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应酬（事业线较多（2/2）
“周一我通知下Luna，给你升职。”周循诫将她抱到浴室，已经有了主意。
“升职？”顾允真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嗯，升职到定级17，直接坐办公室。”
让她坐上办公室，也恰好隔绝那些总是想去格子间搭讪她的男同事。
升职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下来。实则，凭借她连连押中“医美”和“生长素”市场的战绩，她早就该升职了，只不过她不想太引人瞩目，所以一直压着职级，没有往上升。
三言两语，给她升职一事就这么被定下来，待月底人事公布，公布后亟更换新的办公室。
就连新办公室周循诫都想好了，就用原来向南的小会议室改造下，那一侧远离马路，风景好，空气清新，也隔绝不少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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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四，眼看着再熬一天，就等来了打工人最期待的周末。
合泰战略投资岗，办公室，墙上石英挂钟眼看着指向六点，不少员工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陆陆续续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文件包，准备撤退。
顾允真埋头在工位上整理报表，报表还剩下一点点，她想着做完再撤退。
和她隔着两排工位的格子间内，张冉琪和何志成说话。
张冉琪：“亮马桥那边新开了一家德国烤肘子，配烤肠、堿水面包和啤酒，我去尝过的朋友都说不错，要不就把聚会定在那？”
何志成掏出手机，在某点评上看了下评价。
“可以，就定这里了，宣传部和研发部的校友我也叫了。”
张冉琪：“你叫下廖皓呗。”
“行。”
何志成喊了下廖皓，和廖皓说清楚情况，廖皓同意了。
“你们把人都叫上了？顾允真有没有叫，要不带上她一起吧。”
说到底，这是在合泰实习的、同时又是在北城大读书的校友聚会，廖皓觉得叫上顾允真很合适。
何志成没说什么，应了一声“好”。
张冉琪听了，背着廖皓，先从鼻孔哼了一声。“叫Aurora干嘛，叫她她也不会来的。”
顾允真倒是没料想到，何志成会来问她“要不要一起聚会”，她稍微听了听，其实还蛮想去，但周五她还有一场应酬，实在去不了。
于是，顾允真真诚地向何志成表达了感谢。
“谢谢你邀请我去，不过我周五还有点事要忙，所以去不了了，你们好好玩呀。”
何志成点点头，回到走廊外，把结果给廖皓、张冉琪说了。
“Aurora说她有事情要忙，去不了。”
“她真不去？”廖皓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不明白，为什么顾允真为什么那么难约。
张冉琪双臂抱在胸前。“我就说了吧，她肯定不会来的，她哪里有心思搭理我们。”
何志成不软不硬地来了一句：“是，一个区区校友聚会而已，在她看来没什么交友价值。”
周五晚上，和顾允真谈合作的人她认识。此人她在上一次谈“小满健康”的收购问题时遇见过。
当时，那位男士穿着威尔士亲王格西装，手指夹着烟，眉骨流畅的轮廓隐在黑暗中，她坐在角落里吃芒果绵绵冰时，偶然擡起头，会注意到他的目光。
男人时不时朝她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等她正式进入投资圈之后，她才知道，这位男士名叫沈靳成，是港城沈家的主干之一，也是港城来京发展的金融大鳄。
顾允真：“...沈先生，五亿美元的投资不是合泰对您信口开河，而是根据后期API和云端私有化进程的测算得出的，少一亿都不行，都会影响落地效果。”
包厢里，灯光昏暗，沈靳成坐在主位，唇角勾着一抹似有所无的笑容，看着眼前发言条理清晰、字斟句酌的顾允真。光影下，她唇红齿白，明明年纪还不大，但却努力扮出一副少年老成、经验十足的模样。
挺好玩一小姑娘。
可惜名花有主。
顾允真说得口舌干燥，正要舔舔干燥的唇拿一杯水喝，沈靳成打断了她。
“顾小姐不用说了，五亿美元我投了，这点小钱，我还出得起。不过，”他话锋一转，
“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顾允真神经紧绷起来，警惕地瞪大眼睛。
沈靳成，此人和周循诫一样，在生意场上都是千年、万年的老狐貍，可不是她这只初生的“小狐貍”能比的。
“条件很简单，”沈靳成叩了叩桌面，示意侍应生端上来一杯冰啤。
“听说顾小姐在投资圈混了这么久，还是滴酒不沾。”
“不知道顾小姐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喝了这杯冰啤呢？”
“...”顾允真怔住了，此刻沈靳成提出这个要求，根本就不是从商业逻辑出发的，她一时辨认不清他的意图。
“沈某就要这个面子，顾小姐，给不给？”
沈靳成说着，修长手指轻摇，晃了晃那杯啤酒。
顾允真盯着眼前那杯啤酒，一时陷入沉思。沈靳成用话把她“挤兑”住了。她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给沈靳成这个面子。
“只有这个要求？”眼下，她有些动摇。
“嗯，只有这个要求。”
喝一杯冰啤就能得五亿美金投资，说不心动那是假的，顾允真眼睛盯在那杯啤酒上，或许是包厢的氛围太过舒缓，又或许是她不眠不休地熬了这些天，脑子混沌了。
“好，那就请沈总说到...”
一句“说到做到”说到一半，顾允真伸手去够那杯冰啤。
还没等她把冰啤玻璃杯挪到自己面前，包厢厚重的软包门“喀拉”一声被拉开，一个高大的影子闪了进来。
周循诫手掌盖住了玻璃杯的杯口。
顾允真倒没想到小叔叔会突然进来，正纳闷他怎么会来时，发现玻璃杯被周循诫死死按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她根本挪不动。
黑暗中，他目光盯住沈靳成，神色冰冷，犹如凝了一层寒霜。
“内人从不在应酬场合喝酒，沈总这个举动要针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