些尴尬,“刘姨,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别别别,萧章你别走,你跟他聊聊,劝劝他……”

这可难为了萧章,劝什么呢?没思路啊!

“我跟他聊什么呢?”

“聊什么都行,你就跟他说话就行,好人一生平安。”

突然被架到了‘好人’这个高度上,萧章很无措,她根本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呢!

刘姨一看茅顺压根不看萧章,眼睛紧盯着电视,她走过去把遥控器抢过来,按了关机键,又把遥控器有仇一样扔在了茶几上,发出咣当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吓人。

“你们聊,我下楼跟她们聊会天。”说着就要出门,临走又回头对茅顺说:“再这么下去你……你……”

姥姥说不下去,摔门而出。

萧章像是宫廷剧里旁观滴血认亲的小太监,大气都不敢喘,规规矩矩地坐在刘姨亲手创造的二人空间里。

看姥姥出门,茅顺捡起了丢在地上的裤子,不紧不慢套上,掩盖了有些飞扬跋扈的地方。

“你又怎么气你姥了?”

“我没气她,是她自己找气生!”茅顺从厨房拿出洗好的香瓜,从一盆香瓜里左闻右闻选出一个幸运儿,大手掌一拍,变成不规则的两半,把甜的香瓜尾巴那半香瓜子清理干净,递给了萧章。自己吃小头,里面的瓜子也没弄,大咧咧地啃起来。

“你小子又憋什么损招呢吧?”萧章翘起二郎腿,啃着凉凉的香瓜,独特的清香填满口腔,她平时不买香瓜吃,就是讨厌清理香瓜里面的东西,黏糊糊的,烦。

“我不缠着你,你有没有不习惯?”茅顺蹲在她前面吃,香瓜的汁水沾满他冒出胡茬的下巴。

“特别习惯,爽到飞起!”

“那不是正好,你还跟我姥来干啥?就应该不管我!”

“你姥说你快不行了,我以为你需要送医院抢救,前来搭把手……”

茅顺瞪了她一眼,“就不能盼我点好?”

萧章不说话,只吃瓜,只想当个吃瓜群众。

第三杯一饮而尽,萧章按住茅顺还要继续倒酒的手,“你打住,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茅顺敬了三杯,向晚就陪了三杯,听萧章叫停,向晚拍了拍萧章,“你要不往那边窜窜,别耽误我和我爱徒沟通感情。”

还没等萧章反应过来,茅顺就拉起她的胳膊,和她交换了位置,并倒了第四杯酒。

“这第四杯,我是给你保证,我肯定会跟萧章好好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句话说到了向晚的心坎里,萧章三天以后就要启程去北京,向晚心中一万个舍不得。

“茅顺,萧章可是我心头肉,我俩在一起十多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去北京你给我好好照顾她,别以为自己年纪小,就让她照顾你,你像个爷们样儿,你得照顾她!听到没?要是让我知道萧章因为你过得不开心,我买飞机站票都连夜去抽你!”

“放心,都在酒里。”茅顺第四杯,一口气下肚,此时桌上只上了一盘水煮花生,一个热菜还没上。

泰山看向晚连着喝了四杯,知道这是因为萧章要走伤心了,也不拦着,大手轻轻顺着向晚的后背。

王卯卯对萧章说:“姐,我咋感觉茅顺突然长大了,之前他可不这样。”

顾远之说:“男人长大是靠女人教的,他找到教他长大的人了。”

王卯卯笑着说:“那教你长大的人呢?找到没?”

顾远之一脸苦笑:“我得上大学再找,周围人都以为我跟茅顺有一腿,我太难了……”

这顿饭,从最初的庆功宴,变成了茅顺的誓师大会,对着向晚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一定会听萧章的话,对萧章好,要不天打五雷轰。

王卯卯考到了本省的体育大学,顾远之成绩好,考到了上海,三人帮也即将各奔东西,用王卯卯的话,“这酒是喝一顿,少一顿。”

最后几个人都有点喝多了,泰山开着他的大车先给两个小朋友送回家,再送萧章和茅顺,这是萧章第一次见茅顺喝这么多酒,怕他姥姥担心,先带回了自己家,让他醒醒酒再回去。

把茅顺安置在沙发上,向晚抱着萧章就哭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萧章跟着哭,发泄完,向晚把眼泪鼻涕一擦,“好了,哭够了,也不是不能见面,到时候你还回来,我也能去看你。”

“嗯,家里钥匙还放你手里,我肯定经常回来。”

两个人又抱了一下,泰山扶着向晚下了楼。

衣服上都是向晚伤心的证据,萧章嫌弃地脱了下来,换上家居服,回头发现,茅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过来。”茅顺招了招手,萧章擦干刚洗好的脸,走了过去,茅顺让萧章侧坐在他腿上,然后他把发烫的脸埋进了萧章的脖子。

“难受不?”萧章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像上次安慰痛哭的茅顺一样。

“不难受,你身上凉凉的,很舒服.”

“第一次见你喝这么多酒……”

“今后不喝了!”带着酒味的呢喃从脖颈深处传来,茅顺主动做出保证,乖得让人心疼。

“也不用一刀切,少喝点没事。”萧章心想,你不喝就算了,千万别管我喝酒!

茅顺把脸收了回来,胳膊围着萧章绕城一个圈,一个手掰着另一个手的手指头说:“见章萧喝一次,见你爸喝一次,咱俩结婚再喝一次,我今后再喝三次。”

说完,又把脸探到了萧章的脖颈里,鼻子尖蹭着萧章小巧的锁骨。

听着他毫不靠谱的规划,萧章十分想笑。

“萧章……”他叫着她的名字,萧章没回应。

“萧章……”萧章仍旧没回应。

“萧章萧章萧章……”茅顺一边叫一边摇着萧章的身子。

“干嘛……”萧章被他的鼻息烫得痒痒的,想向外撤一点,却被狠狠的箍了回来。

“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

“不用你保证。”

“我非要保证……”跟喝多的人根本没法讲道理,萧章懒得应付他。

“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茅顺的睫毛刮在细嫩的皮肤上,有点扎,像他头发一样硬。

萧章缩了缩脖子,“想什么?黄色废料?”

茅顺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萧章又痛又痒,赶忙求饶。

“别跟我没正经的,跟你煽情呢,你跟我搞色情!”茅顺嗔怒,把萧章从腿上挪到沙发上,自己朝后退,退到另一个沙发位上,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眼前来之不易的女人。

“我回忆了你每次赶我走的话,那些都是你拒绝我的理由。我在想,我到底能用什么办法,才能够让你接受我!你说我小,说我不懂事,说我幼稚,说我死皮赖脸,说我不懂婚姻,说我不能养家,还说我没钱……”说着说着,茅顺给自己说笑了。

这些话萧章自己都忘了,只记得一次又一次抓狂,一次又一次被他逗笑。

看萧章笑,茅顺还生气了,“严肃点!”萧章不笑了,可分明是他先笑的。

“后来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办法,我就觉得完了,这辈子都得不到萧章了,得不到了!

整个人特别沮丧,因为你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就想明白了,突然懂了你原来一直在告诉我一件事,告诉我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就一下有了方向,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我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是你前两天没答应我,我仍然还会守着你,到你结婚那天。

不瞒你,我有一次做梦,梦到你和王之舟结婚,你坐在那个敞篷的婚车里,白色的头纱那么长。”茅顺用他的胳膊比划着,自己还低头确认一下长度,和梦里差不离。

“车就从我面前树唰一下——开过去,那个头纱抽到我的脸,特别疼,我捂着脸哭,结果哭醒了……”

萧章眼泪突然止不住掉了出来,她走过抱住茅顺,茅顺在她怀里仰头,把她脸上的眼泪抹了下去,擦在自己的衣服上,“你哭啥,你都嫁人了!该哭的人不是我吗?”

“我哭你傻!”

“ 我是真的害怕,我就怕那一个月你跟王之舟,李之舟或者什么狗屁赵之舟跑了……谢谢你没跑,谢谢你等我,谢谢你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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