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办公室（2/2）
“是，夫人。”
小李知道，天大地大，在周总心中夫人最大。作为打工人他没起什么疑虑，发动引擎就开车走了。
顾允真窝在后座，这才有空细想方才在主卧里发生的一切。
好丢脸呜呜。
肯定是她昨晚上觉睡少了，脑子不灵光，居然会主动做那种事情。
幸好她跑得快，不然小叔叔就要笑她了。还有...刚刚小叔叔醒来那一刻看着她，那种神情，就好像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似的。
丢脸到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小叔叔了。
车内的中岛台抽屉里放着柠檬海盐口味的漱口水，她撕开一包，仔细地含着漱口，吐进包装盒中。不过，其实很干净，倒是不惹她讨厌，只是像是在舔棒棒糖...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她涨得白皙剔透的脸颊发红，脑中胡乱地转移视线，翻开手机的日历表看了一眼。
今天是公司放年假前的最后一天，她甚至有点儿打算，要不等下班之后，她回四合院待着，这两天先别见周循诫了，等尴尬过去了再说。
不过，她是这样想，可不意味着周循诫会“放过”她。
早上，她在埋头工作，Luna忽然过来。
Luna：“小顾有空不，过来帮我送份文件。”
顾允真：“送到哪里？”
Luna：“送到顶层给周总。”
让她送去给周循诫？顾允真大窘，连忙摆手。“Luna姐，我没空，你找别人送上去吧。”
她敢送上去，那就是羊入虎口好不好？说不定周循诫还要偷偷地报早上起床时的“仇”，把她摁在休息室里头...
Luna看了她一眼，目光带着狐疑。心中暗自嘀咕，也不知道周总这对儿小夫妻在搞什么，周循诫指名让顾允真送文件过去，顾允真愣是不去。
啧啧啧，闹别扭了啊，还是在玩小情.趣？
一旁的Flora听到了，打趣顾允真：“干嘛不去啊？人家周总想你了，去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还能把你吃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允真囧囧地想，说不定真的会被吃掉。
既然顾允真不想去，Luna也不想勉强她，转身派了另一个助理上去。
就这样，她勉强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上午。
眼看到了下午，快要下班时分，顾允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正盘算着下班之后回哪里躲一躲，这时，Luna穿着尖头高跟鞋，“笃笃笃”地走到她的工位旁。
Luna：“小顾，快去，周总在办公室等你呢。”
顾允真：“等我？”
Luna似笑非笑：“嗯，刚刚高管会议，周总特意吩咐我，通知你上楼一趟。”
顾允真小小声：“...我不去行不行。”
“不行。”女领导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
“你不去周总要扣我绩效的，快给我去。”
“...”顾允真心里欲哭无泪，就知道小叔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为了顶头上司的绩效，她这只小羊羔要主动“羊入虎口”了。
顾允真坐上电梯，显示屏上，电梯层级数一层层地跳着。
等她见到周循诫时，他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背后，劲瘦修长的手握着钢笔，在“唰唰唰”地签文件。顾允真忍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偌大的办公室里，顶灯开得并不太亮，侧边的弧形玻璃窗映出夕阳，若流彩的油画，光影朦胧又漂亮。
周循诫听到动静，擡眸，看到小姑娘正咬着唇站在那，一双眸子雾气粼粼。男人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燃烧了起来。
“过来。”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嗓音喑哑。
“...不过，我不过。”
顾允真在原地磨蹭了下。
“我数三二一，给你三秒钟。”
“再不过来，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
他撂了狠话，顾允真这才乖乖走过去，绕过偌大的办公桌，站到他身边，高跟鞋的鞋尖对着他的牛津皮鞋。
周循诫将她抓到腿上抱着，再“啪”地一声将钢笔合上。“你今早上偷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我什么都没看。”她小小声“狡辩”。
周循诫不听她的，从她裙子侧边取出手机，修长手指点开浏览器，拉到历史访问记录。
也不知道他点了哪里，扩声器里传来了小电影女主角的嘤咛，低低的，混杂着息，令人浮想联翩。
这声音将顾允真惊了一跳，一想到这是如此正经的办公场合，而她和周循诫竟然在放着...她有些乱了阵脚，恨不得立时将机子甩出三米开外。
“好听吗？”周循诫撩起她的长发，在她饱满的耳垂上撚了撚，眼神晦暗不明，里头映出两个小小的她。
周循诫：“有时候你也会叫。”
“你叫得比这个好听多了。”
其实大多数时候她都一声不吭，但是她吭声的时候，又几乎要了他的命。
话音刚落，男人掐住她清丽的下巴，将吻送了进来，狠狠攻城略地，扫过她口腔，不留任何余地。
她连气息都是香甜的，让他熟悉又痴迷的甜桃气息。
本来他早上就被她挵得不上不下，更何况这时？
猎物就在眼前，他发疼，眼睛发红。
周循诫：“你说什么办，你招惹的，来想个办法。”
冷不丁的，她被他吓了一跳，睁着一双清灵的美目，眼中又害怕又是好奇：“你今天一直就这个样子？”
“嗯。”他在她粉嫩的耳尖上轻轻噬咬一口。
“宝宝这样，也不怕把我憋坏了。”
“憋坏了不能用了，还怎么喂小猫？”
“以后小猫喂不饱了，可怎么办，嗯？”
眼见他越说越过分，顾允真脸蛋发红，嗓音讷讷。“我、我才不要你喂...”
周循诫挑了挑眉。“真不要？上周末下午，是谁哭得厉害，被单都换过多少次了。”
顾允真恼了，不给他继续说下去，周循诫扳过她的脸蛋，又开始吻她。
她一阵发冷，一阵发热，好像被操控了，像一只破破的棉花娃娃，破得几乎连棉絮都飞出来，可怜得不行。
宽大的工学椅支撑着两人的重量，渐渐地，顾允真禁不住地想滑到地板上。男人的吻若炽烈的火星，一点点撩拨起她最原始的渴觉，她双目泛着一层红，有心无力地拒绝。
“呜呜，在办公室呢...”
“你觉得，还能憋到回家里？”
周循诫喉结滑动两下。
办公桌下的位置又大又宽敞，顾允真头顶是电脑的主机，脊背贴上冰凉干净的柚木地板，周循诫随着她滑下去，几乎将她摁在地板上，慢条斯理地亲。
窗外，夕阳一点点落下去了。
因为贴着地板的缘故，她的听觉反而变得异常敏锐，听得到门外助理们高跟鞋敲在地面的声音。裙上系带一松，她半边香肩若隐若现，光影打在其上，勾勒得有如上好的白玉青瓷，令人难以释手。
“会有人听到的...”她双目泛着空蒙，有心无力地拒绝。
“嗯，所以小点声。”周循诫挑起她雪白纤细的肩带，慢条斯理地摩挲。
...
顾允真异常地顺从，也比平时要大胆一些。夕阳落下去，黑夜升上来，她鼻尖贴着他一棱棱的肋骨向下，做了她早上就试探着，但一直没做的事。
周循诫感觉要发疯。
酥和痒意流窜在他的脊节中，男人仰头，拉出的颈线和喉结好看得惊人。
他低低地着，嗓音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中，激起阵阵回音。
她实在是太生涩了，聊胜于无，但足以让他绷不住。
一想到这小姑娘噙着泪，鼓着脸颊，可怜巴巴地在给他做这种事...他觉得好委屈她，但是又本能地欢喜，欢喜到好像每一个细胞都要炸裂开来。
理智几乎要被湮灭。
他想蹂l她，又想把她捧在心口好好地疼着。他能接受他替她做这种事，却从来不舍得她也这么做。
少女的贝齿像串珠的珠帘，有点刺，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儿，周循诫再也忍不住，大掌扣住她后脑勺，推，送，到了咽喉处。
好像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让人飞升的事情了。
过后他又有一点懊悔，她明显忍不了他的码，唇角几乎要裂开，艰难地被...。
“喉咙疼了？”他撤出来，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细细的咽喉处按了按。
女孩眼睛都红了一圈，只是乖乖地摇头，“不疼的。”
真是要他的命了。
两人连椅子都不坐，靠着身后的文件柜他支起身，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抚着她溢出一层薄汗的后背。
恍若神邸般俊美的男人，也有若玉山顷颓的一刻。周循诫的发型乱了，细碎的乌发在额前垂下一绺，越发显得皮肤冷白。
他眼尾带着一层红，原本整洁如新的衬衫杂乱地贴在身上，隐隐露出腹下紧实的肌肉。
这一刻，他们因为对方而堕落，享受着生命中最原始最古来的欢乐。
许是屋里暖气太足了，顾允真也是汗涔涔的，乌发贴在若美玉般的脸颊上，揉乱的连衣裙隐约可见其下的轮廓。
半晌，周循诫将鼻尖抵到她颊侧，呼吸着她身上浅淡的甜桃气息。
“怎么突然想到做这种事？”他扳起她的面颊，粗粝的大掌细细摩挲她颊上细嫩的肌肤，简直要爱不释手。
怎么会有如此满溢出来的爱意呢。
弧形玻璃外，挂着一轮巨大清冷的月亮，月光照亮这个夜晚，也正如他们彼此落入对方的生命中，全方位地满足彼此作为“人”的需求，情感上亦或生理上的，同时共享快乐、忧伤、焦虑和每一刻。
“想让你开心。”她声音很娇，嫩得能滴出水，小小只地依偎在他怀里。
其实不仅仅是开心。周循诫很难形容心里的感受。生命中最爱的宝贝，愿意为他做这种事情，他真真是恨不得将她全然地揉进骨血里。
这辈子都不想再分开了。
半晌，周循诫开口，嗓音泛着醇重的低哑。
“宝宝，该办婚礼了。今年年底，我们把结婚照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