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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继续笑道:“冉公子,你觉得这宫中待的可还畅快?”
阿冉清凌凌地瞥了谢灼一眼,并不作答,恰好有宫人前来寻他,阿冉便跟着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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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回了房间,息怀聆正在施诀于水镜,镜面上映出来一道人影,正是谢灼方才见过的阿冉。
息怀聆看了谢灼一眼,果然与谢灼心意相通,一早便猜出那少年的身份非同寻常。
谢灼急急道:“我方才与那阿冉交谈时,恰好见到他手上戴着的珠串,他自称是伴生灵物,但以我之见,那多半是他的鱼鳞所化,就和先前那位宫女之母手臂上的鳞片色泽相同。”
息怀聆颔首:“我也有此猜测,只怕宫中的鲛毒便是出自于他之手。”
谢灼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若是一切皆系他一人所为,那他放着好好的鲛人不当,千方百计混进这宫中,只为了下鲛毒谋害一个无甚背景的普通妇人吗?”
“这显然说不通。或许,这宫中有他的仇人,他扮成乐伎,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可一个鲛人能与凡人结下什么样的仇恨呢?”
息怀聆恰巧在翻阅大昭的一些宗卷记载,虽然大昭皇宫的藏书阁有着重重守卫,可到底防不住修士,对于息怀聆而言,不过是如入无人之境。
那成千上百的卷轴如同一幅画卷,在谢灼的面前徐徐展开,无数黑墨写就的小楷字体飘浮在空中,按照先后次序在空中不断变换,相当于是在自动翻页了。
那些字眼闪跃的字数极快,可谢灼却意外发现,他能将那些字眼看得清清楚楚,头一次有书中的知识终于进脑了的感觉。
那些字符辗转来回,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谢灼在一个犄角旮旯看见了文献的记载,提及鲛人一事。
息怀聆取出那册卷轴,掌心一拢,那卷内容便自然舒展在空中。
“承德八年夜,帝于京郊遇刺,为人所救,幸得复返禁庭,其人年齿尚犹,与帝相交甚笃。”
“然天有不测风云,其人行善然未得善终,天不假年,卒于月初。”
谢灼大略扫了一眼。
息怀聆温声道:“这个人,在京郊捡到了彼时遇刺落难的崔岐,还将人悉心照料直至痊愈,但同月初,他却无故病逝,而这背后缘由,卷轴上并未过多记载。”
“其余的记录都很平常,只有这一则最为独特,也许会是破题的关键。”
谢灼点点头,又向息怀聆征询意见:“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息怀聆阖上卷轴,道:“先设法找到鲛毒的解药,将那位老妇人解救出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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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毒的解药暂且一筹莫展,谢灼的追人计划也一再搁置,这些时日里,他每每试图与息怀聆示好,就总会闹出各式各样奇妙的乌龙。
好比谢灼试图给息怀聆念首情诗,但后头发现这诗竟是某位臣子写来讽刺君王的,息怀聆以为谢灼这是在委婉地对他表达不满,谢灼好容易忍着尴尬七手八脚地给解释明白了。
再比如,谢灼试图给息怀聆送一只小兔子——这总该寓意甚佳吧。
然而,谢灼不成想,就连这只兔子也要与他作对。分明是在面对谢灼时穷极温柔的性情,但被谢灼强行塞进息怀聆怀中时,可爱的兔子就开始奋力挣扎,仿佛面对的是洪水猛兽。
甚至兔子一度想要张口去咬息怀聆的手指,谢灼当机立断地把兔子抱了起来,它才停下来疯狂的攻击举动,重新变回了软软糯糯的小团子。
谢灼心中长叹。
这一桩桩事情下来,息怀聆甚至以为谢灼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对谢灼温柔道:“若有什么话,大可与我直说。我若是哪里惹淼淼不喜了,定然尽力自省改正。”
谢灼、谢灼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证明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这一日午间,息怀聆立在书架旁整理书柜,将他这些时日查阅过的每籍分门别类的放好。
浅金的光芒撒在息怀聆的身上,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边,显得他更加耀眼夺目,谢灼再次春心萌动。
他索性往前走了几步,擡手去够柜子上最高的一层书,然而他还是略略矮了一些,始终未能取到。
息怀聆果然好心地帮谢灼拿下来那,谢灼心跳如擂鼓,脑中酝酿的计划业已成型,他预备着趁息怀聆不备之时,故作不经意地吻一下他的脸,而后顺其自然地表白心意。
谢灼想得很好,但真道实施之时,不免手心冒汗,心里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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