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无长夜（2/2）

付孤舟摇头。“你不觉得朕像这鲜红的娇花一样吗？至于朕的美人，应该是朵白花。”

陶九华下意识瞪了瞪眼接：“白莲花？”

付孤舟恼了，用脚踢他，“你才白莲花！你全家都白莲花！不准这么说朕的美人！”

……

刚一进入姜国国界，长公主已经带着百官等人来迎接他，林惊羽自然也来了。

见到付孤舟从马车里下来的一刻，所有人悬挂了许久的心松懈下来，惊喜不已，也包括长公主。

只是，在长公主精致淡妆的脸上，极力遮掩下的愁容和紧张感依旧若隐若现。

付孤舟对来迎接自己的百官挨个道谢，脸上笑嘻嘻，一身轻松。

挨个问候完了，再次回到马车中，起驾返程回皇宫。

楚发财长高了一点，一见到他，朝他汪汪叫笑脸扑过来。

见到主人手里还抱着一只红色毛比它还大的奇怪物种时，垮下了一张狗脸，冲付孤舟怀里的小马驹很凶地汪汪叫。

小马驹果然被吓到了，更加怕生地往付孤舟怀里蹭。

楚发财见到，叫得更凶了，一边汪汪叫着，一边往付孤舟怀里跳。

殿外宫人禀报，说长公主请见。

付孤舟叫人进来。同时，放下了怀里马驹，抱起许久未见争宠气愤不已的楚发财。

握着小狗的爪爪蹲下在小马驹面前道：“发财宝宝，这是弟弟。”

楚发财很凶地对着付开心再次一声“汪”，吓得付开心咴咴叫着夹起尾巴逃走。

长公主已经被带到，站在殿门外，道：“参见陛下。”

付孤舟叫她不必多礼，面容带笑，“皇姐进来吧。”

长公主突然扑通一声朝着他跪下。

付孤舟懵了一下，连忙放下手里的楚发财扶她起来，“皇姐快站起来，用不着这么大礼数！”

姜雪娆不肯站，“我是来请罪的。是我心存野心，趁陛下受伤将陛下带走、企图逼迫陛下给我我想要的，害得陛下病中被楚国人捉走。此事我一人的主意，与整个羽部部落无关，我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求陛下饶恕过他们。”

原本凶巴巴吼走了付开心的楚发财迈着短腿跑过来，非常萌地朝着长公主吐着舌尖，夹起声音奶奶地“汪”了一声，跳入长公主怀中。

长公主心惊，犹豫地抱了抱这只属于四弟的小狗。这一个月四弟不在，她来过几次皇宫，小狗已经与她熟了。

付孤舟不以为意，“多大点事啊，朕的伤和病去到楚国后没多久就都好了，楚国人不敢苛待朕，朕在那边玩得挺好的。”

“皇姐那几天待朕也不错，没想过要伤朕，朕能看出来的。皇姐起来，朕承诺给皇姐的封地会给的。”

姜雪娆错愕不已，震惊地看着自己这四弟。

她回来经京城之前，打听过许多关于这四弟的事，有说他贤良爱民是个明君，给百姓出了一条条让他们更好的制度，治理了一处处民间灾患。也有说他残暴无度，脾气差心眼小，姜雪娆那时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她的四弟。

她这一个月为自己的过错心忧不已，生怕牵连到了整个羽部和自己的儿子。这一刻，仿佛恍然大悟。真正一个气量小喜怒不定的人，又怎么会这般精心养一条小狗，大方地谁都能摸一摸他的爱宠。怎么会在这样不太平的世道里从一个孤立无援的少年得到满朝朝臣的拥护，听到陛下失踪了全部牵肠挂肚。

姜雪娆深知，姜家皇室到他们这一代，姐弟几个都是苦命的人，二弟三弟更是遭人残害死得不明不白。

她自己在吃人的羽部一步步建立起自己的，姜雪娆最懂这种付出和不易。

百官和百姓的眼光不会有假，若不是位值得托赖的君王，皇帝失踪了就失踪了，没人会管他死活，大不了从旁支里再扶持一位新帝。

但是……

她私下带走皇帝仍是大罪。

姜雪娆跪地不起，“请陛下处罚我。”

……

楚国。

一夜之内，四皇子、七皇子、十三皇子、十四皇子，接连在不同的地方被刺杀，头颅被人取走。

楚国各势力之间再次掀起一场轰动，不用说，也都猜到是谁干的。

“他既然敢……”

跟随了其他皇子的官臣，主子已死，这天下毋庸置疑要归入那人手中，都气得咬碎了牙，不知该如何是好。

降吗？

事到如今，他们只有降这一条活路能走。

天亮，楚霜汵一身白衣染上不少血，不过这次的血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

昔日的楚国皇宫，如今彻底成为百姓的避难安顿所，楚霜汵提着四颗人头回来，将他们扔在地上。

出来的百姓和朝官最开始吓一大跳，看清楚是谁的头颅之后，顿时欢呼雀跃，“好啊，好！那些丧尽天良的东西，终于都死完了！六皇子，我们愿意你做我们的皇帝，你会好好待楚国、好好待我们这些百姓的吧？”

越来越多的百姓在欢呼声中围过来，欢呼声越来越大。楚霜汵被他们围在其中，道：“我不做你们的皇帝。但是我会为你们找到一个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