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手劄第七十五页(1/2)
第75章 手劄第七十五页
时羡没理他。
时羡更没亲他。
时羡上床睡觉了。
闻宴觉得她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狗, 也是个只看颜值不看内心的肤浅女人。
所以哪怕他的脸只是被车窗的玻璃碎片划了几道不起眼的小伤痕出来,她也嫌弃到不守“每天给他两个吻”的承诺, 不亲他。
是觉得他丑了,下不去嘴了,是吗。
漆黑深夜。
时羡入睡的呼吸声细微平缓,闻宴侧眸听了一会,翻身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去洗手间。
这是先前医生给的,涂脸上伤口的药,他当时不以为意,把它随意扔在一旁。
现在闻宴觉得这药不涂不行。
它最好功效强到让这些看似长度较短、深度较浅, 实则快要毁掉他幸福的碍眼小伤痕,明天就从他脸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受伤的左臂稍稍动一下,锥心的痛就开始蔓延至全身, 只能无力垂落在身侧。
闻宴左手轻捏一只药膏, 右手拧开药膏的盖子, 对着镜子正要在脸上涂药时, 身后响起时羡初醒过来懒洋洋的声音。
“闻宴, 你在干嘛呢?”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照镜子, 是在欣赏自己的美貌吗……”
她是被闻宴开灯的声音给扰醒的, 睡眼惺忪间,看见敞开门的洗手间亮着白光。
揉眼走过来看,看见穿着病号服, 身形颀长,肩背宽阔的男人, 微微倾身,对着镜子一动不动, 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帅气里无法自拔。
闻宴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将药膏捏在手心里,转过身来没有情绪地瞥时羡两眼,就连嗓音都是淡淡的:“我哪有什么美貌。”
说完这话后,擦着她的肩,走出洗手间。
时羡没在意他不冷不淡的态度。
他小心眼得很,不就是之前她因为心里堵着股气,没亲他吗。
瞧见洗漱台躺着一枚小小的药膏盖,时羡思忖一瞬,走出洗手间。
闻宴已经上床合眼躺下了,左手拢在被子里,右手横在她枕头上。
时羡双手交叠背于身后,她俯下身,对着男人那微动的眼睫轻吹一口气。
等闻宴缓慢撩起眼皮后,唇角微弯地看着他:“要不要老婆给你涂药?”
不亲他就别勾他。
闻宴面色很淡,挪眼,不言一语。
时羡弯腰,自顾自地翻找床头柜的抽屉盒,在最底下那栏找到了一只开封的药膏。
细致地看了看印在膏身上的药品介绍,确定这是涂他脸上那些伤口的药物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一边用棉签给他上药,一边不经意地看他。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只要给时羡足够的时间,就能数清闻宴睫毛数量。
他刚说的那句话实在是过于自谦——
眉骨深刻,眼目隽然,鼻梁高挺,唇角冷薄,下颔流畅,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即使面容上横着细细小小的划痕,也消弱不了一分他的英隽。
时羡细细想了一下。
觉得闻宴这种自恋到了极致的人,居然会在她面前说出“我哪有什么美貌”这种缺乏自信的话来,想必他是觉得自己脸上这些划痕,极度影响了他的外观,不会也不会半夜三更不睡觉,在洗手间涂药。
不过……闻宴什么时候把脸看得这么重要去了?
时羡犹记得他之前被社.会大哥把脸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顶着一张这样的脸,去公司上班,去参加饭局,那副不甚在意的作态,心里略泛起一点疑惑。
总不会真把她那句“你毁容了我就不要你了”的玩笑话当真了吧。
“……”
时羡觉得好笑,涂好药后,她安慰了一句:“不要担心,你不会毁容的。”
少言寡语,装深沉的男人终于动了动唇:“时小羡,你会不会哄男人?”
不是应该亲亲他,跟他说,你放心,即使你毁容了我也会喜欢你的吗?
药也涂了,安慰的话也说了,时羡上床睡觉,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肚子,随口应付一下:“我明天就去学习怎么哄男人,现在先睡吧。”
反正不可能亲他。
她心里还憋着股气呢。
闻宴看她神情倦懒,一副困极了的模样,没再说话吵她。
等她再次陷入睡梦中后,他右臂搂紧她,以一种很轻的力道,舔咬一下她耳垂。
又眉心微动,拨开她脸上的碎发,在她唇型好看的嘴上,落下细细密密、一共二十六个吻。
—
翌日,医生给闻宴换好药后离开。
时羡要去机构,正要离开的时候,闻宴喊住她。
他身姿懒散地靠坐在病床上,微歪着头,嗓音松懒:“时小羡,给你老公换套衣服,行不行?”
时羡觉得这男人真是娇贵得很。
他身上穿的那套病号服明明昨天才穿上,今天就觉得脏,穿着不舒服,要换另一套。
闻宴自己去洗手间单手换好了裤子,上衣松垮地穿在身上,没扣衣扣,露出大片紧劲肌理。
时羡抿了抿唇,走到他身前站好,手刚擡起,感觉到头顶落下一个沉甸甸的重量。
是闻宴低垂着头,将额头抵在她头上。
还坏心思朝她脸上吹了口温热的气息。
时羡手往他腰腹拧了一把,拧到精实的肌肉:“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男人散漫地低笑一声:“时小羡,你讲点理,我都没亲你,哪儿不安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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