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远年少悲事(1/2)
帆远年少悲事
话说当一人登峰造极时,如若不刻意遮掩,是完全没有秘密的。
关于他的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又或是可颂的,可泣的,什么故事都有。
与敬不仅在神界地位超然,在人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便有一则关于下棋的故事是关于他的。
谢帆远生于一文臣家中。
他于文学的造诣无疑是极高的,父母从没拿这点说过事。
但父亲不仅是文官,还是城中棋艺最高的“棋圣”。
无一有败绩,敌过城中所有人。
那时谢帆远是八九岁的年纪,一日下学过来,偶然看见父亲棋桌上的棋盘和两盒黑白子。
孩童很天真,对什么都感兴趣,便摆弄起棋盒里的黑子。
此时的父亲对他还是很慈祥和蔼的,见谢帆远在玩棋子,心中大喜,不免憧憬起往后。
看来源儿要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城中下一位“棋圣”了!
便走过去,问道:“源儿在玩这个?”
谢帆远见父亲走来,就收了手,向父亲打招呼:“啊?阿爹!”
父亲将他抱到棋桌一边的座位上,自己与他对立而坐,拿起棋盒里其中一子,问道:“源儿喜欢这东西么?”
谢帆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我看着感觉挺好玩的……”
父亲听了话后并不生气,而是道:“那阿爹来陪你玩好不好。”
谢帆远高兴道:“好!”
“那好。”父亲便拿起介绍起棋子,“这个黑色的呢,叫黑子。拿到它的人可以下第一步棋……”
谢帆远记性好,父亲只介绍了一遍便记住了。
常人都说数术文学好的人棋艺是一定坏不到哪里去的,但这天赋都是命数,命数是天注定的。
命数就算能被撼动,也只是一点,逆天改命是完全不可能的。
与敬的棋艺便是命数。
一个人是不可能事事顺利,一帆风顺的。
父亲看谢帆远已经记好棋局的基本条律,便笑道:“你既然记住了,那便和阿爹来下一场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谢帆远便是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对弈的两人,所怀心思各不相同。
谢帆远把这当作一局父亲和自己一起玩的游戏。
谢夫子把这看作自己未来衣钵,下一代荣誉的开端。
这一局棋父亲虽放了不少水,但谢帆远还是惨败。
不过此时父亲还没看出谢帆远根本学不来下棋,只觉着他年级尚小还能教导。
父亲收了棋,谢帆远撇嘴道:“阿爹好厉害,我根本赢不了他。”
“你阿爹可是城中棋圣,你现在当然赢不了他了。”一道英气的声音响起。
谢帆远听了声响后,起身跑向塔道:“阿娘!”
阿娘长相三分柔和七分英气,是县令女儿,嫁给父亲时父亲还是状元。
她擡手抱住他,问道:“下学了在和阿爹下棋?”
谢帆远又有些失落:“可是我输了。”
阿娘笑道:“无事。往后再赢回来便好了。”
父亲亦起身道:“玉婷。”
阿娘放谢帆远去玩,对父亲道:“你在教源儿下棋?”
父亲点点头:“我看他对棋子有兴趣,便教予了。我是希望他能延续我的技艺。”
阿娘对谢帆远也极具信心:“你如此厉害,他也差不到哪去的。”
往后三四年里,只要谢帆远无事,谢夫子都会叫他来下棋。
刚开始谢帆远还挺有兴致,每一局都认真以待,但后来就有些恹恹的。
但被日益改变的不止是他,还有谢夫子。
他很烦躁。
为什么教了谢源那么久的棋式,他明明都记住了,可为什么就是不会运用呢?
他在城中棋圣的名气越大,旁人对家中“小棋圣”的好奇就越大。
今日他与几位好友对奕下棋时,一人便笑道:“谢兄棋艺如此高超,想必源儿也不差吧。”
一人又道:“什么时候可以看看源儿呢?”
他只能笑笑,并不所答。
回到家中时,与谢帆远迎面碰上。
这几年因为谢帆远的棋艺,原本和蔼的谢夫子渐渐严肃刻薄,他也不再亲切地叫“阿爹”了,而是恭恭敬敬道:“父亲。”
谢夫子叫住他,道:“和我去院子里的那个石桌。”
谢帆远心里大皱眉头,想要拒绝:“今日先生留的课业很多,我好不容易写完,可以让我去玩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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