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1/2)
第九十三章
戎玉怡很久没做了, 有时感觉上来自己抚慰总不得劲,容易刮伤外部, 月份越大,她的手愈发艰难够到位置。越是压抑,放纵的心思愈发强烈,当他再一次逃避话题而亲吻她,顺着脖颈锁骨向下钻进被窝里时,戎玉怡没有去拦他。
棉质的衣摆被掀起来,轻吻逐个落到她的肚皮上,渐渐地有点热, 皮肤泌出一层薄汗, 她将被子掀开露出一角让他透气,却蓦然发现他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肘,手臂外侧有一片白色的羽翼文身。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戎玉怡眨眨眼睛,很快便无瑕顾及其他,异样的感觉冲上来头脑后迅速充盈肢体,侵蚀她的注意力, 蚕食掉她的所有精力。
温铩羽躲避不及,顿在那里, 感觉到有水洇湿了缠缚眼睛的丝巾,下巴锁骨和毛衣滑下去露出的左边肩膀也未能幸免。
她急促的呼吸盖过了外头的风声, 温铩羽不着痕迹地揪起毛衣领子擦了擦肩膀和下巴, 舔了舔敏感翕动的边壁, 路过宝宝时亲了一口肚皮, 默念了一句你好, 最后来到她的上方落到她因失神而微张的唇瓣,吻了吻她。
“别激动, 宝贝。”他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臂,不带任何意味,“调整一下呼吸,放轻松。”
“唔……”她应着闭上嘴巴,失神地眨了眨眼。
缓神片刻,这样躺着不舒服,她侧过身体来,将脸埋在他颈窝里,轻嗅着他的味道。
“舒服吗?”他边问,边将她压在底下的长发捞出来放在一侧。
戎玉怡没说话,仰起脑袋,被吻得水润殷红的嘴唇微张,往他流畅的下颌线吹了口气,旋即鼻尖在他脸颊上下蹭了蹭,点了点头。
她近来本就嗜睡,尤其每年冬日雷打不动犯懒,最后是怎么睡着的戎玉怡并不知道,更没想起要追问他别的事情,只记得某个瞬间意识便黑掉了。
翌日醒来,窗外似乎在下雨,淅淅沥沥地轻打树叶和地面,戎玉怡刚睁开眼,便听到外头有交谈的声音。
她的病房是套间,外头起居室有人守候,并不隔音,说话的人也尽量在低声交谈,听不清声音属于谁,又说了什么。
戎玉怡洗漱后出去,只见到墨超和梁鹤骞两个人。
坐下用餐时,她用刀子?出一撇果酱,边问梁鹤骞:“我隔壁住着谁?”
“你隔壁?”梁鹤骞愣了一下,“没人啊。”
“没人?”
“对啊。”他放下正在看的时报,狐疑道,“当初康定安排好了,这一层只有你,楼下倒是有几个,我记得其中一位是碧栋置业的王先生,肺癌晚期。”
“你觉得隔壁有人?”墨超适时横插一句,语气严肃。
“没。”戎玉怡摇摇头,她将果酱揩到吐司上,状若无事地随口问:“我昨天见到Feather,他怎么进来的?”
他光明正大进来的。
梁鹤骞干咳一声:“医院就是他家的啊。”
他还能怎么进来?
懂了。戎玉怡涂平了吐司,又问:“他刚做过手术?”
梁鹤骞忽然笑了,“你现在很不信任他啊。”
戎玉怡不置可否,这不叫不信任,事情都有几面性,她只是想了解另一面而已。
“不能说吗?”
梁鹤骞耸了耸肩,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确实做了,他说阑尾没什么用,趁早割了,以防后患。”
“他突然说要割的?”
“是啊。”
“……行吧。”
白心疼了。戎玉怡原以为他是阑尾炎犯了,不得已做这个小手术,虽然是小手术,但大部分人百分之九十会选在阑尾炎期间开刀,而不是闲来无事择日不如撞日,谁能想到他是后者,心血来潮就去刀了这个小玩意儿。
饭后,她特意去了隔壁一趟,果然如梁鹤骞所说,没有人住。
不过,布局家具陈设居然和她所住的套间一模一样,就连地上用来做拉玛泽呼吸和各种运动的瑜伽垫与瑜伽球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这个房间……上个客户也是爱运动的人?”梁鹤骞摸着下巴,猜测道。
戎玉怡摇摇头,是温铩羽,他先在这个房间走过几遭,而后才对隔壁她的套间了如指掌,才知道进门后该往哪个方位前去是她在睡的房间,走多少步才会是卧室的门,又走多少步才能到床的位置,路上需要绕开哪些障碍物,不至于走到一半会把她吵醒。
……这人,还挺恐怖的。
她转身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套间。
爱到底是什么?小时候,她觉得爱是依赖,依赖亲人,被引导感知,成为想要成为的人。少女时期认为爱是崇拜,被魅力牵着鼻子走,油然而生的仰慕。再长大一点,明白了崇拜或许是爱情的一种,却不等于爱,崇拜一个人来源于她的弱点发作。目前她到了这个阶段:爱本义是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是一种感受,对应的也应该是精神上的置换。
所以爱是什么?是明知道他想把自己据为己有,却自愿给自己套上枷锁吗?
将抽象的爱变成具体的情,最终,落实的是给予他对自己的情绪为所欲为的权力?
如果这是她视角的爱。
那么温铩羽眼中的爱是什么?流血都是小把戏,被刀是为放肆得更漂亮,用尽各种方法去感受他的拥有?
看似他对她势在必得,可两人之间,到底谁才是那个献祭者?
海浪和河流,哪个更可怕?
如果是从前的她,她会回答海浪。
海浪能把人卷走,每年死于溺水的人不计其数。
现在的她会回答河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