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庸人自扰（2/2）

谁用了？答案呼之欲出。

脑子里的念头，令他不寒而栗。

Alpha真的是双重人格吗？

宋杲遇指尖碰了碰致幻剂，起码最少有二百只空瓶，Alpha怀疑自己是双重人格的证据，就是这一框框试剂吗？

身后吱嘎一声，门开了。

宋杲遇不敢回头，脚步一顿，身体像是被注入了水泥坚硬无比，无法动弹。

相处几年的颜序酌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

他现在手握Alpha重要机密，会不会被赶尽杀绝？

早知道就不贪心那些礼物，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窥破秘密，死无葬身之地的局面。

“拆礼物积极，关小黑屋一点也不担心。”

Alpha说话依旧不好听，宋杲遇反而觉得亲切，是平时相处的人格。

“你你你……”宋杲遇还没构建好语言，告诉Alpha他的发现。

“我记得是致幻剂不是毒哑剂吧？”Alpha走进，推开他，“我自己注射了很多年。”

宋杲遇很想说我知道，Alpha没给他机会。

颜序酌不按常理出牌，挽起袖子，漏出三角肌。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炫耀肌肉！

雪白的肌肤上是星罗棋布的黑色针眼。

Alpha的恢复能力很好，要留下像这样无法消散的疤痕，是日复一日的刺/入和拔/出。

大脑宕机，心烦意乱。

宋杲遇说不出所以然：“你你你……”

“我我我。”Alpha附和说，“这么多试剂，是我想测出那个人给我用的是什么药，我买遍星球所有厂家出产的致幻剂，没有找出一个能与之匹配的东西，我进入了幻境，但我找不到困住我的梦境。”

“没必要为了笼统的东西，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吧？还有你不是说，只要你不采取抓捕他的行动，他就会一直来，等他来不就好了。”

宋杲遇想说的是自残，可Alpha坚定的目光，降低了他的言语说服。

“坐以待毙就是等待死亡。”

*

日子像按了快捷键，几倍速地流逝。

密室里的谈话恍如隔世，其实才过去十多天的时间。

那天的谈话属于不欢而散，颜序酌有自己的行为处世之道，尽管宋杲遇再怎么苦口婆心劝说，也没办法与Alpha思想碰撞在一起。

放弃对话是他的支持方式，不过也有算得上好的结果。

自从宋杲遇的到来，颜序酌没有再进过密室，更没有往自己身上扎针。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致幻剂这么危险的药物，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神经，落得一个精神失常的下场。

好在Alpha身强力壮，整天像个没事的皇帝，微服私访。

美名曰：他不出现，躲在暗处的人会造谣颜家发生了大事。

不用造谣，是事实。

颜家大少爷身中一枪，刚从ICU出来，气都没喘匀，马不停蹄地回到颜家坐镇。

颜家现阶段的领导者，忙得不可开交，宋杲遇从医院回来就没有在主城看到过人影。

连北区基地都没有，他每次去当颜决血包，都没有看到过艾弦，来接应他的只有机器人。

都说有钱人才会忙得不可开交，宋杲遇相反，时刻忙得脚不沾地，但还是每天都能被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穷笑。

主城和北区基地两边跑，颜决的身体情况不妙，急需他的新鲜血液。

事情总是凑在一起来，宋杲遇恨不得有两个分身。

颜序酌的情绪不稳定，每天都在暴躁的边缘疯狂试探，他每次去北区基地都是悄悄默默地去，不敢让人发现，奈何不能低估Alpha的敏锐利。

情绪不好，脑子好，颜序酌时间算得特别准，每次当宋杲遇踏下飞机，走入北区基地范围，Alpha通话就来了。

次次准时，没有一次意外。

宋杲遇觉得驼石头的骡子，都没有他累。

“飞船来了。”A4提着他的行李。

“又去？”宋杲遇两眼一黑，“能不能把颜决送回颜家，体谅一下我……不是，省一点飞船的燃料费。”

A4翻了个白眼，“少爷和你一起去。”

“啊？你不怕他们两兄弟打起来？”

打起来是必然，谁胜谁败不重要，宋杲遇十分担心自己被误伤。

“先杀你，再打他。”

说话的人恢复了平常的精神状态，一点也看不出进过医院的痕迹。

“杀人犯法。”宋杲遇为自己谋取权利。

“你算人？”Alpha眯眼。

“我是生灵。”真男人从不在意口舌之争，“A4你也要去吗？”

A4再次翻了个白眼，“监督你学习。”

“我？”宋杲遇指了指自己，“你担心，你少爷安危直说，不用拿我当借口。”

“‘你’少爷？”A4眼睛竖起一条线，“你叛变了？”

一道狠戾的光芒射过后脑勺，宋杲遇立表忠心，“胡说，纯属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