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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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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脑子里的记忆都是假的,那他被人收养、被送到S区避险,是不是也都是假的?

他真的有所谓的“义父”吗?如果真的有一个人抚养了他十八年,会在他进S区之后不闻不问,甚至连他被人欺负了都不出手吗?

荆伦给他的理由是忙,他到底是忙,还是真的不在意呢?

又或者,压根没有这个所谓的人呢?

黎珀脑子里越来越乱,乱到要爆炸了。他头也越来越疼,不得不放弃一切思考,让大脑休息一会儿。等他终于缓过来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一扇门前——他又回到了江誉的住宅。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誉了。那份档案是江誉给他的,档案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简直像被人特意掩盖过一样。江誉警戒心那么重,如果有一个oga闯入了他的生活,他会什么都不查,只从行政官那里拿来档案看一眼吗?

如果他查了,以他的手段,会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一提到跟江誉有关的事,黎珀的思维就跟野马脱缰一样,彻底刹不住闸了。理性告诉他,要防备所有人,包括江誉。可感性又说,他喜欢江誉,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尤其是这种触及底线的事。

黎珀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腿都麻了,才走上前识别身份。

“滴——”身份验证通过,大门已开。

他走到玄关换鞋,本来以为家里没人,没想到等他擡头一看,江誉正坐在沙发上,侧对着他,问道:“怎么玩到这么晚?”

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要是在昨天,黎珀肯定会扑上去,让他抱住自己,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不想说,连开口都不愿意。

就这样,他沉默地走到江誉身边,坐了下来。

江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问:“怎么了,玩得不开心?”

黎珀摇摇头,终于开口:“没有,别问了。”

等他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就又沉默下来,一时间谁都没开口。房间很安静,身边人也没有动作,安静到就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往常黎珀不喜欢这么安静,总会率先打破它,面对江誉,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就算没话说也无所谓,还有许多少儿不宜的事情可以做,他总不会觉得无聊。可现在,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可黎珀就是觉得哪里变了。

他性格其实很挑剔,也很自私,自私到只准别人全身全意地喜欢他,不能掺一点点杂质。如果是朋友做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他会一笑而过,不动声色地远离。

但如果是喜欢的人,他就会很难受,跟被一千根针扎了一样,不仅如此,他还做不到远离。

江誉察觉到了黎珀的冷淡,但他没说什么,只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等他愿意说了,他再耐心倾听。这半小时里,他什么都没干,只陪着黎珀,但到最后,等来的却只有一句:“我先回房休息了。”

江誉微微蹙眉,拦住了他。

黎珀侧过眸,盯着他被拽住的袖口:“长官,还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

沉默半晌,黎珀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再说吧。”

说完后,他站起身,朝着次卧走去。

——发情期那七天,他都是睡在主卧里的。

次卧的门被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黎珀心下烦躁,其实很想摔门,但顾及到江誉在场,他还是收敛着没发作。等门关严实后,他脸色立刻沉下来,眉间是散不开的阴翳。

算了,睡觉!

*

黎珀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饥肠辘辘的,就早上喝了袋营养液,再没别的了。本来他中午想吃压缩饼干,但见星币太可怜,就全给他了,回来之后就吃了块糖,再没了。

要是糖能顶饿就好了,黎珀郁闷地想。

他包里已经没什么能吃的了,也许客厅还有点吃的。这么想着,黎珀站起身,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漆黑一片,黎珀把灯打开,几步走到茶几前,垂眸看了眼——大失所望,里面啥都没有。

至于厨房,就更不用想了,江誉家的厨房就是摆设,从没见他用过一次。

……要去主卧里问江誉要点吃的吗?

黎珀很纠结,他甚至在想能不能喝个水饱,这样顶多就是多上几次厕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一想,黎珀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很可笑。

明明以他和江誉之间的关系,别说要个东西吃了,就连直接跟他说“我要吃你”都不过分,可他现在却偏偏钻进了牛角尖,硬是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去怀疑人家,多可笑。

忽然,黎珀释怀了。他几步走到主卧前,却在敲门的前一秒顿住了。

等等,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毕竟以黎珀的性格,在事情没尘埃落定前,他是绝不会再陷进去的。

算了,无所谓了。

被这一插曲影响,黎珀居然忘记敲门,直接推开了。

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脸色骤变。

房间里,alpha信息素横冲直撞,满屋子都是江誉信息素的味道。这股信息素极为凌厉强势,和黎珀以往接触到的温和清冽的信息素截然不同。

在黎珀印象里,江誉的信息素一共失控了两次,这是第三次。按理说有黎珀在身边,两人又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江誉信息素就算还会失控,应该也会温和一些才对,可眼前的信息素失控得居然比前两次更厉害,几乎是黎珀刚进来,它就气势汹汹地包裹住他,残忍又毫不留情地给他施压。

之前黎珀的精神力不够稳定,所以会被江誉的攻击信息素伤到,但现在不会了,只会让他有一点点不适感。黎珀愣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大步走上前,去握江誉的手。

江誉坐在床尾,脸上没什么表情,如果忽略满屋子乱窜的信息素,只看脸的话,或许会以为他没什么事。但黎珀知道,他一定在忍。

江誉的手很冰,黎珀刚握上去,就被冰得一颤,但他没放开,只更用力地握住,一边握着一边释放信息素安抚:“怎么回事?你去干什么了?”

话音落下,黎珀忽然意识到什么:房间里除了江誉的信息素之外,还有另一种味道,那就是——

血腥味。

那股血腥味很淡,黎珀得仔细闻才能闻到。他第一反应是江誉受伤了,急忙松开一只手,去脱他的衣服,查看他哪里有伤口。

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江誉反握住了。不知何时,那股乱窜的攻击性信息素已经被收敛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股淡淡的冷香。但这也就导致房间内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黎珀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你不是在睡觉么?”江誉制住他的动作,淡淡地问。

他声线比寻常低沉些,听着更有磁性了。但黎珀没心情听,他一把挥开江誉的手,去脱他的衣服:“我又不是猪,都多少小时了,也该醒了。”

这次,江誉没阻止他,只故意问:“这么着急?”

黎珀气笑了,他冷冷地瞥了江誉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嗯,我着急,着急把你给吃了,行不行?”

江誉:“……”

就在他沉默之际,黎珀也成功扒掉了他的衣服。好在他身上并没什么伤口,黎珀拿起衣服闻了闻,血腥味是从衣服上传过来的。但这并不保险,想了想,黎珀又继续往下,去解他的皮带。

江誉终于不淡定了,他一把摁住黎珀的手:“别乱动。”

黎珀擡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要看你受没受伤。”

“没。”这次,江誉倒回得很快。

江誉说话时,黎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想看他撒没撒慌。见他表情不变,才道:“行吧,那你还难受吗?”

“不了。”

话音落下,黎珀立刻眯起眼,一字一句道:“你果然在撒谎。”

说着,他又要去扒江誉的裤子。他解过好多次江誉的皮带,早就轻车熟路了,可这次居然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解开。

他原本怀疑江誉换了一款新的皮带,所以才不熟悉,可后来却发现,是他的手在抖。

……等等,手在抖?

江誉显然也发现了,他把黎珀拉起来,抱到腿上,重复道:“我没受伤。”

黎珀不信:“那你今晚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停顿一秒,江誉才道:“你回卧室之后。”

黎珀彻底说不出话了。他知道他睡了很久,也看出来江誉才刚回来,他出去的时间这么长,如果一直都在外面消耗精神力的话,不失控才怪。

想到这里,黎珀忽然变得十分生气:“你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吗?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自己硬扛过去?你有想过你不告诉我,被我突然发现后,我会多生气吗?你都没考虑过我。”

黎珀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他直接站起身,想从江誉腿上起来:“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走就是了,你自己忍着吧。”

可还没等他屁股离开江誉的腿,就又被人拽回去了。江誉搂着他,难得主动一次:“别走。”

黎珀板着脸,严肃道;“那你下次不能这样了。如果被我发现,我们就不要继续了。”

江誉本来还面无波澜地听着,可听到后半句,他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虽然江誉没说什么,但黎珀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他眼眸微眯,狐疑道:“……你什么表情?难道之前你还有事瞒着我?”

他原本平息下去的怒意又燃起来了,他一把推开江誉,却猝不及防地按在了那两点上——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江誉上半身是没穿衣服的。

江誉:“……”

黎珀:“……”

死寂般的一分钟。黎珀慢慢地缩回手,江誉沉默地把衣服穿上。穿完后,他揽着黎珀的腰,轻声哄:“没有,就这一次。”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一次?”黎珀不依不饶。

“看你不高兴,我就没打扰你。”

黎珀无言以对,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沉默许久,他问江誉:“你会做对我不利的事吗?”

江誉回答的很干脆:“不会。”

黎珀又问:“那以后会吗?”

江誉:“不会。”

黎珀三问:“如果这件事触及到了你的底线呢?”

闻言,江誉神情一顿:“你指的是找别的alpha?”

虽然黎珀完全没想到那个方面,但既然江誉这么问了,他又存着故意气他的心思,于是顺水推舟地点点头:“……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会怎么办?”

江誉的视线一寸寸变得危险,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黎珀,缓缓道:“我会现在就永久标记你。”

黎珀:“……”

他知道江誉没在开玩笑,因为现在他的手就放在他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极具威慑力。他不敢再闹,赶紧摇摇头,撇清嫌疑。

直到江誉的手从他后颈处移开,他才似笑非笑地开口:“要是终身标记对oga没有约束力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也许早就跟你上床了。”

“跟你上床”这四个字极富冲击力,江誉搂着黎珀的那只手臂微不可察地僵了僵。过了一会儿,他敛下眸,淡淡道:“但我不会约束你。”

“你的意思是……想骗我跟你上床?”黎珀歪了歪头,那张脸无辜又清纯,是很容易让人生出罪恶感的长相。

江誉半晌没说话。

见江誉迟迟不开口,黎珀微微一笑:“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的话,咱们来做点大人该做的事吧,上次我说的那个建议怎么样?不过我不接受单方面服务,你也得伺候我。”

“……”江誉的手臂又僵硬了。

他眼底有黎珀看不懂的情绪,那情绪很深很重,但很快又平复下去,归于平静:“那会让你难受,我不想。”

黎珀“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可就在他决定先斩后奏时,肚子忽然叫了一声。

“……”

直到这时,江誉才想起来什么,问:“怎么突然来找我?”

黎珀尴尬地摸摸鼻子:“我饿了,找你要点东西吃。”

江誉默了默,显然也没想到这茬。他把黎珀抱下来,走到床头柜前,给他拿了袋营养液。

“谢谢。”黎珀接过来,三两下喝完了。

喝完后,他也没有要继续的兴致了,于是站起身:“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留下来。”

“啊?”黎珀揉了揉耳朵,好像没听清,又好像听清了,但不信。

江誉又淡声重复了一遍。

黎珀注视着江誉,神色渐渐变得幽深。他想,兴致好像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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