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逆风翻盘的关键一环(2/2)
“他们放弃的是商用。”我把参数输入系统,看着延迟数值开始跳动,“但实验室数据里,这套算法能把029秒压缩到015秒。”
实验室的挂钟指向晚上十点时,我终于按下“模拟测试”键。
所有人都凑过来看屏幕,示波器的绿色波形像海浪般起伏,最后定格在0147秒。
萧博士突然拍了下桌子,震得咖啡杯跳起来:“成了!这数值够我们去打脸恒睿了!”
可我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痛。
这次比上午更剧烈,眼前的屏幕变成双重影像,萧博士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扶着桌沿想站起来,膝盖却软得像棉花。
“晓萱?”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想应,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嗯”。
再睁眼时,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右手背的留置针被压得生疼。
我转动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个牛皮纸信封,封皮上没有署名,只写着“给晓萱”三个字——是邹逸的字迹,我认得,每个“萱”字的草字头都多了一笔勾。
信封里是一沓泛黄的实验报告,首页标题是“神经适应性调节实验方案”。
最后一页夹着张便签,字迹还是他的:“别怕,我回来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便签上投下一片银白。
我摸着那行字,指腹碰到纸张上的凹凸,像是他隔着时空在摸我的手。
“咔嗒。”
门把转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抬头,看见门缝里漏进一束光,有个身影立在那里,轮廓被灯光勾勒得有些模糊。
他的肩线很宽,像座山,我突然想起暴雨夜他撑着伞站在测试车旁的样子——也是这样,像一道不会倒的墙。
“邹……”
我刚开口,他就动了动。
月光刚好漫过他的脸,我看清他眼下的青黑,还有额角沾着的草屑。
他手里提着个旧公文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张泛黄的照片——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眉眼和他有七分像。
“醒了?”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很久没说话,“我父亲的研究资料……”
他的话被护士的脚步声打断。
我赶紧闭眼装睡,听见他轻手轻脚走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我手背上——是他的指尖,凉丝丝的,像片被月光浸透的树叶。
“睡吧。”他的声音更轻了,“明天,我慢慢说。”
清晨七点,我推开办公室的门。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躺着个黑色文件夹,封皮上没有字,只压着张便签——是陌生的字迹:“关于邹氏契约的终极秘密,等你揭开。”
我伸手去碰文件夹,指尖刚触到封皮,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个未知号码的未接来电,备注栏写着:“青海观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