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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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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像一只被抛弃没人要的小狗, 怪可怜的。戎玉怡委屈低下头,难道是她乐意的么?

“医生怎么说?”

“过敏。”戎玉怡小声道, 垂着眼睑懒得看他。

“需要打针?”

戎玉怡摇摇头,“不用,吃药。”

温铩羽将她手中单据拿下来,粗看一眼,递给墨超,让他去缴费。

戎玉怡阻止,“不用了,待会……”那两个字叫不出口, 直呼其名似乎又没有礼貌, 她顿了顿,“……那谁会来。”

“你说戎明杰?”他似乎笑了下,藏了一点嘲讽,“你以为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戎玉怡怔了怔。听懂了他话里有话,有点受伤,原来戎明杰说回家拿钱, 实际上压根没想着要管她。至于温铩羽是怎么来的,估计是墨超通知他。那天之后, 戎玉怡确认这段时间有人在跟自己。

虽然是意料之外,可听完又觉得情理之中。戎明杰就是这样的人, 很符合她的刻板印象。戎玉怡抿抿唇角, 不知该说什么, 无意识抓了抓锁骨, 新增几道红红的爪子痕。

比起戎明杰一去不返, 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现,更讽刺, 更伤人。

“所以哥哥你来是想看我笑话?”戎玉怡蔫蔫地掀起眼睑。

“我没这个意思。”

温铩羽在她身边坐下,却又不声不响,默不作声。既然没这个意思,地板多脏啊,戎玉怡挪了挪屁股,将底下报纸展开,让他坐进来。温铩羽没拒绝,照做。两人紧挨干坐着,一时无话。戎玉怡换一只手握快要融化的雪棍,脖子被冻得冰凉,她依然没精打采。

卫生站里人来人往,温铩羽一巴掌拍她小腿肚上。戎玉怡茫然看他。他展开手心,一只花蚊子的尸体。

“今年的花蚊子来的比往年要早一些。”戎玉怡默了默,说。

过了会儿,墨超拿着单据和药回来。

“谢谢。”戎玉怡接过,对他说。

“戎玉怡小姐要谢的话,谢老板才是,我只是打工人,听老板吩咐做事。”墨超不敢受这一句,谦卑望向老板。

“噢。”戎玉怡这才转过身,对温铩羽一鞠躬,“谢谢你,温先生,你真是大好人。”

她还穿着中午换的长裙,领沿稍宽,一鞠躬,一溜浑圆现眼前。被发好人牌的温先生沉默片刻,状若无事戴上手袜。

“客气。”又饶有兴趣般问,“你这是想要跟我们家划清界线?”

“我没这么说过。”戎玉怡礼貌地说,“我只是觉得,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

“他们没有养过你一天。”

“生恩也是恩。”戎玉怡反驳,“再说,他们有寄过钱回家,无论怎么说,父母可能会亏待自己的孩子,但总不会虐待自己的孩子吧?”

这回似乎无话可说了,温铩羽平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行。”

“挺好。”他又说。

戎玉怡跟他相处久了,能感觉到他不是很高兴,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上车后,墨超开车送她回筒子楼,她拿上药和单据,开门就要上楼,被温铩羽叫住。

戎玉怡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站在原地,看车里的人。

“cash有无?”温铩羽问前座的人。

“有的,老板。”

墨超打开手套箱,里头好几沓钱,瞧着少说有四五万,温铩羽拿出其中一沓,抽出十张,下了车。

“这些你拿着,藏好,留心被你爸妈发现。”他拿起戎玉怡的手,将钱放她手上,感觉到她的推拒,又补一句,“保重。”

戎玉怡起先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有钱,现下听着这两个字,想了想这钱不要白不要,握紧的小拳头这才慢慢挓开,接下了。最好是真的保重,不要再来找她。

原地目送车子徐徐离去,消失在视野中,戎玉怡如阿飘进楼道。上楼前打量全身。周身没有口袋。衡量几秒钟,戎玉怡拉开领子,将这几张钞票塞进文胸里,随后若无其事上楼。

戎玉怡没有家里钥匙,只能干拍门,铁门拍的手红又疼。一门之隔,男婴又在哭。好在那些男人都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戎明杰。洪力敏抱着男婴来开门,见只有她站在门口,探头往外看。

“你爸呢?”

“不知道。”戎玉怡疲惫道,“他把我放在卫生站,说回家拿钱,他没回吗?”

“狗东西。”洪力敏咒骂一句。

戎玉怡认同。

她倒一杯水,就着把药吃了。趁戎明杰不在,戎玉怡抱着干净睡衣,进入那个逼仄淋浴间。当真是连转身都困难。塑料门传来拍打声,是洪力敏,告诉她洗澡的话需等一会儿,水还没热,洗到差不多的时候记得叫她关瓦斯。

戎玉怡应了一声。在淋浴间里等了片刻,实在等不下去了。劣质花洒水压过小,温度时热时冷。医生嘱咐过她,除非出汗,今晚最好先不要洗澡,如果一定要洗,需用温水,免得加重病情。戎玉怡简单冲洗后,让洪力敏关瓦斯,洪力敏转头叫戎飞航,戎飞航应好,趿拉塑胶拖鞋哒哒哒跑到阳台去关瓦斯。

***

回家住了一周,逃离计划依然是没什么进展。这几日她照常去上学,白日待在研究院里,晚上回到筒子楼睡觉。戎玉怡逐渐习惯生活降级的日子,唯一感到烦躁的事情是戎明杰时常在家开台,叫牌友过来十六圈。房子不隔音,戎玉怡总彻夜难眠。

这天周五,实验室聚餐,原本师母打定露营,却在傍晚盼来一场雨,草地湿漉漉的不好烧烤只好作罢,一行人转战潮汕砂锅粥。

收到师母发来的地址后,戎玉怡才发现是她从前最喜欢的那家大排档,以前她和温铩羽常来。

真怀念,自从温铩羽死后,她就再没光顾过了,这家大排档白天不开门,而到晚上,戎玉怡便不想出门,甚至在那之后,她便很少在晚上出街。

原因无他,离岛太乱,戎玉怡不想有朝一日横尸街头。尽管大家都说只要小心一点就没可能那么倒霉,可概率不是这么用的,发生在他人身上于整个离岛而言是百分之零点多少的概率而已,倘若真那么倒霉发生到自己身上的话,那么概率即是百分百。

“走在街上好好的突然被人打劫”,“走在街上好好的突然被拽上面包车”,“走在街上好好的被人拖去后巷强.奸”,“走在街上好好的被人杀掉……”这些话戎玉怡听过无数次,不止是现实中被告诫,各种交流平台博客网志BBS中也有不少类似的警示贴子。

三年过去,潮汕砂锅粥的老板换了一位,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戎玉怡总觉得没以前的水准高,吃到第二碗开始发腻。

饭后,教授师母先行一步离开,几个师兄姐弟妹还想转战酒吧,戎玉怡不想去了,找了个借口告辞。

走出几步路,书良朋跟了上来。

“学长。”戎玉怡回头瞧了一眼,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上了路边的的士,汇入车流,“你不去玩吗?”

“不了,我还要回去赶论文。”书良朋推推眼镜,笑道。

“噢。”戎玉怡点点头,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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