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穿成炉鼎后被仙尊觊觎了 > 我亦是俗人

我亦是俗人(2/2)

目录

谢灼又问了一遍。

仙童小心地看了眼师鹤与的神色,而后才转向谢灼道:“不知二位为何前来此地?”

谢灼实事求是地道:“我们巧遇上了阿鸢姑娘的魂灵,不过她已然失了神智,成了作恶的地缚灵,我们为免后患便诛杀了那发狂的地缚灵,这是她遗留下来的白骨铃。”

那枚骷髅形状的骨铃静静躺在谢灼掌心,见到了师鹤与时便又骤然发出亮光,看来阿鸢姑娘果真是天机阁的人,与师鹤与也曾熟识。

仙童看见骨铃时,眸光闪过一抹痛惜,这是修士死后执念所化,所以鸢姑娘,是千真万确地不在人世了。

他伸手便想要取走骨铃,谢灼眼疾手快地向后一缩,让仙童扑了个空。

仙童略微振作了精神,对谢灼道:“谢公子,我知道二位也是为了鸢姑娘的事情而来的,不过这毕竟是我们天机阁的私事,二位倒不必再插手此事了。至于鸢姑娘的骨铃,也理当交还我们。”

仙童话音落下,息怀聆便沉静地望他一眼。仙童打了个寒噤,方才意识到自己沉浸于悲痛之中,言辞失度。

谢灼哦了一声,又虚心求教地问:“可你们还未告诉我,阿鸢姑娘到底同你们有何关系?我们只知道她死后怨念不散,你这样含糊其辞,我也可以怀疑你们是幕后黑手,只为了诓走这枚骨铃呢?”

仙童原本也是跟在师鹤与身边多年,养出了一身波澜不惊的从容气度,但碰上谢灼这样的胡搅蛮缠,顿时心头蹿起一股怒火,连克制也忘了:“你竟然这样揣度我们?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天机阁的事务,桩桩件件都关乎天机,岂能轻易为外人道?”

息怀聆适时开口:“纵然如此,但为查明真相,天机阁与我们合作一番又有何不可?”

他这席话可谓石破天惊,天机阁在苍穹界多年来地位超然,因为修行的功法特殊,即便是阁中小弟子也有本事窥看天机,向来是持中立态度,不插手苍穹界各派争端的。

而息怀聆,则是递出了让师鹤与无法拒绝的橄榄枝。

仙童所言虽然是怒火攻心的快言快语,但师鹤与却也自始至终冷眼旁观,并无半点要责备的意思,显然与仙童看法如出一辙。

谢灼趁热打铁,也跟着道:“正是此理。师阁主,做人怎能如此迂腐,您贵为一阁之主,执掌天机阁,能推算天下大势,不是更应该勘透红尘吗?怎能像天底下的俗人一样,恪守那些死板而无用的规矩法度,如何不做变通?您也不想阿鸢姑娘不能沉冤昭雪吧?”

仙童与师鹤与又是对视一眼,待仙童理解了师鹤与的意思,不由得错愕怔忪一下。

他反应了半拍,才对谢灼硬邦邦地道歉,满脸的不情不愿:“方才是我失礼,望谢公子见谅。”

他虽然嘴上认罪,但心里确然是不服气的,不过他也不能忤逆阁主的心意,才拉下脸来道歉。

在他心中,阁主是至高无上的,与天道最为接近的存在,无论做何决定都不会有错。

即便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谢灼,也还是耐着性子道:“我家阁主说:谢公子谬赞了,我亦是一介俗人,既不能勘破红尘,也未能超然物外。天道无常,人与之交涉稍有不慎便会迷失本心,是以不敢轻率行事。”

师鹤与的话该是极度自谦的,不过经由对他崇拜的五体投地的仙童说出口,便混合出一种奇怪的腔调来。

谢灼觉得这位阁主说话真是有高人之感,就是让人云里雾里,如同隔水看花,听不出真切意味,但姑且还算能忍。且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废话来。

仙童又道:“总之,我家阁主答应与你们合作了。”

原来先前那长篇大论都只是客套的说辞啊,能当上阁主的果然也不是一般人。

仙童这话才算说到了谢灼的心坎上,他道:“那阿鸢姑娘与你们天机阁究竟有何关系,现在总能告知我们了吧?”

仙童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阿鸢姑娘本名师其鸢,乃是天机阁第一百二十八代弟子,与师鹤与系出同门,师兄妹相称,颇有几分同门之谊。

虽然仙童话语平淡,但谢灼也隐约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

师其鸢当年约摸是天赋惊世,也是位修行一日千里的奇才,不比她的师兄逊色,若无意外,接任天机阁衣钵的人合该是她。

但是不出意外地,她还是遇上了一道岔子。她没能顺利等到继任之日,却率先等来了一位红尘故人的来访。

故人对她曾有救命之恩,她要偿还这桩恩情,就相当于是违背天机阁的法度。毕竟他们一向不干涉世事,而师其鸢执意要去帮那人一回,付出的代价即是叛出师门,从此与天机阁划清界限。

她离开天机阁,遁入滚滚红尘之中,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直到这一次,他们发现师其鸢的魂灯熄灭,才特意寻来她的住处查访。

谢灼听完,忙不叠追问道:“照你们如此说,那位前来向阿鸢姑娘求助的故人,怎么看怎么可疑,为什么不先去找那人查问?”

仙童痛心摇首:“这便是我们为难之处了,当初鸢姑娘为了帮那人不惜叛逃师门,我们却也不知那人名姓。他与鸢姑娘始终是书信往来,只知道他身在不系城,大约身份不低。”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不过谢灼还是留心问了一句:“那阿鸢姑娘,要帮的究竟是什么忙?”

能劳动她一位天机阁直系弟子,绝非等闲难题,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她为之丧命?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