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这姑娘，生前怕是受了不小的折磨（2/2）

许老头正忙着，叹了口气摇摇头惋惜道：“这姑娘，生前怕是受了不小的折磨，身上没一块好地儿。”

初灵姿沉下声：“怎么死的？”

“算是被折磨的不成型，然后一刀划破了脖颈而亡。”

初灵姿听得火冒三丈，压着怒火：“死了多久？”

“两天左右。”

两天，也就是发现郑婉尸体的时候，初灵姿心里盘算着，对上了沈音希的眼睛。

眼前正是她去过的那个地窖，沈音希的手脚都被镣铐锁着，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地窖里只有微弱的光线，周围是阵阵臭味，初灵姿看见沈音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是用刀一刀刀割出的伤口，血凝固在伤口表面，狰狞无比。

沈音希奄奄一息，连伸手端水的力气也没有，可是她好渴，用尽了力气去够不远处的水碗，手却在碰到水碗的一刹那坚持不住，脱力垂下，砸在水碗上，将碗打翻。

水撒在地上，一下被泥地吸收。

霍连霏的案子结束后，沈音希几尽绝望，她本就存着死志，写了绝笔信交到大理寺，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了却残生，可脖子还没挂进悬挂的绳索中，便有人从后击晕了她，再醒来，她便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中。

太暗了，沈音希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感觉他最多不过而立，可能还年轻些，身上有淡淡的香味。

起初，男人竭尽所能地侮辱她，再后来便是每日用刀割开她身上的皮肉，又怕她死，还给她撒上不知道什么药粉。

他说：“像你们这种不守妇道，不知廉耻，下贱的女人，就该受这种凌迟之刑，受尽折磨而死……”

突然，地窖的盖子给“哗啦”一声掀开，男人的脸出现在上方，背着光，依旧看不清长相。

可是初灵姿明显察觉出男人很慌张。

男人顺着梯子爬下来，先是探了沈音希的鼻息，沈音希虚弱地看着他，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了什么，寒光一闪，沈音希感觉自己脖子上一阵温热，再没了知觉。

初灵姿从画面中抽离，心中疑惑，男人一直以来以侮辱和折磨沈音希为乐，为何突然慌张杀了她？

被人发现了？还是出了什么变故？

男人最后一次出现时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特意过来杀人……

初灵姿鼻尖微动，突然想起什么……对，就是那阵香味，和她在郑婉被害现场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杀害郑婉的和沈音希的是同一个人。

初灵姿查看沈音希的伤痕，果然有敷过药的痕迹。

她指着药粉：“许老，这些是什么？”

许老头用手指沾了些放在鼻尖下嗅：“像金疮药，凶手是不是有病？割了伤口，又给上药……”

初灵姿想，那大概是凶手为了以折磨沈音希取乐，不让她死得太快才替她上的药。

收集了些药粉，用纸包起来：“许老，这些药粉我带走。”

许老头正忙着验尸，胡乱点点头。

出去逛了一圈，把药粉交给初沐安验一验成分，终于平复了心绪，回到厅堂，陆闻渊已经下朝回来，正在看郑婉案子的案卷。

初灵姿看看左右，沈潭他们几个都在将这两日查到的内容做记录，一时半会倒没人注意她。

她挪着步子靠近沈潭，俯身看沈潭写些什么，脸颊靠得极尽。

沈潭被她吓了一跳，往后一缩，待发现是初灵姿才松了口气：“灵姿，你出点声成不成，吓死人了。”

初灵姿没吱声，起身，好像没什么特别感觉。

她又踱到罗凌身旁，依葫芦画瓢地俯身。

罗凌边写边道：“别急，马上写好了给你看。”

还是没什么感觉。

初灵姿决定把每个人都试一遍，于知乐，没感觉，云鹤知，没感觉。

心跳一如既往地平稳，脸也没红，呼吸不急促。

她把目光投向了陆闻渊，陆闻渊正认真地研究案情。

初灵姿吞咽了一口，有些紧张，做了个深呼吸，她慢慢走过去。

刚走到陆闻渊面前，还没俯身靠近，陆闻渊忽地擡头，两人目光相撞，初灵姿的脸“腾”地烧起来，心里犹如小鹿乱撞。

“要看？”陆闻渊点了点桌上的案卷。

初灵姿慌忙转开脸：“我，那个，大人先看……”

她感觉快呼吸不上来了，跑出去透气，天啦，她真喜欢陆闻渊。

院子里的石榴树已经抽出嫩芽，初灵姿望着嫩绿嫩绿的叶片，心道:嗯，我真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