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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秀挑了一下眉头,有些迟疑的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与若尘是朋友。”
刘隐听到这话,有些犯征,但还是摇了摇头,声音里带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轻声的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明明自己是不被需要的,是被憎恨的。大家厌恶的面孔是我每夜都摆脱不了的噩梦,不知道有多少次,拖着满身的伤痕爬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敢大声哭泣,怕母亲听见会更加不满。我知道,根本没有人会喜欢我,即使连亲生父母也不会喜欢所以,从小到大,我只相信自己,不相信朋友,如果她们曾当我是朋友,那只能说她们太一厢情愿了。”他的伤感可以让所有人动容,甚至连空气都为之伤感,微微颤抖起来。
“不过,你忘了一样最重要的事情。”华秀的唇边勾勒出一道弧度,然后缓缓的说道:“就算我再强大,也不是命运的对手。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要受的你的威胁”
刘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微微一笑:“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一些他认为值得守护的东西。也许在别人看来不值,但他已别无选择。”
华秀紧紧抿着嘴角,没有说话,如果是以前,要是有人这样敢在他面前叫板,他已经让那个人可以滚了,可是现在,他失去了太多的亲人,太多的家人的时候,他开始变得会害怕,变得畏首畏尾,变得患得患失。虽然他知道这一切,会让他在无意中多了许多额外的麻烦、额外的焦虑。
这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华秀的眼神愈发阴冷,只是沉声说道:“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能做到这些。”
刘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胜利性的笑容,然后淡如清风的说道:“呵呵,你果然也有心软的时候,要不要相信我的话,你应该心里有数,你不会和我赌的,不是嘛”
华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想要什么”
“帮我办一件事。”刘隐看见华秀接受了,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色,他真的不快乐,他不想这样威胁着华秀去做这件事,只是他没有的选择,他只有用尽一切方法办到,才能让青儿可以活下去。
华秀沉着声音说道:“如果我可以办到”
“你一定可以办到”刘隐的眼眸中涌动着深不可测的波涛,然后继续说道:“那就是求娶大唐公主为新娘。”
华秀的思维暂时停止了转动,他实在没有想到,刘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刘隐冷冷看了我一眼:“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就在这时候,天际又开始飘起了朦朦的细雨,雨水落在一些秋季长青的草叶子上,雨珠那样轻轻地颤抖着,摇摇欲坠。
路边的树上还开着的不知明的小花,雨水洗练着淡淡的香气,小花洁白粉嫩,一阵风吹过,露珠坠了下去。掉在了花蕊之中。花朵不堪重负,歪斜了身子,水滴溢出,宛如一滴珠泪,从柔嫩地花瓣上滑过,落地无声
正坐在长孙家东陵老宅的苏若尘当然不知道就在这一天因为她的事情引起了什么样的变故,在她的发际边,还有因为雨珠飘进来留在挽发的枝头上微小的雨珠静静的折射着晶莹的辉耀。
长孙冲在一侧看着她,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苏若尘只是那样安静的坐着,好半天,长孙冲才说道:“刘隐逃走了。”
苏若尘听到这句话,脸上一点变化了没有,只是安静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嘛。”
“若尘,我很担心你,但这些问题,我又必须要回长安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会让家将天天飞鸽告知你情况的,好嘛。”长孙冲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没有必要吧。反正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苏若尘笑的很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了来她在笑,她那里还有什么好笑的,为了她的眼睛,长孙冲遍请了名医,可是都没有人知道她是中了什么毒,苏若尘隐隐的想起原来在南山镇的那一阵子,母亲曾经帮着崔家配过很多的药,只怕这毒药也是其中之一,对于她手手段,苏若尘还是很清楚的,只怕除了孙圣人再无第二人可以解的了这样的毒,可是孙思邈素来游踪不定,现在他已经是年近八旬,现在又几年不曾有人见过他,只不定还在不在人间呢。所以苏若尘对他也就不抱什么太多的希望了,找不到孙思邈,苏氏又去了,苏若尘已经对自己的眼疾有些绝望了,但她一直没有说,可是心里却是止不住这种绝望。
长孙冲看出为她流露出来的绝望,突然的说道:“若尘,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苏若尘听到长孙冲的话,好一会子也没有吱声,半晌,她才幽幽的说道:“已经快三个月了,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你看现在,我已经可以自己吃饭,自己穿衣服,自己”
苏若尘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这些日子里的坚难,突然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犯酸,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若尘突然醒悟到长孙冲一直没有应话,便随意的说道:“怎么了”
长孙冲叹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若尘,你知道嘛,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愿意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嘛我不介意你的过往。”
只这一句,便足以让苏若尘淡笑了起来,若是真的不介意,又如何会在这里提出来呢,她只是淡如清风的说道:“我们两人真的适合嘛,我不愿意嫁于人为妾。”
长孙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压仰在心中的一直的纠结,总算在这一刻说出,在这一刻他明白,他们终是无缘的,在长安的那段岁月里,或许他曾经有过机会,可是却没有把握,错过了,便是一生一世,这时候却听苏若尘淡淡的说道:“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的直白。”
于是长孙冲似是安慰,亦是舒缓的笑道:“说开了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好。付出与回报,都截然分明,不留半点纠缠。痛快、决然。我素来不喜欢拖泥带水的生活。”
其实,苏若尘不曾告诉他,就在之前他说要带她走,要保护她的那一瞬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