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107章 深夜资料室的真相追踪(1/2)
我把外卖小票团成纸团扔进垃圾桶时,手指在发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就像小时候拆礼物前摸到包装纸下的棱角,明明知道里面是什么,偏要亲手撕开那层彩纸。
行政办公室的顶灯在十点整准时熄灭,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依次亮起。
我摸了摸西装内袋里的门禁卡,邹逸今早用钢笔在背面画了颗小五星,说这是他让人黑进系统临时生成的权限码,够我在档案室折腾两小时。
档案室的门“咔嗒”一声开了,霉味混着旧牛皮纸的气息涌出来。
我反手锁上门,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一排排档案架上,照出最里层那个红色保险箱——王秘书上周三替张悦领走的钥匙,此刻正躺在我昨晚从她落在会议室的手包里复刻的模子里。
翻到第三排财务备份文件时,后颈突然窜起凉意。
是脚步声。
“嗒、嗒、嗒”,高跟鞋碾过地砖的清脆声响,比王秘书平时的步频快了两拍。
我本能地缩向档案架,膝盖撞在铁皮柜角上,痛意刚窜上来就被压下去——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是张悦,她总爱用鼻腔发音的尾调:“监控系统三点会自动覆盖,你确定她没留后手?”
我的心脏撞得肋骨生疼。
右手摸索着摸进口袋,微型录音笔的金属壳硌着掌心。
上周邹逸在便利店递给我时说“比口香糖还小”,此刻倒真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我指尖发颤。
“她不过是个靠记忆力耍小聪明的应届生。”王秘书的声音近了,我看见两双鞋停在档案架前——米色小羊皮高跟鞋是王秘书的,她总说“高管秘书的鞋跟不能超过七厘米”;酒红色细高跟是张悦的,鞋尖沾着星点咖啡渍,和她今早泼在我报表上的那杯一模一样。
“但她查到了七份文件。”张悦的鞋尖不耐烦地敲了两下地面,“赵强那蠢货说密钥传递时被她截胡了?”
“赵强就是个被吓唬大的。”王秘书轻笑一声,我看见她的手搭在档案架上,指甲涂着亚光灰,和她今天别在领口的珍珠胸针一个颜色,“我今早把她这个季度的客户评分压了一档,原本能拿A的项目,现在只能评B。董事会要看连续三季度的考核记录,她这次要是拿不到B”
“就永远卡在主管位置上,翻不了身。”张悦接得很快,我甚至能想象她涂着正红甲油的手指在文件上画叉的样子,“很好。等她发现自己辛苦做的项目被压分,怕是要急得掉眼泪——”
“叮”。
是手机震动声。王秘书的鞋跟转了个方向:“张总,您的车到了。”
两双鞋逐渐远去,高跟鞋的声音混着档案室木门的吱呀声消失在走廊里。
我贴着档案架滑坐在地,后背全是冷汗。
录音笔还攥在手里,刚才按开关时指甲在壳上刮出道细痕,像道小小的勋章。
直到确认门外再没动静,我才扶着架子站起来。
保险箱的密码锁在阴影里泛着冷光,我摸出钥匙插进去,金属摩擦的声响在空荡的档案室里格外清晰。
第一层是公司近三年的捐赠记录。
我翻到第二本时,一张泛黄的纸页飘出来——不是打印件,是手写的捐赠合同。
甲方是某慈善基金会,乙方是“恒远贸易有限公司”,金额栏的数字让我呼吸一滞:五千万。
恒远贸易我掏出手机查企业信息,屏幕蓝光映得我眼眶发酸。
股东结构里,张悦的名字排在第二位,持股比例35。
“咔。”
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手一抖,合同掉在地上。
心跳声在耳膜上敲得生疼,我抓起合同塞进西装内袋,抄起桌上的文件堆作掩饰——门开了条缝,走廊的光漏进来,照见王秘书米色高跟鞋的鞋尖。
“张总说落了支钢笔。”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我看见她的目光扫过我怀里的文件,扫过我泛红的眼尾,最后落在我脚边那张被踩皱的捐赠合同上。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这是使用能力过度的预兆。
但此刻顾不上头痛了——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邹逸的消息弹出来:“有人动了你的电脑。”
我抓起合同塞进档案袋,转身时撞翻了旁边的文件盒。
王秘书的高跟鞋声逼近,我几乎是冲出门去,走廊的声控灯被我撞得依次亮起,像一串被惊飞的星子。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摸到内袋里的合同,纸张边缘还留着刚才的褶皱。
手机屏幕又亮了,邹逸的消息还在跳:“有人动了你的电脑。”
电梯数字跳到“32”时,我对着金属门镜理了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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