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被迫发/情（2/2）
“离家出走？”兴奋的情感来不及窜进全身，因Alpha的夸张说法驱逐了干净，宋杲遇气笑了，“那是离开，不是离家出走。”
“离我远去就是离家出走，有你，有我的地方才是家。”
无法沟通，宋杲遇靠着椅子假寐。
Alpha说的一通话让他落入冰凉的井底。
他不仅不是人类先锋，更不配得到刘教授的青睐。
研究赤日病毒是因为辜雨的死亡，他明明答应了李觅音照顾好孩子，却没有说到做到。
所有别人误以为的舍己为人，只不过是他在赎罪罢了。
拥有崇高气节的人，从来不是宋杲遇。
不知飞了多久，困意满满，宋杲遇在飞船上小息了一段时间。
醒时，头顶不再是白色的铁片变成黑色的墙壁。
肚子咕嘟咕嘟地叫了起来。
饿了？
是该饿了。宋杲遇午饭吃的东西很少，人来人往，朝他点头道喜的客人太多，他根本没机会吃东西。Alpha给他拿的小蛋糕，他吃了两口，食之无味，放在桌上没动。
想到自己浪费食物的行为，宋杲遇安抚性地摸了摸肚子，“乖，我去找点吃的。”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
“谁？”
“我。”A4问，“可以进来吗？我带了吃的。”
来得真巧。
宋杲遇打开门，“进来。”
站在门口的机器人罕见地没有穿裙子，穿了一件看着有些陈旧的西装套装。
“升级系统了？”宋杲遇实在想不出机器人的爱好由何而变。
“没有。”A4把带来的食物一个接一个排列整齐地放在饭桌上。
宋杲遇饿得胃酸泛滥，拿起来A4递来的筷子，将嘴塞得满满。
解决完温饱问题，脑子有了动力思考A4今日的与众不同。
“你重置系统了吗？怎么变得这么文静？”
“没有。”A4收拾好碗筷，“颜序酌给你做手术了。”
宋杲遇一听，下意识擡手抚/摸颈部，粗粝的纱布没拆，摸不到新增的腺体。
“你不知道？”
A4是贺绥的眼线，同样也是颜序酌的左膀右臂。
改变性别的大事，Alpha没告诉A4？
宋杲遇难以置信地问：“我做手术这件事贺绥不知道？”
“没人知道。”显示屏的嘴拉成一条直线，A4说，“至少在我了解的讯息内，你做手术变成Oga的这件事情是颜序酌一手操作，除了他和医生没人知道，我们都以为你逃跑时肚子受了伤，在医院休养。”
在宋杲遇的理解范围内，颜序酌做的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
他一直以为颜序酌让他当Oga的原因是颜家或者说贺家不接受Beta做Alpha的另一半。
为了让他成为坐稳位置，Alpha不惜重金购买无色无味的Oga腺体用于堵住众人AO绝配的嘴脸。
经过A4三言两语，事实好像并非他想得那样简单。
“你想说什么？”
宋杲遇语气不太好，A4归根结底都是站在颜序酌那方的机器人，不可能平白无故说出满含秘密的言语。
“他故意放走你，你怀了孩子，如果说在山上发生意外，那可是一尸两命。”
宋杲遇觉得自己没睡醒，他在A4冰冷的机械音里听出了着急和不安。
“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吗？”
“对。”A4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带你逃离这里，离开颜序酌，离开颜家，离开温勒尔。”
关在铁笼里的鸟儿，靠着铁丝闷闷不乐，忽然有人打开门说要带它走。
是该喜悦，宋杲遇却平静得如同死水，毫无波澜。
“去哪里？那个区域颜序酌找不到？”
“总有一些地方不在颜序酌的掌控范围。”A4在系统里迅速查找，“弗瑞登亚，我们去弗瑞登亚。”
去敌对方看人类自相残杀吗？
场面血腥、无情，宋杲遇担心自己抑郁成疾。
“不去。”他拒绝得彻底，“A4你的主人是颜序酌，不是我。”
“不。”A4说得坚定，“我的主人是你。”
没有买卖和植入信息能够获得机器人的认可，十分不容易，宋杲遇感激说：“谢谢。”
一句谢谢直接把A4惹恼，它说，“你不要再吃颜序酌给你喂的药和注射的针剂，你知不知道你的心理状态已经被压制起来了？以前你听到Alpha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会愤怒，会反抗，可你现在一点波动都没有。你现在是一副顺从到底的模样，像个有行动能力的尸体。”
宋杲遇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又张，说不出一句话。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况，两者进入糜烂的边缘。
喜乐、悲伤、恼怒种种抒发情感的表现，困死在一顿顿吃进肚里的药片和注射到血脉里的液体。
没有多愁善感和敏捷的大脑，人会少去承担痛苦的过程。
“今天的话，我不会告诉颜序酌，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宋杲遇以模棱两可的态度，劝退A4的一腔热血。
A4静静地看着他，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不去想是是非非的最佳方法是找点事情做。
宋杲遇再次投身于科研事业，实验室里的人不减反多。
关于赤日病毒的研究有过小小的突破后再无进展，但好在万事多磨，有好事发生。
辜砚留下的细胞长成了婴儿模样，宋杲遇将她放进生育仓培育。
通过提取血液，研究得知这是一个Oga女宝宝，信息素为苦水玫瑰。
宋杲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好在是个Oga。
Oga不会传染赤日病毒，抛至半空的心有了一小块实地。
他将生育舱需要的营养液替换好，盯着皮肤皱巴巴的婴儿又摸了摸肚子，担忧地说：“杳杳你可要争气一点，你爸那么好看，你可不能这么丑。”
“小遇！”
大声呼喊里夹杂着激烈的喘息声。
“怎么了？”宋杲遇走出生育舱，何为双手撑着大腿，胸膛前后起伏，幅度较大。
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敌人投掷了多名Oga做信息素引诱，颜中蔚吸入的信息素含量较高，被迫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