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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正文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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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正文完

最后琴酒选择跟注。

月见山沧没有丝毫犹豫也跟注。

第二轮下注结束,贝尔摩德再次翻开一张公共牌——是一张3。

这牌一出,北原幸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意味不明的笑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或隐晦或明显的打量如同潮水般地落在北原幸的身上,又随着黑发青年的动作,落在他的手上。

他挥手招来一旁的侍应生,“你好,我需要一杯常温的拿铁。”

北原幸一派闲适,众人却是心思各异。

为什么发笑?因为3这张牌?

琴酒垂眸,瞥了一眼只被北原幸看过一次的手牌。

如果两张手牌都是3,对方的牌面会比他大,如果只有一张手牌是3,他就还有赢得机会。

朗姆同样低头深思。

心理学家会这么容易的泄露自己的情绪?

这不可能!

然而,如果对方只是想引导他们认定手里的是好牌,又为什么在3这张牌发笑?

显然K和J更符合性价比。

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北原幸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然后又被刺进背部的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拉走注意力。

这个方位——

是安室透和栖川凛。

北原幸没有回头,干巴巴解释一句,“就这一杯,我的大脑每时每刻都喊着需要咖啡因。”

月见山沧似笑非笑,“你也不敢来两杯。”

北原幸:“别这样开玩笑,来点生死攸关的紧张感。”

一来一回间,拿铁被侍应生端了上来。

瓷□□致的咖啡杯放在奶白色的托盘里,旁边放着一小碟子糖块,以及一个小聂子。

他忽略方糖,直接拿起咖啡灌了一大口,而后小口吐出一口气,恢复活力。

北原幸随意拨弄被海风吹乱的发丝,端正坐姿,一瞬间像是规规矩矩穿着西装准备到台上卖课的精英讲师。

余光一直注意着北原幸的琴酒当即看了过来。

墨色的眸子和琴酒阴鸷的瞳孔对视一瞬。

北原幸缓缓道:“GIN,既然你已经看过来了,那就从你开始。”

琴酒挑眉,一言不发。

“在我发笑后,你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右边的眉毛在四分之一秒有极为轻微的擡高,这是很常见的对于一件事情产生疑问的表情。显然你对我的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因为你多次在我这里吃亏,不能确定我表现出的情绪是真是假。”

北原幸讨厌解释,但是目前,详细的解释会给后甲板上的敌人从心里层面带来压迫感。

他瞥了眼井手庆吾已经被汗水泅湿的衬衣领口,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玩牌他不会。

搞心态他会呀。

北原幸继续道:“右边眉毛擡高之后,紧接着是一个略微放松的状态,说明你的牌面比对3要大。结合在第三张公共牌掀开之后,一闪而逝的满意表情,我推测你的手牌和公共牌结合后,有一对8。”

琴酒垂下眼睑,墨绿色的眼睛被薄薄的眼皮遮掩,阻挡北原幸的窥探。

全中。

他在北原幸面前好似没有丝毫秘密的玩物,衣物全退,一览无余。

这种感觉很糟糕。

北原幸转向朗姆,“大爷,接下来是你。”

朗姆绷紧面部肌肉,试图不透露丝毫情绪。

然而不过是徒劳。

北原幸轻蔑一笑,“你心思深城,能在大多数人面前隐藏情绪,但是在我这里。你不行。”

他停下讲诉,舌尖扫过隆起的唇珠,淡粉色的唇湿润润的,看起来格外柔软。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是最锋利的武器。

“你对公共牌K无动于衷,但在J出现后,稍微提起了兴趣,而在8出现,漏出了一丝得意。但是3出现之后,你的上眼睑瞬间绷紧,你不喜欢这张牌。”

朗姆肩膀僵硬,头顶花白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没有必要的隐藏,没有人能成功我面前藏起小心思。”北原幸离开赌桌,背对着他们,面朝大海,瑰丽而壮阔的大海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他道:“你的手牌是10和9,可以和公共牌组成J、10、9、8,不错的牌面,你差一张Q或者7。”

朗姆的肩膀塌了下去。

北原幸不是人,就是一个窥探人心的怪物。

他像是被恶鬼缠住,双唇紧抿,颤栗从尾椎骨缓缓爬到脖颈处,恍若万虫撕咬。

第三轮下注开始。

北原幸没有回到座位,而是转过身,半椅在栏杆上,语气平静,“贝尔摩德女士,请帮我下20枚筹码。”

轮到井手庆吾下注,他果断放弃。

这个赌局已经不是他能参与的。

朗姆和琴酒沉默跟注。

气氛缓慢凝结,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第三轮下注结束,贝尔摩德准备翻开第五张公共牌。

朗姆双目圆睁,脖颈处的青筋暴起。这一张的公共牌至关重要,决定了他的输赢。

一秒钟后,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竟然是3!”

北原幸笑了。

“哇哦,看来上帝站在正义的一方,今晚我的运气格外好。”

他的手牌是5、2,上帝成功给他送了最小的牌。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临时信一下玉皇大帝、

朗姆一动不动,第四轮下注还未开始,他已经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不仅仅是这一次赌局,更是在精神上输给了北原幸。

他完全被牵着鼻子走,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北原幸转向琴酒,道:“你觉得我是三张3,还是四张3?目前只凑够一对8的琴酒先生。”

语气促狭,神态自若又嚣张至极。

琴酒拒绝回答。

第四轮下注开始。

朗姆和琴酒先后弃牌,牌桌上只剩下了北原幸和月见山沧。

月见山沧好整以暇地打量北原幸,单手托着下巴,好奇问:“你打算用什么方法让我弃牌?”

北原幸依旧没有上桌,也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把完全没有相关的事情揪出来,提了个开头。

“你们原本组这场赌局的目的是军火交易?”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的井手庆吾和福原阳太措手不及。

北原幸是怎么知道的?

消息被泄露还是通过眼睛看出来的?

北原幸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想什么呢,当然是基于推理,你们以为我有读心术?站在这里就很知道你们的计划?”

黑手党,政治家,组织。

这三方势力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装备。

显然,远离日本且切断信号,为的是装备和木仓械。如果是为了钱,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

井手庆吾:有没有读心术,有区别吗?

福原阳太:没区别。

“不过看你们的反应,说明我推理的没错。”北原幸看向安室透,“跨国犯罪集团,日本本土的黑手党以及政治家,暗地里做着军火交易。这个国家能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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