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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要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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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要他

情绪是乱飞的柳絮, 铺天盖地,无目的地。

一片一片盘旋在空中,染白视线, 模糊了景色。

失控,一向死水般无动静的情感, 落入一滴眼泪,随后发生滔天巨浪, 掀起层层波澜。

泪以渺小的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干涸开裂的峡谷, 刹那间,遍地开花, 绿意盎然。

好景不长, 流泪的人不愿再为峡谷哭诉悲伤,另寻开满山花烂漫的别处, 跪低掩面而泣。

嫉妒、委屈、厌恶, 颜序酌的情绪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拽紧理智的锁链生锈斑驳,咔嗒, 断成了碎渣。

从小颜序酌就知道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 各个方面,无一相同。

孩童考虑的问题是吃喝拉撒睡,他满脑子充斥的想法是人生是什么?

循规蹈矩地依据人们口口相传的大道而行,依着样貌出众和卓越的学习能力,做到同龄人中每一领域里的佼佼者。

自律、优秀,鹤立鸡群。

人生一帆风顺,万事万物都在为他开路。

没遇过一丁点挫折,就好像有人为其开了后门, 铺平了道路,踏碎沿路的艰难险阻。

太安好舒心容易患得患失, 把奢侈占为己有,最后遭反噬,一败涂地。

某天他试探地拉住艾弦手腕,Oga略微惊讶的表情开始,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亲情并没有书本说得那么感天动地,反而蕴藏巨大的阴谋诡计。

寻常人家的孩子基本是在爱意满满的环境里长大,这样的人待人友善温柔,做事大度和规矩。

颜序酌生下来没见过父母几次,缺爱的孩子丢失纯真,多了偏执、嫉妒,脾气暴躁占有欲极强。

当然也有一种人天生演技精湛,

陪伴他度过漫长的孩童时代的人,称不上人,是机器人——A4。

一个思想简单,一心求脑子的笨蛋机器人。

颜序酌喜欢安静,沉默专注地做好每一件事情,他讨厌咋咋呼呼的A4,经常将机器人的电源关闭,独自享受房间里的万籁俱寂。

父母长期在战区工作,留下空旷的一栋房子和看见他不敢大声说话的一众仆人。

他的生活枯燥乏味,极为罕见的超高智商将所有事情做到完美无缺。

天才没有值得探索的东西,会魔怔地寻求刺激。

在一次次寻求难题的过程中,他推翻了亲情和别人为他量身定制的人设。

年纪小的孩子总是怀揣对亲情的期待,离得越远,越是希望抱住母亲腰肢,得到父亲的青睐。

了了几次的家庭见面,在一次又一次的时间冲突下,擦肩而过。

怀抱难与登天,唯有一次,颜序酌抱住了艾弦。

Oga背脊一僵,半秒,回搂住他的肩膀。

过于敏感的神经系统抓住Oga怪异的动作,久不见面的孩子和母亲不可能出现迟疑甚至是尴尬的场景。

那一刻,念头翻涌,骇人听闻的想法探出脑袋,结合与颜思迁的相处方式,不存在父子之情,倒像是相见如宾的上下级。

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颜序酌很快就否决了,人与人的相处并不可能完全相同,他性格天生冷漠不近人情,全家的感知力淡薄没办法热络也有理有据,不必想太多。

直到寡淡无味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位模糊不清的少年。

准确来说是梦里,梦里的那个人不说话,站在原地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迈开脚步跑过去,伸手挥扇一股浓厚的白色浓烟。

看不清,摸不着。

平平无奇的生活有了能够填补内心深处无尽空虚的疑难病症,他注射了大量的致幻剂去梦里寻找那位少年。

梦里的少年脸部轮廓越发清晰,他看着少年的模样直皱眉头。

眼睛将轮廓一一印在心内,醒来要叫人画下来,找到他。

梦里得偿所愿的代价是高烧不退,他病发了。

颜家两位将军连夜赶回主城,站在床边,联系了一位颜序酌不认识但无人不知的客人。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引得颜家兵荒马乱,人仰马翻。

各个商量星球大事一般等候在卧室外,没有焦虑,只有了如指掌地点头示意。

好在无事发生。

颜序酌的病情只出现了轻微的症状,像是在为以后的发病提供预警信号,让“解药”回家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体温恢复正常,颜序酌与进屋的陌生男人浅浅对视了一眼。

不屑地蔑视,像是在确定他是否存活。

颜序酌拔掉手掌的针头,冷漠地望着渗出的血丝。

男人的眼神颜序酌太熟悉了,和他看向别人的目光如出一辙。

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绝对不可能。

他说:“我流的是你的血?”

贺绥对着他的脸拍了张照片,不知发给了谁,对方回消息的速度很快,像是心急如焚守在手环前,回完消息他继续说,“颜序酌,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男人便转头离去。

静默良久,颜序酌下床走到镜子面前,干净整洁的镜面映出苍白的脸庞,他嘲弄一笑,回顾艾弦的长相评价道:“真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A4办事效率极高,下午一堆照片摆在桌上等候颜序酌观摩。

随手拿起一张离他最近的照片,说:“颜家选的是哪个?”

A4摇头,“少爷你选择比较重要。”

“重要?”颜序酌眼神闪过一丝明目张胆的厌恶,“监视器24小时不停顿地工作,我确实挺重要。”

不止一次发现A4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小到吃饭睡觉,大到出门走动。

不是普通地汇报特殊情况,而是将他的生活一五一十地拍摄转发给其他人。

比马戏团里的表演动物,更加没有自我,任人摆布,全身毛发皆被一览全无。

“我死机。”A4关闭摄像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模样滑稽,它说,“这样可以了吧?”

颜序酌没有回话,他对无孔不入的监视习以为常,视线扫过重重叠叠的照片。

数不胜数,模样各异,有男有女。

颜序酌还未出生,颜家就开始收集大量的“解药”,只等他发病选出最适合的药物。

手指推开那堆照片,别无选择,在颜序酌眼里谁都一样,是普普通通的附属品,能在他身边提供安抚作用的物品。

只是物品连人都不算,即使颜家是需求方,但没办法,颜家有钱有手段,买下活生生的人不过是小事一桩。

总多纸片压着一张突兀的照片,颜序酌不受控制地拿起那张色彩艳丽的人物照。

说艳丽不如说成被人打得伤痕累累,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表面铺了一层白漆,也没办法盖住正常皮肤之上的瘀青和红痕。

两眼通红盯着屏幕,嘴巴拧紧,倔强地不掉一滴泪。

照片里的男孩身材瘦小,年龄大概与他相差不大,朦胧不清的样貌此刻陡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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