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2/2）

不过，许言清却真有其意。

“总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真的和警察说谎吧。”他迟疑了会儿，继续说，“而且，我确实想离开南市一段时间。”

苏城的山里，是避世和修生养性极好的地方。他最近情绪有些难以控制，这不是好的迹象。

*

至于那头，挂上电话后。

李泽吐气，有些失望，但并不悲观。就像顾朝朝说的，高彦的案子不是一定要许言清加入才能解决，而且说起涉密程度，有些事情，连他都被蒙在鼓里。

他捋着案子的细节。

据丁希言所说，高彦和赵霁本身就有过节，他们曾在A国MIT共事，参与过人工合成病毒的项目，两人回国后，“共同”研发出了涅墨西斯。赵霁对涅墨西斯的最终处理结果惹得高彦不满，于是高彦杀人夺走病菌。

但是，在此之前，高彦和丁希言透露过要用涅墨西斯弄出大骚动这回事。不难想象，这次的夺病菌事件，就是高彦的大动作，他或许还要将这种病菌传播出去，来排解自己不得志的苦闷。

不过，这仅仅是丁希言的一面之词。

李泽犹记得，她惴惴不安强装镇定的样子，尤其是在赵铭宇问出高彦的杀机的时候。

比起丁希言证词的真伪，他此刻更想知道的是，越霁研究所戒备森严的原因。

李泽是万事不藏着掖着的性格，既然想知道，就要去问了才肯罢休。

于是，十点半敲开了静姐办公室的门。

长官眼下青黑，听到李泽的问题时，犹豫迟疑了会儿。

然后她抿了口咖啡，最终还是开口答道：“现在调查出来越霁研究所背后，有外资入驻，还牵扯到了意大利的黑手党。现在上面怀疑，病菌的研发是涉及境外的间.谍活动，研究所戒严，国.安也在秘密调查。”

“怪不得。”

李泽了然，他啧了下嘴。扭头又觉得事有蹊跷，脸上的表情是既想问又不敢问。

静姐被他盯得头疼。

“还有什么问题，赶紧说了！说完滚回去看监控。”

李泽咧嘴一笑，小心试探：“我想问问，外资入驻研发了那个病毒，咱们这边……对那东西，没有其他想法了吧？”

他这画外音，长官这算是明白了。

只是脑壳更疼了，抄起手边一本书，往李泽砸过去，骂了一句“混小子！”

李泽闪身躲开，书砸到了地上，他立马狗腿捡起来，放回办公桌上。

“静姐，我这不是胆子小吗？没见过世面，害怕出事。”

他还胆子小？！

敢问这种问题，还能胆子小？！

静姐都要气笑了，揉了揉太阳xue，挥手让他赶紧滚。

“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东西呢，把我们当成A国了？我们干不出那种缺德事情，找到病菌后上面给出的指令，是立刻回收销毁，没有其他可能性！”

李泽听到这句准话，立刻松了口气。

脸上堆满笑，连声告罪，竖起手指发誓：“我那纯粹是瞎想，思想觉悟太低了，我保证回去立刻补看学.习.强.国，提高思想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