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2)
窦利钧开玩笑说都怪老周太重了,害他水喝多了肺部差点水肿。
林平笑不出来,他苦着一张脸看窦利钧。窦利钧也不笑了,他食指戳着林平的嘴角,戳出一个弧度,说:“做什么这副表情。”
“还好你们都没事。”林平一下觉得水还是太危险了,很想让他们以后不要再跳水了,却不好在此刻摆出说教的嘴脸。他想现在窦利钧需要的不是这个。
窦利钧说是啊。林平叹了口气,又道:“老周应该很担心你,他可能在后悔。”
窦利钧沉声道:“老周大学时候的女朋友,是跳河身亡的。”
林平怔住,茫然的望向窦利钧。窦利钧摊手,手腕带又是一滑,说:“她是家庭原因,重男轻女吧。老周那时候就有点文青病,说每年要跳一次来纪念她。”他顿了下,声音不觉又低了几分,“蠢货,有次喝多了说漏嘴,他说他想跟她一起去了。”
那个喧哗吵闹的夜晚又重现在林平眼前,他们拿着喷漆肆意在墙上涂鸦,写着一些只有自己才懂的标语。新时代人人都在标榜,而人人又都在毁谤。谁懂谁的真心。
林平勾着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十点了。”窦利钧出声提醒。
林平冷不丁道:“我明天上午没课。”
窦利钧掀开被子,说:“上来。”
林平简直要傻眼,他结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我,是要陪床。但是不是…”
窦利钧拽了他一把,他斜栽到窦利钧身上,又要手脚并用的往下爬,被窦利钧握住腰,揶揄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林平窘迫道:“我要回去了。”
“回去?”窦利钧扳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我夜里需要人怎么办?”
林平指指床头的按钮,让他有事叫护士。
窦利钧不由分说的用被子卷着他,林平在裹挟间嗅到被褥上的他的味道,是一种芳香。如果没有开空调林平可能会被他捂出痱子。他抱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林平,说:“你要是不睡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林平热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手心是烫的,耳朵也是烫的。他还沉浸在那个悲伤的故事里,可窦利钧彷佛不要他难过,一头扎进他颈窝,发丝滚在他肌肤上。他发散思维的想到窦利钧的头发不是自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