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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俏狐妖独领风骚(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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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俏狐妖独领风骚(完)

上元节过后,皇宫发生了一系列震荡朝野的大事。

先是当朝皇太子燕清以体疾不宜多劳、需静养以补生息之由,自请辞去太子之位,以致东宫空缺下来,化为人人垂涎欲滴的香.肉。

后是皇帝以千奇百怪又叫人挑不出毛病的说法为由,隔一阵便封一个皇子为王,赏赐封地,连前往封地的时限也要求得苛刻短促,不留半点喘息。

听话的,已跪地接旨,回宫打点行当,即刻启程。

不听话的,则在担忧下一个是否就会轮到自己的同时,开始暗中谋划,将埋了多年的牌逐个亮出。

不是没有人察觉这很可能是一个局,可同样谁也无法保证,接连任过帝储之位的双生嫡子,是否会有复位的时候,谁都不敢赌,因而对他们而言,这是唯一能够争取的机会。

于是乎,天晟皇宫开始了长达六个月的夺嫡之争。

晟德帝依照狐神的指示,寸步寸稳地落下每一颗棋,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哪知总有人会狗急跳墙,不惜孤注一掷出险招。

譬如五皇子燕勉一脉,便凭母家功高,把控兵权,于是起兵造反,欲图谋朝篡位。

彼时皇帝已被奚贵妃下毒暗害,累病在床,若非此前布划严密,兵力镇压及时,加之其它皇子势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下绊子,皇帝就得在病床上丢了皇位。

这其中不乏多禄安排宫侍唆使怂恿奚贵妃的手笔在,奉谁之意,不言而喻。

多禄不知,调配毒药的林生却知,此毒正是多年前被下在嫡次子燕清饭食里的毒药,而在另外增加了几味药材后,毒性更为狠辣,能致中毒者逐渐全身偏瘫。

夺嫡之争期间,三不五时便是满城风雨,血流成河,九族株连之下,斩首的斩首,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

待一切平息下来,皇宫内已是空出了大半的殿宇。

无论前朝有多热闹,俞显和燕清自岁月静好,每日安心复健,清净日子过得舒坦滋润。

皇后凤格复原后,虽然重掌凤印,许多宫闱事宜仍会出面操持,但也仅限于此,其他时候非紧急事宜,绝不接见任何官员宫妃,顾自待在坤宁宫,将耗损成空的修为重新拾掇起来。

燕玉则在林生的治疗下,伤势逐渐痊愈,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端看经卷文籍,不时养花养草兼养鸟,惬然闲适的状态。

然而此时燕玉看着眼前的弟弟,却是有些头疼。

“你真要离开?”燕玉问。

“是。”燕清答。

燕玉更头疼了。

原计划中,在夺嫡之争尘埃落定后,会由父皇重新拟旨,复归燕清的太子之位,然而燕清现下却同他提出,想要他去接手那个位置。

而燕清,则想离开皇宫。

燕清看着燕玉满脸不甚同意的模样,不由抿了抿唇。

他眼帘微垂,转身缓缓走向门边悬挂的金色鸟笼旁,手指穿过笼门,轻轻点了点画眉鸟小巧圆溜的脑袋。

月余之前,燕清已经能摆脱轮椅,独自下地走路,只是走的还不稳当,速度偏缓,步程要是长了,双脚也易疲软发颤。

好在华玥殿与燕玉所住的澜轩殿距离近,在可承受的范围内,燕清也便没有走得太费气力。

他道:“皇兄,你瞧,我同它可相像?”

“它困在了小金笼子里,我困在了大金笼子里,我们好像都出不去。”

燕玉闻言,面露不忍。

燕清回头看向燕玉,轻声道:“皇兄,我也想去民间看看,去瞧瞧母后所说的山河万里。”

燕玉无奈叹了口气,道:“已经想好了?确定不改此意了?”

明了燕玉态度有所松动,燕清不自觉露出笑意,点头道:“嗯,想好了。”

燕玉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他道:“既是清儿想要的,为兄怎会不随了你心意。不过定要多回来,莫让我与母后牵挂太过,在外也需注意些自身安危。”

燕清自是应道:“清儿省得,皇兄放心。”

燕玉顿了顿,又问道:“此事狐神可知晓?他意见如何?”

燕清道:“昭俞知晓的,他说随我意愿,无论是待在皇宫还是离开皇宫,他都会陪着我。”

说到末尾,燕清不自觉耳根一热。

燕玉莞尔道:“他本为无拘无束的神明,当徜徉天地,能被拘在皇宫这么长时间,用不着去猜,都知道是为了你,如今随你离开倒也正常,有狐神在你身边,为兄也能放心许多。”

燕清轻笑了笑,须臾一顿,转而道:“我离开后,安元便拜托皇兄看顾了,他年纪已长,受不得太累的活计,让他同服侍我一般服侍皇兄便好。”

燕玉颔首道:“且安心,不会太劳动了他。”

燕清道:“多谢皇兄。”

燕玉摇了摇头,蓦地一顿,擡头朝门外瞧去。

燕清似有所觉,下意识也往外望,正见昭俞从宫院徐徐走来。

燕清面容绽开笑意,反应过来时,已是身随心动,朝昭俞小跑过去,奈何现下跑跳这种动作于他而言尚有些困难,还没跑出几步,便是膝弯一软。

俞显一惊,赶紧快走两步,将快要摔地上的宝贝疙瘩及时抱稳进怀,嘴里不忘好笑揶揄:“急什么,本座又不会跑了。”

燕清赧然红了脸,臊得将脸埋进了昭俞的肩窝。

俞显失笑捏了捏燕清的脸,随即看向燕玉,道:“燕清同你说明意愿了?”

燕玉道:“嗯。”

“大殿下可是愿意接下这份苦差事?”

燕玉温雅一笑:“无所谓愿不愿意,身为燕氏嫡系长子,为江山社稷谋,本是应当。”

“那便有劳大殿下。”

说着,俞显垂手将燕清打横抱起,走之前对燕玉说了最后一句:“两日后,本座会让皇帝拟旨昭告天下。另外,燕清我便带走了。”

良久。

直到宫院已无二人身影,燕玉才从怔然中回转过神,心里弥漫着浓浓的不舍,片刻后,他缓缓收回视线,一声轻语散在了空中。

“……清儿,珍重。”

许多年前,年岁尚小的燕玉从母后口中得知了弟弟身在何处,于是多次趁着无人时,偷跑到冷宫去看弟弟,偶尔撞见宫人乱摔给弟弟的食盒,燕玉还会鬼鬼祟祟地将食盒整理好。

后来,他开始学会揣上精致糕点果子混入食盒里,知晓弟弟腿疾,又私下求得太医拿药,同食盒一齐放在冷宫门口。

再到后来,他所有举动都被传到了父皇耳里,他被关了禁闭,监视他行踪的人也更多了。

燕玉再也没能踏进冷宫一步。

也始终,没能将弟弟从冷宫带走。

……

几日后,俞显燕清二人悄无声息地,从皇宫离开了。

走之前,两人去看了皇后,好生道了一番别,皇后没有多作挽留,倒是罗列了早年她曾游历过的许多地方,当地特色也含括其中,还让两人有空回来时,给她捎上一两份惦念了挺久的小食。

两人自是一一记下。

安元早便知晓太子殿下要同狐神离开,可还是在二人离开前夕,哭了个肝肠寸断,活似太子殿下再也不会回来了一般,弄得燕清哭笑不得。

出宫后,俞显和燕清先是去了沂州一趟,确保命轮灵阵仍然足够坚固后,便以沂州为出发点,漫无目的地,走到一处便游玩一处。

待燕清跑跳自如,双腿再无任何僵滞之感后,已是过去三月有余,天气落了寒霜,冬节将至。

又是一年乞神节。

因着星宫“消失”,皇家祭神仪便从星宫挪到了皇宫太和殿前的天坛,设施布置不比星宫,是以流程相应从简许多。

民间乞神礼倒是一切照旧。

在乞神节临的前两日,燕清便提出要回星宫一趟,俞显疑惑问询缘由,燕清只闭口不言,学会了靠蹭蹭抱抱撒娇请求,俞显哪能招架,左右回去也不影响什么,便也应允了燕清。

好在这些时日两人虽游玩了许多地方,可到底没有走出太远,仍在北域,回星宫也不过两日步程。

抵达星宫时,已是夜朗星密。

燕清握着俞显的手,一路将俞显牵到了摘星坛正对的主殿前,殿门大开,神龛高如亭台,仰头望去,徒生敬畏。

燕清转头看向身侧的昭俞,见那瑰若琉璃的眸子里盛着纵容温柔,方才一瞬生就的遥远不实之感,又慢慢落回了原地。

燕清一笑,道:“还请狐神归位。”

俞显眉毛一扬,噙着笑意道:“是,谨遵殿下指令。”

没有多问什么,一副“本座倒要看看你这小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的模样,在燕清松开他的手后,便提步朝神龛方向走去。

步步虚化莹星,走出五步时,俞显身影一消,转眼便坐在了神龛上,姿势与一年前初初显圣那日如出一辙,一足自然垂落悬空,一足屈膝搭踩着神龛龛沿。

那厢燕清在昭俞走向神龛时,便已然转身从主殿门口离开,俞显懒散支着腮,蓦地一顿。

栖息秘境以他的一缕真元所化,是以燕清只是刚踏进秘境,俞显便瞬间知晓了。不过眨眼的功夫,燕清又离开了秘境,像是从里边快速拿了样东西,转头便又出去了般。

正自疑惑时,以亭台高度能正正相对的摘星坛上,一缕剑光倏然掠过那片昏暗,环绕星宫的金白符文受剑光牵引飞入坛中,映亮了摘星坛的同时,也映出了那道着一袭月白流衫,恍若水涟漾动的身影。

只见燕清扬长剑一柄,身形翩然凌跃,有若轻鸿,剑携万千星光划掠,“摘星”一词便有了具象。

那是……祭神舞。

支腮的手无意识放下,俞显愣愣地看着摘星坛上舞剑的燕清,眸里溢满了惊艳。

他不知燕清用了多少时间,才将这套剑术练习得如此精妙,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剑势矫若游龙,明显远胜以往所有作开坛礼的帝储。

俞显陡然想起去年祭神仪时,燕清在燃香作开坛礼后,仰头看了摘星坛一眼,那一眼沉默平静,却让伏在画像里的俞显觉着深晦寂然。

那时的俞显不懂是为什么,现在却是明了。

每任帝储开坛作礼,必献祭神舞。

燕清累于腿疾,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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