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日常（二合一（1/2）
第05章 日常（二合一
小笨蛋, 怎么不说话？”
“还走神了？”
合着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又卖力又费口舌，也不知道这小笨蛋有没有听到心里去，竟然还走神。
“再这样，信不信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上不了班？”男人嗓音沉沉地威胁她, 幽深黑眸凝视她薄嫩脸颊上洇出的粉红。他的眸底恍若下了一场大雨，将一切都洇湿。
一说到上不了班, 顾允真越发觉得委屈。
“你...你除了会欺负我还会做什么？”她足尖蹭着沙发的绒面往上挪了几步, 想要从他的禁锢和围堵之中脱离出来。
周循诫哪里有这么容易给她逃了，按住她的肩膀, 往下拽了拽, 又沉沉地堵回去。
“讲点道理。”他额上青筋直跳，既为她此刻的“蛮横”和“取闹”，又因为她带起的阵阵j致。
因为他的蛮横, 少女轻轻喘着气，雪白柔腻的肌肤上泛起洇红，薄薄的似乎能看到其下发青发紫的血管。
周循诫：“刚刚我讲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没？”
顾允真应得不情不愿。“听进去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女孩兀自梗着脖子，她脖颈修长, 光洁白皙, 洇着一层红。
她锁骨窝处有深深的凹陷, 陷出两个很好看的小窝。周循诫凝神看了一眼凹陷处，发觉这只小猫相较于之前又瘦了不少。
真怕把她弄散架了。
她这么瘦, 还不是这段时间工作给累的，饭吃不好, 觉也不香。她倒是浑然不觉，一睁眼就是工作, 简直把自己变成了一台工作永动机。
周循诫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迫使自己把气收了收。
她还小，比他小八岁，在生意场上没有警惕之心也很正常。
他不能太凶她，还是只能好好引导。
没办法，自己给宠坏的，还不是只能自己惯着？
周循诫大掌拂过她濡湿的乌发，低头，高挺鼻尖在她脸颊上贴了贴。
“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你说出来，我听听？”
就是这样。
他们的生活也不尽然全是甜蜜，也会有吵架、争执、不顺。
而每一个争执和吵架，都是各有理由和立场，他没错，她也没错，只是彼此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但是通常，还是周循诫让着她更多一些。
他对她的“让步”里，始终带着包容和宠溺的底色。他也会去试图了解她，为什么她是这样想？为什么她会这样钻牛角尖？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她是不是很辛苦？
那天晚上，顾允真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可是我也不能被保护一辈子的。”
周循诫沉了沉眉眼，肃穆而又郑重其事。
“我会尽我所能。”
生意场是个大染缸，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就连周循诫身处其中，久了，也修炼成了千年、万年的老狐貍，手腕强硬，甚至得了一个“阎王”的名头。
但周循诫永远记得，之前和岳父岳母一起吃饭，顾章南向他解释过顾允真的名字来源。
这个听起来有些韩范的名字，其实含义是“允许天真、允许真诚”。
能够天真地做一个孩子不容易，需要一个只有阳光、鲜花和彩虹，没有险恶的世界。而顾允真选择了做一个投资人，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到世界的另一面。
而他，还想尽力保护她名字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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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冰啤”事件余波未熄。
沈靳成最近在内地融资、贷款频频受阻，他原先和国内大型政策性银行签订好的一笔商业贷款被查出资质不合规，贷款取消。
这种“不合规”，其实也是审批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在，之前审批人都对他网开一面，近来却不是了。
在融资、贷款等方面的频频受阻，才让沈靳成恍悟，真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周循诫，得罪有钱的不要紧，得罪有钱又有权的，才是要命。
渐渐地，沈靳成在内地融资圈频繁碰钉子一事，也被更多人知道了。
圈内人都在纳闷，怎么沈靳成这个前不久还在内地趾高气昂的港城投资人，这段时间诸事不顺？贷款贷不到，资金周转困难，眼看着就要碰一鼻子灰。
圈内有传言，沈靳成这是得罪了真正的“大佬”。
到底是得罪了谁？据知情人士透露，沈靳成得罪的是周循诫，根源还在周循诫身边那位“顾女士”身上。
这样一来，原本还对顾允真“蠢蠢欲动”的一些企业家、投资人，也都敛了性子，规规矩矩，和顾允真谈个合作大气不敢出，眼神也不敢乱瞟。
周循诫这一手“杀鸡给猴看”玩得很溜，顾允真并不知道周循诫在背后“搞了”沈靳成，她只是纳闷，怎么最近合作谈得越来越顺了？
以前遇上一些难缠的供应商，讲话时眼睛不老实，总往她腿上瞟，现在也都老实了，视线能不多看绝不多看。
到了月底，战略投资部要召开对上个季度的总结性会议。每月例行的总结性会议是投资部四个小组一起展开的，会选出代表上去进行展示。
往常，各小组对待展示都不是特别积极，但这个月月底的展示不一样，周循诫将出席会议。
谁都不想错过在大boss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
Luna的小组里，顾允真、何志成、张冉琪、廖皓等四人都有展示机会，也都把各自准备好的PPT给Luna过目。
Luna看过一遍，反复比较，还是觉得顾允真的展示思路更清晰、言简意赅，决定让顾允真上场。
这样一来，有些人不干了。
张冉琪敲着键盘，她和何志成隔着一个工位，两人在聊天里大肆发泄牢骚。
「这名额早就内定好了吧？本来也不会落到我头上，还让我辛辛苦苦准备，太恶心人了。」
「成哥，你的PPT肯定准备得比他好。可惜呀，你就输在一个性别上，哈哈。你要是个女的，你也有机会上位成功。」
何志成一边将自己连夜准备的PPT放入回收箱，一边在键盘上敲着字回复张冉琪。他表面看似平静，其实比谁都想要这个机会，内心隐隐扭曲，恨不得张冉琪当他的嘴替，再多说几句。
「那能怎么办？人家连身都卖了，就让让她呗。
「PPT做得好，不如会卖。」
两人只敢在私底下聊天时大发牢骚，表面上还是要保持友善和睦。但人的小心思又岂是能掩盖住的？
同组的廖皓隐隐从两人的“冷嘲热讽”中，感受到了他们对顾允真的“针对”。
廖皓看过顾允真在学校做pre的现场，她在台上发言时，大方又自信，语质清晰，思维敏捷，嗓音柔和而不失力量。
他真心能理解，为什么Luna会选择让顾允真上台展示，因为她的实力就是比别人强。
比只会在背后散发恶意的何志成等人强多了。
廖皓担心这两人真搞出什么小动作来“针对”顾允真，很想好好提醒她一下。
季度会议即将召开的前一天，廖皓看顾允真离开工位去了咖啡厅，忍不住跟过去，和顾允真打了下招呼。
“嗯，廖学长，你找我什么事？”
顾允真被廖皓叫住，还有些诧异，她停住脚步，手中的马克杯溢出袅袅咖啡香气。
廖皓看着她胶原蛋白满满的脸，阳光从她背后的弧形玻璃窗投过来，将她颈后的发丝照得根根分明。廖皓很轻地咽了下喉结，目光在她红润的唇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
光是这一眼，他耳尖红了。
廖皓：“你小心点。何志成和张冉琪他们，总在背后议论你。”
“噢...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
顾允真眼中有情绪一闪而过。
她也是血肉之驱，也会被别人的议论、攻击而中伤。更何况，她和何志成等人还是校友。何志成等人怎么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攻击她呢？
但是能怎么办，她只能尽量克制住，不让这些言语影响了她的情绪，从而影响到她的工作、她的生活。
廖皓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有些心疼，他迟疑了下。
“那学妹你...打算怎么办呢？”
顾允真弯了弯唇，笑容里带着无奈。“那还能怎么办，狗在叫，但是驼队不能停止前进。”
廖皓没想到她会回以这么一句话，一时间，对她又是佩服，又是心疼。
他心底也在纳闷，难道顾允真真的和大boss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为什么每次她都不澄清呢？
明明，只要澄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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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度总结性会议开始。与会人士陆陆续续到齐，鉴于今天大boss要来，大家正襟危坐，精神饱满，一个敢打瞌睡、敢迷糊眼的都没有。
早上八点，在会议铃声停止的那一刻，会议室的门再度打开，与会人士的目光不约而同向门口投去。
周循诫走了进来。
他穿着惯常的衬衫配领带，神色冷淡，不茍言笑，在会议室右排第一个位置坐下。
自他进来之后，空气中的肃穆又重了几分，原本还立着笔记本屏幕的员工，纷纷合上电脑屏幕。
Luna简单上台讲了几句，周循诫点点头，简短道：“开始吧。”
顾允真的位置在左边倒数第二个，恰好和他斜对面。
这还是在公司总部，她第一次在会议场合碰上周循诫。
她拿过旁边一支矿泉水，拧开瓶盖抿了一小口，借着瓶身的遮掩偷偷看向他。
小叔叔穿起西装来怪像模像样的，衬衫纽扣扣到衣领最上方一颗，斯文禁欲。男人五官精致，饶是会议室的死亡顶灯，也好像对他网开一面，在他脸上映出深邃的阴影，衬得他一张脸越发英俊逼人。
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被他骗过去了，才不知道他私底下可坏可坏了，说起dirty talk来一套一套的，还哄着她说羞羞话，哄着她承认“被他nong坏”了。
在公共场合公然想起他们私底下的亲密，顾允真红了脸，一口冰凉的矿泉水抿在喉咙里，险些呛到自己。
她很轻地咳嗽两声，将瓶盖拧好放在一旁。
她的轻咳声在响起的VCR背景音中并不明显，但还是被周循诫捕捉到了。
他朝坐在侧后方的顾允真看了一眼。
她今天穿了一件黛紫色的真丝衬衫，胸前交错的领带打了一个蝴蝶结，柔顺地垂在襟前，显得异常乖巧柔美，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忙碌，她脸色有些苍白。
想到她临近的生理期，再看看她手边的冰镇矿泉水，周循诫很轻地拧了拧眉毛。
得益于何志成和张冉琪的“大嘴巴”，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四组的Auru和大boss周循诫有一腿，面上装得正正经经地看着大屏幕，私底下都在偷偷注意周、顾两人。
何志成捕捉到周循诫看向顾允真的视线，捅了捅身边张冉琪的胳膊。
张冉琪在台下捏了捏何志成的手，示意她也看到了。
两人唇角挂上了一丝不屑的讥讽。
这时，台上其他小组的展示已经开始了，大家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台上。
顾允真一边听着别人的pre，消化其中的讯息，一边在脑海中对自己的pre进行删改，将别人已经讲过的部分，从pre中删除。
正当她听得认真时，小腹忽然一阵坠痛，就好像尖锐的冰刀捅进了小腹里，在小腹之中搅来搅去。
与此同时，裙底传来阵阵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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