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有样学样是不是?(2/2)
“先别急,坐下来喝杯咖啡。”季英安抚苏黎坐到对面沙发上,他这才看见面前的人也是一脸黑。
“苏哥,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戚砚满心不愿意,却也还是来了苏黎这儿。
想来是戚家老爷子的主意,苏家在D市混得开,白道□□都有沾染。但戚家不同,戚家两个女婿都是混政治监督部的,在生意场上便更不能落人口实。
本着良心说,他戚老爷子的交情是跟苏老爷子的,跟他苏黎八竿子打不着,他帮人办事是情分,不帮也是在理。偏巧来Z市就办了这么一桩生意,苏黎还想在老爷子面前博高兴,就更不能不管。
“说什么呢?这事儿高底我得给你平了。”这么喝口咖啡的功夫,苏黎将其中利害得失想了一圈儿,只觉得戚家有这么一个败家子实在可怜。
戚砚那堂叔也是顾个耍头做不得主意,主要还是戚砚他母亲搭头牵的这事,想着戚砚这又是硕博连读,又是出国镀金,回来了总得一显身手。
谁曾想一头栽自家儿子手上,戚砚这亏吃的不明不白,还是个总要别人替擦屁股的主儿,心里头更有那么点儿不是滋味。
“戚楠笛三岁没了亲爸,次年我出生,他七岁时曾把我骗出大门外,差点被车碾死。”戚砚似乎想起痛苦的过往,他闭着眼仰起头,靠着沙发让他有了点勇气继续说:“他十岁时又想故技重施整我,但被我推下楼梯摔断了条腿,那件事情后让他从我爸那里得到了关照,从小到大,我爸宠着他惯着他,要什么给什么,从无二话!他还是想整死我,我知道。”
“他小小年纪,这种事情谁给他教的?”苏黎听到戚砚自曝家丑,一时震惊不知如何评价,毕竟戚砚母亲掌事以来,为保持威信从没有爆出已婚,还是戚砚出生以后配偶才在公众面前露脸。
至少面前二人都以为戚家两兄弟是同胞所出。
“保姆,在家里做事做了十年,戚楠笛他爸跟那保姆不清不楚,她觉得戚楠笛父亲死的那场车祸是我妈做的手脚,连带的恨上了我。”戚砚无法直视二人的探究视线,自嘲一笑说:“戚楠笛心里面有跟刺,我心里面也有根刺。他能恨我妈恨我爸凭什么恨我!这些年我出于愧疚……他犯再大的事情我都给兜着,我还他了。”
“这事真怪不着你,上次他被缉拿你就为了他尽力了,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苏黎冷了脸色,与一面之缘的戚楠笛真是恨得后槽牙都痒痒,若不是戚楠笛姓戚,他想揍死戚楠笛的心思都有。
戚砚第一次在苏黎面前露出弱态,一时间感慨说了太多,也不太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确定苏黎会帮到底之后他说苏黎有任何需要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戚砚走后,苏黎才发现季英一言没发,盯着电脑不停地敲键盘,他凑过去:“做什么呢?”
“联系律师,肯定是要打官司了。”季英推了推眼镜,鼠标却被人拿走了。
“一般的律师不顶用,找川霖。”苏黎利索将电脑上季英的对话结束,扭头打了串号码到他的信息上。
“你之前接触过他,不过还是要报上我的名儿才好使。”见季英明白过来什么,苏黎正儿八经地捞起自己的公文包准备下班。
临出门前见季英还是维持着一个姿势,苏黎眉头一皱。
“sul,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你说错了,这件事情是戚家起的头,也是戚家结束的,我们只是提供了便利,谈什么道德绑架。”又来了,钻牛角尖的助理一点儿也没有个上市公司总经理助理的派头。苏黎不想说教,扭头溜了。
沈冰请了一周的病假,马子琪被停职,幸好孙臦腿伤好的七七八八,销假回来上班。
小米得意地跟沈冰报喜:“沈哥,你是不知道,刘飒那个臭二椅子这几天大气都不敢出,见我都缩着墙角走。”
“你少得意,那人也就那样,你也想有样学样是不是?”对面那头沈冰开始叨叨,他一般不会管别人,小米天天哥啊哥的叫,叫的沈冰真把他当了弟,有时兴起会忍不住说教两句。
但毕竟两人只是同事关系,说好听了沈冰心好会教人,说不好就是沈冰派头大喜欢管压人。
好在小米心大,没往别的方向想,只吐吐舌头又道:“哎我知道嘛!我可没像他那样儿!”
“行吧,有事打电话,我还忙就挂了。”
宿舍四人住,六月开始两个人已出去实习,还有个修双学位的天天泡图书馆,宿舍便成了沈冰复习的清净地。
手中是图书馆借来的金融资料,为即将临近的九月ACCA考试做准备,他大二开始申请修双专,即便是他本专体育教育已过了毕论与答辩,缓考的金融学很难,毕竟只修了一年半非常吃力。
为修双专这事,沈母说了他很多回。
别人大学都是读三年,就出来打工赚钱,你多读两年有什么用?工作还不是选一份做。
但沈冰早早地用自己挣学费,所以底气硬也坚持了下来。
晚上在鹿东打工,下午在咖啡馆兼职,早上一般泡书里,沈冰将自己的所有时间安排地满满当当,鞭策自己像个陀螺一样不停转。
手机短信一震,是通讯公司发来的余额不足,沈冰眼眸微垂,翻到银行卡余额,算了算还有一周发工资,干脆充了两百块钱。
等充值短信到账,他往上翻了翻,发现有几条扣话费余额的短信,每条扣10元,但是前天1号已经扣了月租。
沈冰将书合拢,认真计算了一下,扣费共计140,他一愣,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一个沙哑的略带喜悦的妇女声音问道:“阿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