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漂亮O手撕修罗场剧本 > 第145章

第145章(2/2)

目录

黎珀沉默几秒,半真半假道:【有点害怕……虽然检测结果证明我没问题,但是万一它发作有延迟性呢?要是我睡着睡着变成了个怪物,不如上吊算了。】

江誉很快回复:【不会,不要担心。】

在看见这句话的一瞬间,黎珀的心忽然安定下来。也许他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幸运儿呢,黎珀想。毕竟他上辈子买了几百张彩票,没一张中的,连个五块钱都没有,这辈子不撞点什么大运,属实说不过去。

这么一想,黎珀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他又给江誉发了个“晚安”,然后才关掉通讯器,沉沉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却不太安稳。

一开始,数道尖锐的摩擦声刮过他的耳膜,机器的轰隆声震耳欲聋,折磨得他头晕目眩,一阵耳鸣。梦里的他被绑在一张白色的床上,浑身颤抖,就像被电流击过一样,疼痛逼得他快要发疯。不仅如此,身上各处还时不时传来针扎般的触感,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注入体内,他恐惧地挣扎,却被束缚带牢牢地绑着,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惶恐无助。那股恐惧深入骨髓,他像是第一次经历,也像是经历了成百上千次。

梦境一转,他又梦到了那只污染物。腥臭的黏液将他口鼻淹没,恶心的肉块蠕动着,爬到他身上,死死地卷着他,快要把他闷到窒息。紫黑色的黏液渗透进他的肌肤,白皙慢慢染上污浊的颜色,精神腔内忽然多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让他崩溃、发狂,最终失去理智。

再一转,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模样变了。那张熟悉的脸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长满了肉瘤的脸。那些肉瘤慢慢蠕动着,挤在那张原本漂亮精致的脸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变得丑陋不堪,丑到他甚至想拿小刀剌了自己的脸。梦里的他泪流满面,想捂住脸,不让对面的人看到,却怎么都擡不起手,只能无助又绝望地看着那道黑洞洞的枪口——

在他对面,江誉正一脸厌恶地拿枪指着他,食指即将扣动扳机。

“……!!!”

黎珀猛地惊醒,过于真实的梦境让他心悸不止,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浑身上下都是冷汗,整个人就像被水捞出来一样,衬衫全湿了。

意识到这只是个梦时,黎珀涣散的瞳孔终于聚了焦。他擡起手,想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手背却碰到了一抹灼热——

额头很烫。

他发烧了。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身体乏力,头脑昏沉,手脚使不上力。黎珀撩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挂钟,却在看清时间时猛地一顿。

中午十二点。

他居然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自从来到S区后,他就养成了良好的作息。除非前一天熬大夜,否则他第二天都准时七点起床,而且昨天他也没怎么熬夜,给江誉发完消息后就睡了。

没想到这个噩梦持续了十几个小时,黎珀茫然地想。

他伸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通讯器。点开看了眼。

黎珀本以为里面没有消息,出乎意料,居然有,还都是江誉发来的。

一共三条:

早上六点:【明天跟我出S区一趟。】

早上九点:【还没醒?】

中午十一点:【回话。】

“……”黎珀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他又缓了缓,才回:【不去了。】

他手提不起劲,打字也很慢。说完后,他刚要解释原因,消息就来了:【怎么了?】

黎珀:【病了。】

这病来势汹汹,他才刚盯了光屏一会儿,眼睛就疼得受不了了。既然原因已经解释明白了,他索性扔掉通讯器,躺在床上休息。

躺着躺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是很少生病的,连感冒也很少,更别提大病了。自从来S区之后,他也只生过两场病,奇怪的是,这两场病的严重程度几乎一样,没什么打喷嚏流鼻涕之类的症状,只有发烧和头疼。

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来着?

黎珀记起来了,是从083号建筑群回来之后,他就立刻病了。病的不算严重,但也很难受,还好身边有江誉照顾,有了他的信息素,他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想到这里,黎珀轻轻叹了口气。江誉明天就要出去,这次肯定没有他了,得靠自己扛过去。

好在黎珀是个独立的性子,他的多愁善感只维持了一秒,就被别的取代了。他开始细细回想起083号建筑群那次任务,不放过每个细节。

猝然间,他想起什么——

在中心大楼,他与变异种搏斗时,右手食指好像蹭上了一点东西。

当时的他压根没注意,只在后来洗澡时发现指甲盖缺了一块,至于为什么缺的,他没多想,只当不小心磕到了。现在想想,万一那次和这次一样,沾到的都是变异种的分泌物呢?

上次他并没有被感染,只发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烧,这次也是。

思及此处,黎珀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刚要细想,空气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开门的声音。

他立刻擡眸一瞥,却在看见来人的瞬间愣住了:“……长官?”

下一秒,他猛地住了嘴。果然,他的声音像上次一样沙哑难听,就跟被砂纸磨了一样,辣耳朵。

在黎珀的注视下,江誉几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又病了?”

这问题好心酸,黎珀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动了动唇,刚要说些什么,就听江誉又问:“是因为我吗?”

“……”说实话,那一瞬间,黎珀是想过让江誉背锅的。既能让对方心疼他,又能让他下次节制一点,为什么不?

但一想起梦里对准他额头的枪口,黎珀就又沉默了。半晌后,他摇摇头,低声道:“不是,和你无关。”

江誉不知信还是没信,只揉了揉他的头。与上次相比,他照顾人明显熟练了许多,在黎珀难受时,他还会适量释放出信息素安抚,堪称耐心又温柔。

黎珀被他照顾的很舒服,虽然身体还是难受,但精神上却很满足。在又一次喂水时,他盯着江誉,忽然提出要求:“我要你像上次那样喂我。”

江誉淡淡蹙眉:“上次?”

下一瞬,他反应过来什么,握着水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黎珀歪了歪头,故意问道:“不可以吗?”

江誉没应,只淡淡地陈述事实:“你

“……”草。

行吧,他也没那么想亲嘴。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地渡过了喂水这一阶段。

渐渐地,黎珀困了。他上次就嗜睡,这次也是。可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发现距离他起床才过去了两个小时。

于是他强忍困意,硬撑着和江誉说话,说的嗓子更哑了。江誉话少,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江誉面前他这么能叭叭,明明面对着别人,他很高冷的。

江誉察觉到黎珀很困,主动出声:“困就睡吧。”

黎珀一边摇头一边说:“不行,你明天就走了,我……”

话音戛然而止,黎珀嘴一闭,眼前一黑。完了,嘴太快,脑子没追上,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闻言,江誉半晌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黎珀,直到快把黎珀看毛了,才问:“希望我留下?”

这种时候矫情就没必要了,所以黎珀不但没否认,还大大方方地看了回去:“那你留下吗?”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江誉,自然也没忽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暖意。下一秒,他听到对方开口:

“嗯。”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