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1/2)
什么都没说
收拾好旧衣,沈冰把行李箱提到了客厅里。
路过侧卧时,隐隐从禁闭的门板里听见几声抽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做完事情,然后关灯,躺在铺好的沙发上。
往日他回来都是睡得沙发,即使主卧里现在已经无人,他也保持着习惯。
视线直直看着那个方向许久,直到酸胀了他才闭上眼睛。
这个年,没有人过的安生。
大年初二,陪伴了他二十多个年头的亲人离去了。
大年初五,沈敏慧出殡,沈澜莹带着沈远来闹了一天,先是斥责刘环玉照顾不好老人,后又骂沈冰自私只顾自己的学业。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亲女在老太太病危其间只来潦草看过两回,拿了几千块的水果营养餐钱。
姑父倒是个明事理的人,一直拉着沈澜莹不让她胡搅蛮缠。
沈冰差点没和她动手起来,被刘环玉拉住了。
幸好宾客还未至,这场闹剧草草收场,谁知道天黑时,沈澜莹又在琢磨老太太留下的房子。
沈冰没忍住,跟沈澜莹大吵了一架,被抓花了脸颊,姑父拖着这个名存实亡的小姑上了车,在沈远的哭闹声中,开车远去。
大年初十,沈冰把三三接到了身边。
刘环玉买菜回家,沈冰正给小姑娘洗手,这一打照面,刘环玉足足愣了一分多钟。
她放下东西换好鞋,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小姑娘的模样。
沈冰让三三喊人。
三三看了刘环玉两眼,下一刻忽然伸手要抱抱,冲刘环玉笑着喊妈妈。
刘环玉一刹那模糊了眼眶,她忍着崩溃的情绪,把小姑娘搂进怀里。
苏黎明白她为什么会哭。
那双眼长得跟沈澜沧和沈冰像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血缘关系。
看见两母女仿佛有心电感应般的融洽,沈冰等了好久才慢慢开口说:“他一个人把三三养大的,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刘环玉哭着点头,抱着小姑娘的动作像是抱着一件珍宝,小心翼翼怕碰碎了。
这是沈冰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他母亲至少会下意识排斥有关那个人的所有,但没想到,他母亲接受的如此之快。
这让沈冰有些遗憾,没有把三三带给奶奶看看。
沈冰最后还是放弃了修到一半的金融学分,他在料理完老太太丧事后,出了几次远门才把新居定下来,这边的老房子因为刘环玉的提议,他没有挂卖。
老太太财产继承由沈冰,房厂证名字已更改为沈冰,三三的小书包里藏着沈澜沧的户口,上面只有两个人,小姑娘名字很好听,叫沈茜姗。更户之后上面变成了三个人,一家三口。
大年十五,沈冰和母亲带着三三搬家离开了Z市。
苏黎没想到贺慈还会联系他,他坐在茶楼等人。
贺慈家中似乎也不太平,几月过去,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他落座后没有扬起惯有的笑容,似乎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喝了口热茶才说:“我想到你还要回来,有些事你肯定还不知道。”
苏黎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三年前,我第一次见沈秘书,酒后他求我帮忙,他说他被戚娅威胁,被苏家所欺,妻离子散,不敢团圆。”贺慈见苏黎皱了眉头,他笑笑问:“苏哥,这事,你知道的吧。”
“知道。”沈澜沧当初告诉他的很含蓄,并不如撞破李芳华和苏海奇争吵时直白。
“我利用我爸开的汇海来帮他,原本只是给市长洗黑钱的,后来我把李家和戚家都拉入了伙,只是他们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
苏黎眉头一皱,贺慈这么做是在捧杀,一朝事发,这根绳上的蚂蚱都活不成,但贺慈却全身而退了。
“你不知道,戚楠笛的父亲是我叔叔,远了不知几房的亲戚。说远了,你知道,戚娅当初刚刚掌管戚家时,雷霆手段,无人能及,商场上她这样,家里面也是这样。”贺慈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苏黎,继续道:“当初我还小,只记得这个叔叔对我很好,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车祸。”
“一个从不喝酒的人,怎么会因为酒驾出车祸?”贺慈的脸上多了些愤懑,他却只是为了表哥不平,又说:“你知道那时候戚娅在哪里吗?在和别的男人调情。”
“呵呵,真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喜新厌旧就算了,还打算斩草除根,就因为被他撞破了龌龊事。”
“你说的并没有证据。”苏黎并没有因他话语而情绪波动,只是平淡地反问。
贺慈嗤笑一声:“证据已经交给戚砚了,你猜他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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