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2）

“太贱了，让我恶心。”这句话加上他丰富的面部表情，想看到高速公路上的一砣屎。仿佛让我很久不见的羞耻心都死灰复燃了。

强悍的人，要不要我顶礼膜拜？

我继续我祖国花朵般的笑容：“让你恶心是我的罪过。那你答应我的事……”

他摸出电话按了几个数字说：“服务台吗？我是郝沿，拿一圈保鲜膜来六零三房，对，马上。”

“好了，你的问题解决了，举手之劳。不用感谢我，我只是对保鲜膜下的腐肉没性趣。”

六零三，六零三，不就是我今天的客户么，真可惜，名片是送不出去了。

有前途，连在人肉市场打滚的人都觉得我的肉恶心了，那我的生计还真是危险啊，看来我一定要改变经营策略了，自我检讨，以后不能太主动了，要假装矜持些才好。

“那真是遗憾，你走好。”我继续微笑。

保鲜膜送来后，我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那叫郝沿的男人已经在几分钟前走了，遗留了包高级香烟。

我把香烟揣到口袋里，离开了这个□横流的地方，向小朝的点金大厦驶去。

“今天有收获吗？”小朝悠闲的喝着咖啡说。

“别提了，我要被社会淘汰了，我这驱=躯壳连四元八毛的保鲜膜都不值了。”我假装失意的说。在他面前，我总会不自觉的放松自己，开些淡淡的玩笑。

“怎么回事？”他也不奇怪，问得云淡风轻，哪有丝毫关心我的样子。

“今天有人说我恶心，我本来打算好的事过后给他50元小费，结果还没开始他就被我‘保鲜膜下的腐肉’吓跑了。词用得很贴切不是吗？呵呵，真是个妙人。”我去抢了他的咖啡喝了一口，甜得腻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看着我。我想起了离开的周然，也有过这种眼神。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我开始欢快的唱，是的，欢快，心沥着血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