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玉京（2/2）

“为什么不回来？”

付孤舟：“将军为什么不回来？”

付情天反被质问情绪激动：“南疆到白玉京相距千里，我如何回来？”

“一千里的距离，将军十年时间里抽不出半个月回来一趟？既然自己都没做到，又在谴责什么？”

眼前人会这样说也一半在付情天意料之中。

他确实懦弱，于是，便想找些别人的错试图来掩盖自己的懦弱。

付情天脸色一冷，转过来拿武器对着他。

“你到底是谁。”

付孤舟面不改色，长戟指到面前了没动一下，“你管我是谁？但是你今天如果对朕动手，你杀不了朕，就算摄政王不抓你朕也不会放过你。”

被付孤舟叫等在外面的楚霜汵在人动兵器的一瞬间冲进来，将付孤舟抱住护在身后，脸色冰冷。

楚霜汵突然进来，付孤舟刚才被人指着心口眼睛都没眨一下，却被楚霜汵听到话莫名心虚，故作镇定地将人推开。

到付情天呵笑一声，看了看眼前，当着别国人的面反问他：“丞相也看出你这个皇帝是假的。你觉得，姜如晦那老贼会看不出来吗？”

付孤舟自若从容：“有关系吗？只要朕不承认，谁能指证朕是假的？姜国这么多百姓信你和姜如晦还是信朕？天下可是百姓的天下。”

付情天再次脸色巨变，垂首缄默。

手里玄铁打造的大件兵器掉落在地上震耳欲聋，震得祠堂里多年没修的墙瓦又掉下来几缕尘灰。

许久，付情天重新擡起头。

“……他怎么样了？”

“死了。”

“死得非常惨，到死没有一个人帮过他，他的懦夫舅舅还只会指责他。”

付孤舟冷漠说完，走上前拿起十二根香依次插在老将军、夫人、以及宁妃的灵位前，最后还剩下三根，随手拿起一个空白的灵牌立上，手指沾了烟灰在上面草草写下一个曦字，将手里三根香插上去。

付孤舟在几个牌位前跪下，一起叩了三下首，起身绕开两个人面无表情离去。

没有等楚霜汵，自己回了宫里。

付孤舟回去补觉，他的腰累死了。

给人睡了还要给人嫌弃，他怎么这么贱啊？

付孤舟睡着前想：楚霜汵如果不回来找他，他一定把人抓回来，关进大牢里！

睡着惊醒，突然一睁开眼，见楚霜汵坐在床边眸光温柔地看着他。

付孤舟一惊，下意识凶他：“看什么看，没看过死人啊？”

楚霜汵摇一下头，“我没有……”

“没看过现在看到了？”

楚霜汵伸手要去碰他，被付孤舟躲开，问：“陛下为什么不等我？”

“我为什么要等你？”

楚霜汵：“我如果没回来，陛下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敢不回来，朕把你抓到大牢里！”

楚霜汵笑了下，碰到了说着狠话往左右躲着不让他碰的人，手握在了人的腰。

付孤舟气汹汹往后挣脱没挣掉，恶狠狠道：“你知道朕这么多秘密，朕迟早弄死你！”

楚霜汵没回答他的话，问：“陛下还睡吗？”

“睡！”

“我陪着陛下？”

付孤舟冷漠果断拒绝，“朕不想看到你，出去！”

楚霜汵很无辜。

不过，能想到小皇帝大概在生气什么。

这时候叫人吃东西应该也不会吃的。楚霜汵松开人站起来，给付孤舟倒了杯温水，“陛下再喝点水，喝完我就离开。”

付孤舟端过来一饮而尽。

继续蒙头睡大觉。

付孤舟没打算睡这么久的，本来打算上午去趟将军府，下午去外面做点别的事。春季万物复苏，一堆破事在等着他，还有书院和女子入仕的事，百姓迫不及待上奏催促好几次了。

都怪楚霜汵！

他如果敢对自己说一句嫌弃的话或是动作，马上把他打入大牢！

楚霜汵如果敢骂自己把他舌头割掉！

付孤舟又睡着了，睡醒时午后过了很久，付孤舟感觉腰上有什么东西。

原本酸楚沉重的腰和臀温温热热的，轻快舒适。

原来是楚霜汵的手，一直在给他揉着。

付孤舟掀开被子看着伸自己衣服里面的手，“你怎么又乱脱朕衣服？”

“没有脱。”楚霜汵丝毫没有避讳，仿佛在做什么很正经的事，“陛下感觉好点了吗？”

付孤舟没回答他。

楚霜汵又问：“愿意理我了吗？”

付孤舟推开他，很严肃反问：“你有没有骂朕？”

“没有。”

“真没有？”

“嗯。”

付孤舟哼哼，“饶过你一次。”

付孤舟睡了大半日，醒来精神百倍，因为楚霜汵帮他揉着腰腰也不酸了。就是快饿死了。

付孤舟问：“你有没有吃饭？”

楚霜汵摇了一下头。怕付孤舟再生气他不吃饭，接着补充：“我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醒，等陛下一起吃。”

付孤舟一听他又没吃饭果然气又上来，听到说等自己，消了气，觉得自己再发脾气真是太无理取闹。

“那你等下多吃一点，必须比朕吃的多！”

“嗯。”

“你现在去传膳！”

楚霜汵出去吩咐人去通知御膳房。

吩咐完，又马上回来，看到付孤舟拿着衣服准备要穿，接过来。

付孤舟坐在床上很不理解，“你能不能给点反应？”

楚霜汵：“什么反应？”

“朕是假的啊？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

楚霜汵不以为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只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