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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殷故求婚被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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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故发出一道长长的充满质疑的“嗯”,然后低身凑近:“那先生是想要来我房中,与我同眠共枕?”

被说中心中所想,云文猛然擡头看他,抿着嘴,那双脸颊被烛火映得更显红润。

“不、不可吗?”

殷故笑然:“求之不得。”

说罢,他转头吹灭烛台上的火光,一把将云文搂入房。

也不知殷故是有什么执念,云文已卧床榻许久,他还在挑灯抄书,云文默默看他,一时不知该说他是不解风情呢,还是太过老实了……

忽的云文心中一颤,悄悄掩面,心道:“我怎会觉得殷公子不解风情……?难道我很想他过来亲我抱我吗?我怎会如此,羞死人也……”

云文这般想着,默默抱着被褥翻身背对他,心道:“殷公子想抄便抄好了,抄到天明,抄到海枯石烂,抄到……”

“云先生。”

忽然殷故的声音贴着耳根子响起,云文吓得浑身发软,转头看他,他竟然已悄无声息的贴到了面前,接着他爬床搂抱,拿脑袋蹭云文耳朵。

殷故乖声道:“云先生,为何背对我啊?难得我这般勤奋,不该好生看着我吗?”

云文面若桃红,脖子都攀上些粉红:“看什么?我好生困乏了,偏偏你那红烛格外晃眼。”

殷故闻言一怔:“啊,先生真是来睡觉的吗?”

云文道:“不然我深更半夜是来看你抄书的吗?”

殷故道:“我还以为先生是想来与我行房事的。”

云文即刻道:“谁会、来找你做那种事!腰断,腰会断的!”

虽然,云文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被殷故这么一提,心里又痒起来。

奈何云文嘴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殷故有时又是老实得离谱,故也信了。

最后,殷故真就吹熄了蜡烛,老老实实抱着云文睡了一觉。

虽然一晚上无事发生,但云文心中早已掀过一层汹涌波涛,怀揣着奇怪的心情期盼着殷故从梦中醒来。

然而期盼了一晚上……

期盼至他浑然入梦了,也没期盼出个结果来。

第二日清晨,院中哐哐声响。

云文缓缓睁眼,想起今日是有课要讲,于是强顶着疲乏坐起身,他转头看了眼身边。

果然,殷公子又没了。

云文甚是不喜欢这种提上裤子就走人的行为,总有一种被人抛弃,亦或是不被人珍视的落寞感。

他一边穿衣,一边心道:“也不知殷公子整日在忙些什么,怎么每次醒来都不在,下次一定要好好同他说说。”

云文整理好着装后推门而出,却是被眼前之景吓得瞠目结舌。

只见书院大门紧闭,庭院里却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上全都盖着红绸。

云文不由嘴角一抽,心想着:“这些是什么?”

云文上前随意掀起一帘红绸,便见一笼双雁。

他一吓,连忙松手,又去掀开别的红帘,又见一小箱金银,一担饼。看得云文手抖,是万万不敢再看了,连连后退,心道:“这是谁家的聘礼,怎放我书院里来了?”

才没惊多久,云文便听见殷故的声音幽幽传来:“云先生。”

云文立马转头望去,只见殷故在梧桐树下立着,双手背后,满眼笑意。

云文:“殷……殷公子,这些……这些是谁错放到我书院中的吗?”

殷故笑然,道:“云先生,和我成亲吧。”

云文:“??”

云文震惊,却还是笑笑:“殷、殷公子,你在说什……”

忽的殷故大步迈来,势如破竹,吓得云文连逃跑都给忘了,就愣愣的定在原地,等他上前来紧紧握住双手。

殷故:“我会对先生负责的!所以,先生请和我成亲吧!”

云文愕然,一时间头脑一阵发热,心道:“成亲?和我吗?两位男子,如何成亲?且若是成亲,定要设宴摆席,邀街坊邻居来,声势浩大,岂非要让整个琼榆都知晓?知晓……知晓我与我与殷公子相好,知晓我与殷公子有断袖之癖,若是这样,镇上人该如何看待殷公子?书院也……不会再有人来念书……”

云文缓缓反应过来,低下头,皮笑肉不笑的轻轻把手从他手心抽了出来,道:“殷公子说笑呢吗?你我皆是男子,何来成亲一说。何况……何况我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什么……”

殷故一怔,眉头轻蹙,云文的这番答复,与殷故预想中的截然不同。

云文心虚移目,道:“殷公子何来的钱置办这些聘礼?方才那一小箱金银,都够把我家书院买下来了……”

殷故咽了口唾沫,心里头凌乱万分,立马问道:“云先生为何拒绝我?莫不是对我半分情意也没有吗?那为何于我面前羞嗔?为何同我欢好?为何那日酒楼中与我亲吻,与我缠绵床榻?”

已近书院开门的时辰,殷公子若是再这番大声叫嚷,恐怕是会叫人听了去。

于是云文连忙红着脸打断道:“够、够了!殷公子莫要再说了!”

殷故一怔,双眸颤动。

云文尚喘了两下,低下头,道:“我与殷公子,并非没有情意……”

话才说不至一半,云文便听见书院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虽听不清门外人在说些什么,但已足以让云文心慌。现下,他只想赶紧将这满院的聘礼收起,莫叫人看见才好。

加之心急,云文一时慌不择言:“但我与殷公子,并非是那种情感!”

并非是那种一定要成亲才能长相厮守的情感。

“我于你面前羞嗔,是因为殷公子常常……道些轻薄之语,与你欢好,是、是因为我……”

云文心慌,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是因为我那日,那日需要你才……!”

是因我恋慕你,倾慕你,心悦你。

可话出口时,却词不达意。

“我那日……本意也并非是要与你缠绵床榻,只是因为一时意乱情迷……”

那日,云文确实没想着要同他缠绵床榻,只是想要表露心悦之情,结果却是意乱情迷,一发不可收拾。

可这话说出来,却甚是容易叫人误会。于是云文索性也就不解释了,慌忙道:“总、总之,你快些把聘礼收起来,莫要胡闹了!”

云文吼完这段话,竟有些喘不上气了,一时羞恼,仓皇而逃。

关上房门,又上了道锁,才顺着门坐下,缓和心情。

云文摸着心口,手心狂热的跳动感让他又慌又愧,心里更是乱做了一团麻:“殷公子是疯了吗,竟要与我成亲?我是想与他长相厮守,却没曾想过成亲一说啊,那些聘礼……好生贵重,怎可浪费在我身上?他分明可以拿着那些礼金去给自己多添置几身衣裳,买些喜欢的玩意,怎能……”

云文仰起头,面色绯红,不时喘着粗气,心渐渐平静下来后,却又恍然醒悟道:“我方才都说了什么胡话?我方才说话词不达意,若是叫殷公子误会了……!”

云文想着,连忙起身,开锁推门,却是见庭院已空荡荡。

仿佛方才一院聘礼,只是南柯一梦。

院外传来敲门声:“云先生,这个时辰了还不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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