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超甜孕期（2/2）
如此飞来横锅，周循诫也已经习惯，任由她锤了几拳，大掌顺了顺她的脊背，温声符合：“怪我，宝宝踢你哪里了？”
他知道她不舒服，她累，她背痛耻骨痛，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为了孕育小生命，他的真真受苦了。
顾允真吸吸鼻子，将手放到小腹很下方的位置。“肯定是个臭小子，他踢到我膀胱了。”
臭小子，不听话。
周循诫顺势摸了摸，将身体倾下来，鼻尖贴着她的小腹，温声又不失威严。
“宝宝，听话，别折腾你妈妈。”
“再折腾妈妈，小心出来打你屁股。”
顾允真一听，这还了得？
这人怎么又“威胁”上宝宝了？她赶紧把他脸推远，小小声。“住嘴啦...不许你欺负宝宝。”
周循诫勾着唇笑了笑。“这怎么叫欺负，谁叫他欺负我老婆。”
就怎么折腾着、倒腾着，又是爬楼梯又是吃雪糕，还咕嘟咕嘟喝了一瓶可乐，肚子里的小崽好像知道妈咪折腾够了。
等回到仪器室，她躺在床上，医生用探头在她肚皮上滑来滑去，这一次，顾允真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
女医师看着屏幕。“你们的崽真好看，照到脸了，这小鼻子真高。小手小脚丫长得真好，真漂亮。”
顾允真听了很开心，离开仪器室的时候也笑着。
等回到家，洗过澡后，她迫不及待地把四维彩超拿出来看，咦，彩超好丑，面部轮廓也不清晰。
顾允真对着彩超照片研究半天，心想，医生是怎么看出来宝宝鼻子高的？
宝宝长得像她还是像周循诫，也完全看不出来嘛。
这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上网搜了一下，看到网上说把丝袜之类的布料蒙到准爸爸、准妈妈脸上对比一下，就知道宝宝长得像谁了。
顾允真去取了丝袜，叫周循诫过来，要把丝袜往他头上套。
周循诫：？
“想要我抢银行吗？”
不抢银行套丝袜做什么。
周循诫跟不上她的思路，但是配合着她的动作，任由她把薄而滑的丝袜罩到他脸上。
顾允真：“你不懂，套丝袜可以看出宝宝像谁。”
她往他脸上套了一下，拍照片，又往自己脸上套，让他拍照片。
要不说网上的妙招还是有点用呢，顾允真用两张照片对比了下，最后略带失望地发现，肚子里崽崽还是像他爹更多。
这高高的鼻子，初现立体的眉骨，这额头的形状...完全和周循诫一模一样嘛！
气死她了。辛辛苦苦怀孕了20周了，肚子里崽崽哪里像她呢。
“怎么崽崽跟你长得这么像？”她把四维彩超照塞他手里。
刚刚她看照片的时候，周循诫也一直在旁边看着。
男人勾着唇，笑意到了眼底，漆黑的眼眸深处，若有星星在璀璨闪耀。
“嗯，像我也很正常。”
他看着她美丽的脸，微鼓的孕肚，连肚子之上也是鼓鼓的，又鼓又挺，裹在bra曲线动人，一下子有点情动，把她揽过来，在她纤细的颈后落了一吻，哑声。
“是我们的宝宝，不像我还能像谁？”
他的嗓音带着烫意，勾扯起她颈上细细的绒毛，毛孔收缩又舒张。许是因为怀着孕的身子太过敏感，顾允真轻轻颤了下，下意识地往后躲开。
周循诫滚了滚喉结，理解她的失望，低声安慰。
“只是张四维彩超而已，看不出来多少。指不定生下来后，还是像你更多。”
顾允真想象着小baby生出来的样子，粉粉的像光溜溜的小猴子，忍不住笑了。
“我觉得...也不一定是臭小子，说不定是调皮的小女孩呢，要个小女孩吧...”
她眼睛亮亮的，“小叔叔，你想要小女孩，还是小男孩？”
周循诫：“...要个女孩吧，像你的。”
他想要一个小姑娘，小小的，软软的，很像顾允真——纤长的鸦睫，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婴儿肥的脸，红红的唇，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受宠爱的小宝宝。
顾允真：“没错，我也觉得是女孩呢。”
从得知怀孕的那天起，顾允真就期盼肚子里崽崽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四合院偏房的一个独立小院，周老爷子完全命人改成了婴儿室，里头摆了婴儿床，小木马，玩具。
他们合作的客户也好、周家的人脉也好，还有顾家那边的亲戚，送了很多婴儿相关的用品过来。
由于不知道她肚子里宝宝是男是女，送的都是中性的嫩黄色。像谢飞驰、梁正清这样亲近的，更是天蓝色和粉色的婴儿用品都送了一套。
外面的人在送，顾允真自己也在添。她变得很爱逛和baby相关的婴幼店，有时候一个奶嘴就能让她选上半天。
由于她顽固地相信，肚子里宝宝是个女孩，所以给小婴儿挑选的用品，大多数是粉色的。
粉色的印着小花朵的包被，粉色的胎帽，粉色的盖毯和袜子...
粉色的洗澡盆，脸盆和樱花香味的沐浴露，粉色的婴儿小推车，粉色的安全座椅，婴儿房简直成了粉色的海洋。
此刻，灯光柔柔地照着他们两个，她穿着宽薄的睡衣，柔软的头发若海藻般披锤在身后，娴静的脸蛋被灯光一映，肌肤白皙，有种葱茏的神性美。
周循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拿过相机，“咔”地给她拍了一张照。
她猝不及防被他抓拍，有点害羞，轻斥。“拍什么啦，这都要拍，现在不好看，不要拍。”
周循诫：“怎么会不好看，特别好看。”
她现在太好看了。好看到每一瞬，他都想拍下来，永恒地留下来。
如果...她只愿意给他生这一次呢，那以后就看不到了。
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接吻。顾允真挺着肚子，被他搂在怀里，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颊畔，眼皮和唇角。她好像在云朵里。
天花板上倒挂的顶灯变得很温和，色调暖黄。
察觉到他有渐渐往下去的趋势，顾允真还有点害怕，想要遮一遮，推拒着。“你别亲我啦...我们早点休息吧。”
周循诫没理她，吻很轻柔地落到她的颈间，亲得她仰着头眯着眼睛，像一只被rua开心了的小猫，与此同时，他指尖摸索到她肩膀处突起的一块骨头，指腹打着圈儿摩挲。
怀孕整整三个月，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挑拨？自从确认怀了的那天起，她真怕他那吓人又狰狞的...把宝宝伤到了，很规矩地和他分开，但是今天，他格外温柔，像是小钩子般勾起她心中的渴望，只是一颗心还犹豫着。
“真的可以嘛？”她双眼泛着空蒙，眼尾拖着潋滟的红，眼中雾气粼粼，望着周循诫，看得他心都要化了。
“医生说，小心一点儿，是可以正常的。”
他温声向她解释，将她最后一点遮蔽除了下来。
“那你快点儿，别挵到宝宝了。”
“快不了，该多久是多久。”周循诫说着，慢条斯理地除掉浅灰色的家居服。他解开纽扣，单手将它们拂到一边。
抽屉被拖开，薄薄的纸盒被拿起，又被放下。
周循诫看着眼前的娇躯，喉结滚了滚，和她商量。
“宝宝，这次不戴了，嗯？”
他渴望和她毫无阻隔地水乳交融，很久了。
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请求，脸“唰”地红了。不过做防护就是为了避免怀孕，她现在怀着，的确可以不...
周循诫不疾不徐地沿着她的脊节，一节节地抚下去，附到她耳心。“宝宝，好想...”
顾允真瞪了他一眼。
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面不改色地说羞羞话，说dirty talk？简直是被他练出来了。但是他说了她也不敢听，听多了，她觉得有什么汹汹地要出来，她要忍不住。
好坏。小叔叔太懂得怎么勾人了。
最后她勉强答应了。“可以不戴，但是不能...在里面。”
她觉得那样不卫生。
...
那时，宝宝动得好像更剧烈些，像是在她的肚子里游泳似的。
顾允真护着胎儿有点害怕，粉粉的脚趾几乎将被单抓皱了，娇声求他停下来。
“唔...宝宝有动静了，不行，不行...”
“不怕，这是正常的胎动。你侧过来试试。”
周循诫眉眼沉着，眼睛发红，只是幅度克制到了极致。
他没想到许久没一块儿，她好像又j回来了，每一步都艰难，让他简直要疯。
顾允真侧着，被他晃动的影子笼着，莹润的脸颊洇出一层汗。
她害羞地胡思乱想，心里柔声安慰着肚子里的宝宝，想让宝宝早点儿睡觉。
睡吧，睡吧。
也不知道她脑子里的颜色，会不会通过心灵感应，传递给宝宝，让宝宝知道了？
那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要羞死了。
做爸爸妈妈的倒是在这时候异常默契，周循诫很有技巧地斜着来，发力集中在一处，捣得她几乎不成形，眼泪直流，喊他“Daddy”喊得很欢。
雪白的帷幔垂着，弹簧吱吱呀呀地响，差不多到了清晨才停歇。
他还问她等宝宝生下来后，是喂奶粉还是亲自喂养，顾允真几乎要说不出话了，脑子里炸满了光点，迷迷糊糊又很坚持，她说要亲自喂…
毕竟，做妈妈的还是想尽量给宝宝最好的条件。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惹到他不满，顾允真还以为要结束了，结果好好地又来了一次，还被他...搓圆捏扁，布满了指痕。
第二天，她觉得自己被折腾得透透的了，醒过来时，窗户开着，窗外腊梅的清香，和屋子内残余的麝香混合在一起。
顾允真低头，看着新换上的真丝长裙，脸又红了，只想骂小叔叔不做人。她肚皮还有些发紧，估摸着昨晚上肚子里宝宝也没能好好睡，现在这点儿睡得正沉。
她不自觉地跟宝宝念叨起来。
“你看，你爸爸多坏，只会欺负妈妈...”
“他是个坏爸爸。”
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很自然而然地对宝宝换了称呼，管自己叫起了“妈妈”。
等周循诫端着牛奶、沙丁鱼牛油果沙拉和腌渍青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顾允真靠在床头，脸上氤氲着一层玫瑰红，正低着头抚着肚子，柔声和宝宝说话。
她的裙子是开襟款式的，薄透的丝质布料下，隐隐可见又白又圆的肚皮，以往水滴形状的肚脐眼儿也被撑得很圆。
他一眼瞥到她雪白的肚皮，想到昨夜的景象，喉咙阵阵发紧。
“刚刚和宝宝说了什么？”他问她，嗓音如同大提琴的低音，还带着几分懒洋洋和餮足。
顾允真：“在和宝宝说你坏话。”
谁叫他昨晚不做人的？她不给他...在里头，他倒好，最后退出来的时候直接she在她...上了。
“说了什么坏话，我也想听。”周循诫沉声，脑中的一幕景象竟然和她此时所想的重合。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他哄了这小姑娘好久，又打了清水，用温毛巾一点点给她擦干净了，她才没有气得再把丝袜套在他头上。
顾允真哼了一声。“这是我和宝宝两个的悄悄话，不给你听。”
周循诫：“...”
好家伙，宝宝还没生下来，就“威胁”到他在真真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