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无长夜（2/2）

不过，付孤舟知道，忙完这一段时间天国北半国的事，后面就能轻松了。

付孤舟抱住他脖子，勾人的桃花眼眯眯笑意吟吟，“这段时间的事过去，你跟朕出去玩。”

楚霜汵轻笑，“嗯。”

付孤舟想起来，他这些天里的另一个顾虑。

付孤舟没骨头一样倚在楚霜汵怀中，突然，坐直起来，一推将楚霜汵压到自己身下。

付孤舟突然变脸，拿出一条绳子，严肃命令道：“手伸出来！别动！”

楚霜汵被他压住，看着他，一双清眸困惑地轻眨了一下。

轻柔的声音问：“我哪里让你生气了？”

付孤舟：“别问，手伸出来！”

楚霜汵没递给他自己的手，却也没反抗，付孤舟抓出他两只手举起来用绳子绑在头顶上方。

手指举起来的一瞬间，付孤舟再看到楚霜汵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再往里面，手臂上，也有伤。

付孤舟带着这次一定要达成目的的决心，绑完了手，把楚霜汵双腿也拿绳子绑住，摸到人脚踝的一刻，衣摆被提起，付孤舟看到楚霜汵两只脚踝也有伤。

这些，显然都是过去有些天的，不是最新留下的。

付孤舟突然不敢再压到他一点，绑完了人，从床上下来。

动手前，语气凶恶命令：“不准把绳子挣断。不然朕跟你生气。”

楚霜汵轻轻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告诉我，我才知道。我会改的。”

付孤舟气愤：“你也知道让朕什么都告诉你！”

接着，手先是放到人衣领口，带着一点生气，直接用蛮力将人身上衣服给撕了开。付孤舟连撕带脱，楚霜汵身上肌肤很白，很漂亮，只是有很多伤，白玉有瑕。每多从衣服下露出一点肌肤，付孤舟心都跟着紧了紧。直到付孤舟将人扒了干净。

付孤舟抽了口气。

楚霜汵也深抽一口气。

自在楚国再见到楚霜汵后，他一直没再看到过楚霜汵身体，楚霜汵说什么都不让他看自己，连上次他主动用那样的方式也没看清几眼，只记得楚霜汵身上有不少伤。

没想到有这么多。

楚霜汵上次说的，是怕嫌他丑不要他了。

付孤舟跟他争论：“朕是这么庸俗的人吗？”

楚霜汵对他突然这样一句问话疑惑了一下，神色不明的脸上保持回笑意，“嗯？”

付孤舟：“你让朕什么都告诉你，还答应你的事不瞒着朕，你就是什么事都瞒着不告诉朕。”

楚霜汵笑意凝固，沉默住。

付孤舟：“你别不说话啊？你都去做什么了，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我是准备要跟你过一辈子的。”

楚霜汵眼眸静静看着他，很快，恢复一如既往温柔的淡笑。人长得好看气质形象绝佳，即便被这样的姿态绑着也优雅雍容。岔开话题，清冽干净的嗓音和看他时黏腻缱绻的眸子蛊惑：“看完了，可以给我解开了吗？”

付孤舟一愣。

回过神来，将绑在楚霜汵手脚上的绳子解开。

楚霜汵光着从容坐起身，从地上捡起被撕坏的衣服披在身上。

付孤舟又愣了愣，站起来，“朕去重新给你找件衣服！”

干净完整的衣服拿过来，楚霜汵换上衣服，付孤舟思考自己刚才是不是过分了。

虽然他也不是没有耍无赖地扒光了楚霜汵看过。

楚霜汵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只是脸上有些沉默。

付孤舟却心中不安，“我也不是要对你怎么样，就是……有点担心你。”

“嗯，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楚霜汵穿好了衣服，向他坦白：“我还有三年。”

三年？什么三年？

付孤舟在他说完一瞬间，下意识愣住，仿佛被人按头泼了盆冷水。

许久，有些愣愣的擡头看他。“你的毒，还没有解？”

付孤舟坐过去愣愣地抓住他的肩膀，样子失魂落魄，难以接受：“还有没有办法能解？”

“你还没有给朕当皇后。”

楚霜汵没他那么在意，坦白后仿佛轻松了许多，抱起他坐自己身上，道：“三年很长，我还能陪你做很多事，去很多地方。”

付孤舟：“那三年之后呢？朕怎么办？”

付孤舟看着他，“我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家，只有你是最懂我的。”

“你三年后还是要离开的话，那我怎么办？我之前，本来已经想忘掉你了，但是你又把我带过来，我也忘不掉。”

“我因为活着太无聊捅的自己，没有你，我每天都觉得很无聊。你要只白嫖完三年，不对我负责吗？”

“我可能，真的死不了，我以前不信，那个长生不老可能是真的。”

“我不想一个人死不了地一直活着，也不想要金子银子江山。”

付孤舟说到最后，眼泪被他憋回到眼眶里，半年前那夜楚霜汵走时都没这么重的失去感，仰首吻住楚霜汵的唇。

可能会死的是楚霜汵，失而复得、再失去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