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你回来了。”这句话居然是张与加对林平说的。
林平沉闷的嗯了声,又要进屋。张与加出声把他叫住,说:“等等,指甲钳放哪了,我给他剪个指甲。”
林平豁地擡头,看向窦利钧,窦利钧平静的同他对视。林平出人意料地来了一句:“你手也伤着了?”
窦利钧说:“没有。”
“他自己会剪。”林平这句话是冲张与加说的,说完就回屋去了。
张与加顿了顿,扭头问窦利钧,“他刚才是不是瞪我了?”
“你太敏感了。”窦利钧回味林平刚才的表情,真够劲儿的。林平一回来,他就要撵张与加走,张与加说他真没良心,一边咒他这条腿怎么不真摔断。窦利钧耸肩,不愿再留他。
张与加走时重重的带上门,窦利钧叫林平的名字,林平不吭声,这让窦利钧想起猫,喂不熟的时候就是怎么叫都得不到回应。林平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不是。他慢吞吞的挪到窦利钧跟前,问什么事。
窦利钧说:“扶我一把。”
林平指指沙发旁边靠着的拐杖,不言而喻。窦利钧抱歉道:“还不太会用,劳驾帮帮忙。”
林平弯腰去扶他,他勾着林平的肩膀,林平被他重量压的头一低,鼻子嗅到他衣服上的牛奶香。张与加的香水。林平茫然的立住,他想起有一年韩元就被人表白,也是带回来一封有香气的情书。牛奶的味道总是人畜无害,甚至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吗?
窦利钧不知道林平情绪的转折是因为什么,但他看上去像是要哭了,窦利钧赶忙松开他,问:“碰到你了?”
林平空洞的眼神里激荡起无边的愁绪,现实的泥沼将他拖拽进去,他寸步难行,也根本走不出去。他从来没有恨过韩元就,是他自己不好。“你也喜欢这个味道吗?”林平几乎是哽咽出口。
“什么味道?”窦利钧低头嗅嗅,什么也没有闻到。
林平望着他的毛衣领口,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艰难的,欲张口之际,忽然感觉头顶有东西擦过。窦利钧闻了他的头发,说:“你身上只有洗头水的味道。是薄荷味。”
林平不知所措的擡眼,他密实的睫毛下投出两道目光,林平听见他说:“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