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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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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好的土豆上也带着土豆皮的颜色,瞧着不怎么好看。苏谷和顾渊倒是没嫌弃,荤油炸的土豆有不同的风味,而且摊贩老板给的辣椒面味道很足,香香辣辣很开胃,两人吃的满足。

两个戏班子是分开唱的,一家在城东一家在城西。苏谷和顾渊两个从东头逛到了西头,将感兴趣的食物都尝了一遍吃的肚皮滚圆,又顺手抓了两个偷东西的小贼后,带着人去了县衙。

这个时候县衙是最忙的,几乎所有的衙役都出动了,一是为了维护县城里的安全,防止有人趁机作乱,就像那两个小偷一样。二来是加强巡视也能安抚人心震慑心怀不轨的人。

他们把人交给王衙役后没有多呆,回到铺子里等着看晚上的灯会。

先前苏谷就给和年他们说了,元宵这天铺子只开半天,午时过半就关了门让他们自己逛去,所以两人回铺子后就直接去了会客厅里休息。

然而他们休息了没多久就听青绿轻声细气的敲着门:“主子,主夫郎,外面有个自称是医馆大夫的人找您,说是和您见过的,想问您求一株药。”

苏谷和顾渊在县城里并不认识什么大夫,唯一接触过的就是之前卖何首乌时遇到的药铺掌柜。两人对视一眼后,苏谷让青绿请人进来。

来人是个年轻人,约莫二十来岁,穿着朴素的青衣面上还有几分局促,一见两人就行礼道:“秀才公、秀才夫郎安好,我是同仁堂的坐诊大夫王佑宁,今日冒昧前来是想问两位求一株药。”

“王大夫不必客气,请坐。”顾渊和苏谷将人迎着坐下,青绿上了茶水。

顾渊没见过他,听他借的是药铺掌柜的名头也不怎么高兴,神色冷淡说:“我二人只是一介布衣,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药草,王大夫怕是找错人了。”

王佑宁面色不安,声音也不大:“不知您家中可有三百年份的老参?若是没有也没关系,我就是来问问…碰碰运气。”

他一句话说的磕巴,倒是那双不大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苏谷盯着他看了半晌,询问道:“你和布庄王家是什么关系?”

王佑宁顿了顿,他的身世在黔泱县不是什么秘密,他还以为这两个人早就知道,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他解释一遍就是了:“我是王家家主的小儿子,自幼被抱去别处长大,所以和父亲不怎么像。”

王家的故事说起来也是一桩趣闻,当年王家并没有今日这么显贵。王家老太爷死得早,家里家外都是老太君和大儿子也就是王家现任家主撑起来的。老太君年纪大了之后心思有些糊涂,偏疼偏爱的都是自家小儿子,疼爱到一心想把家业都交给小儿子来掌管。

可偏偏小儿子打小就被他养得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还有着好赌的毛病,别说撑起整个家业了,王家交到他手上不出三年就要被堵光,冲着这点王氏族人就不同意。

而他的大儿子也不愿意,这家业是他和老太君在风雨飘摇之际撑起来的,凭什么如今安稳了反倒要交给弟弟。于是在各方面权衡之下,老太君的心思并没有如愿。

而这时老大的夫郎又怀了身孕,他先前就已经生了一儿一女,这一胎怀上的时候正是老太君和大儿子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怀着身孕伤了神,胎象一直不稳当,再加上老太君拿自己大儿子没办法,就一直变着法子磋磨大儿媳。

老大见自己的夫郎被折磨的没办法,无奈之下请了族里最有名望的老人来给自己说情,费了一番功夫后终于让老太君同意在出月子之前都免了老大夫郎的请安,让他安心生养。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了结了,谁知老太君年龄越大越糊涂,竟然在老大夫郎生产的时候干了件令人心寒的蠢事,他把生下来的孩子抱走送人了,还谎称生下来的就是死婴。

也是凑巧,大夫郎是早产,生产的时候大儿子正在外县谈生意,家里的下人顾及不到,老太君这才有了可乘之机。

大儿子夫夫怎么都没想到老太君会害自己的亲孙子,所以虽然伤心但并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后来老太君突然昏死过去再也没醒来,兄弟们也分了家,两家来往不密切,这事也就逐渐被人遗忘了。

直到十多年后小儿子败光了手里的银子,走投无路之下求助已经是王家布庄家主的大哥,大儿子自然不同意,小儿子在争吵之下说漏了嘴,大儿子一家才发现了端倪。

原来当日老太君怀恨在心,又听信小人挑唆说大夫郎怀的这个孩子克他的小儿子,只有没了这个孩子他的小儿子才能好。

老太君想着这几个月来和大儿子之间的争吵以及他不顾母子情分请来族老数落他,让他失了面子的事,才狠心谋划了这一切,还将孩子丢在了一户赤脚郎中的门前。

而这些事情小儿子都知道,他眼看着自己的亲侄子在赤脚郎中家长大,日子过得凄苦可怜,他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当做笑话一样看乐子,最后还是为了气大儿子才口不择言说出了当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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