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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晋江独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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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晋江独发

沉积了一晚上的寂寥,教学楼像是被笼了层薄纱,由晨曦拉开一天的帷幕。哨声盖过鸟鸣,人已经陆续多了起来,大概是昨晚下了小雨的缘故,操场上的空气有些湿呼呼的,风动时掺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沈妄穿着长袖球服,长发用皮筋扎在脑后,手上把玩着一根折断的树枝,目光时不时往迟应那瞟,一副悠闲模样。

就好像他们已经赢了。

偏偏他自带气场,一时间真有不少人觉得他们或许真能和三班拼个高下。

昨夜有小雨,因此塑胶地有小块的地方是有积水的,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并不影响整个场地和比赛的进行。

听到哨声后,迟应懒洋洋地离开椅子,望着球场另一边人高马大的队伍顿了顿,将眼镜摘下放在一边。

一个是篮球队全员体育生的魔鬼班,一个是迟应硬拉出去的黑马班级,看头自然多,球场外跟围了人墙似的,密不透风。

更何况有九班那俩人的存在,很多女生都是挤进来看帅哥的,一看到沈妄和迟应要同时上场,全都沸腾了。

这得是什么千古奇观?

而这一场,九班体特生独苗苗谭文曜,原本的小前锋,居然心甘情愿去当了中锋。

他将位置让给了这个即使没开口但浑身写着“虽然还没打但我觉得我们一定能赢”的高调转学生。

开场前,沈妄还顺口问了声:“阿应不带眼镜了?”

迟应一听这称呼就直冒鸡皮疙瘩,眼皮都没擡:“度数不高,就一百左右。”

迟应平常戴着眼镜,一双漂亮的眼睛被遮在镜片后面,总让人瞧不真切,此时倒能让人细看一番。

他的长相偏为柔和,并不凌厉,然而眼睛却不怎么脉脉含情,反而颇为深邃,总像是蒙了层散不尽的薄雾,哪怕直观,似乎也看不透彻。

“盯着我做什么?”迟应终于忍不住偏头。

“我还是太子的时候,殿里来过一批花魁,都是京城中一等一的绝艳。”沈妄压低声音,目光有些深远,“我那时候就觉得特别无趣,因为我始终认为表象终究只是表象,毕竟如果是实地的好,那谁没事干要靠脸来生活?”

迟应对他的人生启发没有兴趣,全当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朕现在发现,有些人优异的表象之下,还藏着更好的……”

“跳球了!”

谭文曜见这俩人窃窃私语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眼看比赛开场,他只能打断沈妄接下来的人生启发,企图吸引队友的目光后再挪到跳球位置。

最后关头,迟应对沈妄低语:“三班有个人打球很脏,我不记得是谁,你自己注意。”

沈妄点点头:“放心,站在操场上的这些人,没一个能对我下手的。”

哨声再响,随着跳球后的数声狂呼,比赛正式开始。

九班士气正盛,打得确实很猛,然而三班毕竟体育生就是体育生,体力弹跳力灵活力都胜过普通文化生,两方基本不相上下,比赛开始了几分钟,现场惊呼不断,分数也咬得很死。

谭文曜作为九班唯一的体特,对上全队体特的班级,基于对差距的了解,谭文曜和其他人一样,一开始并不觉得赢的几率有多大。

然而沈妄实在太出乎预料。

迟应本身就是一个打环娴哪Ч恚沈妄甚至比迟应更横冲直撞,一直在犯规的边缘徘徊,有好几次是用蛮力硬把球运出的——三班的人对上他,就像对上了一匹清醒的野兽,根本就拦不住。

终于在半场时,一直咬死的分数由九班打破僵局,顺利领ㄎ宸帧

休息时间,三班的篮球队长盯着沈妄看了好半晌,沈妄察觉到目光,歪歪头,回了个笑,还露出点小虎牙。

三班队长登时噎住,不敢相信这笑的人畜无害的模样的人打起球居然会那么莽。

然而沈妄笑得纯真,打心底却一点也不纯,他悄悄凑近迟应:“我感觉他们要动手脚。”

迟应挑眉,将水放回桌上:“怎么说?”

“我以前……呃,猛兽捕猎前,会ü鄄炝晕锶禾澹看看哪只最弱,最容易杀。”沈妄打了个眼色,“你没发现他们的视线已经盯在我们这很久了?”

“随他们,既然拦不住,你自己注意就好,谭文曜以外的两个人是最有可能被击破的,我会多关注些。”

“行。”

两分钟休息时间很快,随着再一次哨响,第二节 比赛进行。

三班换了人,上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三班的队长喊他杨锋。

一开场,杨锋就开始直逼迟应面门,然而球在迟应手里简直像泥鳅一样,好像随时都可以拦,但是怎么拦都拦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九班的分一次又一次增加。

迟应一心冲锋的同时,也时刻关注着两个后卫的情况,以及杨锋的一举一动。

杨锋的球技,不能说菜,简直是像个临时被抓上来充人数的,堪比五打四,因此三班这一节整个拉胯,比分一直被九班源源不断的甩出更远。

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三班又不是傻子,关键场次派出个打酱油的,明显是怀了其他想法。

果然,就在迟应接球的一瞬间,杨锋用手直接往他的脸上甩。

迟应反应极快,几乎只一瞬间便躲过这一袭,快的甚至连裁判都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然而沈妄注意到了。

沈妄呼吸一滞,有一瞬间是想把杨锋千刀万剐的。也就幸好迟应身手不俗,压根没法让人得手,沈妄满腔怒火也就没地发,咬咬牙还是老老实实在那运球扣篮。

但是杨锋急了。

他的位置就是“炮灰”,牺牲自己把对方最强的人拖下水,用不太光明的手段获得胜利。

外人口中的三班其实没有那么牢不可破,这些体特大能们一个比一个跋扈,在自己的领域是佼佼者,正是由于这种心态,团队比赛反而令他们束手束脚。

都觉得自己行,自己才是最强的,因此不愿意听别人的调遣,赛簧塘渴被购茫真正比赛那可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球。

因此遇到了配合力堪称完美无瑕的九班,三班的缺陷便整个暴露,比分差距下心态逐渐急躁,就会越打越乱。

因此,三班的队长不得不把杨锋放了出来——他们早已看透迟应就是九班的顶梁柱,只要迟应没了,这群散沙自然不成气候。

但是迟应的身手还是令他们出乎预料,小动作居然没有一个能得手,一开始的“暗搓搓”已经逐步变成“明晃晃”,杨锋就差直接给迟应一个抱摔把他摔出场地。

周围也有人跟着起哄:“哎呀李迁,人不会玩别的游戏,能怎么办啊?”

“就是啊,说他是书呆子,但他成绩也不好啊,听我的,除去第一个字,就是呆子啦。”

沈妄终于出声:“玩不得?”

“肯定是能玩啊,那给我也玩玩呗。”李迁说着就要伸手去抢。

这回沈妄终于做了回击,他挡开李迁的手:“怎么,得寸进尺?”

李迁哼了哼,嚣张又跋扈:“哎,就得寸进尺,你能如何?”

沈妄笑了笑,擡眸和李迁对视:“你猜?”

“呀,我好害怕啊。”李迁将袖子撸起来,故意用手在沈妄面前晃了晃,“你敢打我吗?哈哈哈书呆子,你……”

他的下半句话噎在口中,转为了一声“我靠”。

沈妄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拧住了他的手腕,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反扣住,李迁几乎只感觉到突然的刺痛,连喊都没喊出来,手臂被强行背在身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刚刚还看热闹的混混全愣住了,消消乐正好通关,沈妄顺手点进入下一关,在屏幕的五彩纷呈中低下头,轻轻说:“我再用力一点,你的手腕就要断了,会咯哒一声,特别疼。”

他几乎还带着笑意,随意得好像只是掰了双一次性筷子。李迁瞪大眼,他甚至感觉到手腕正在被撕裂,那人手掌温热,食指在他的腕骨处随着心情时不时点一下,每一次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且愈发强烈,似乎正在彻底撕裂的临界点挣扎。

这简直是凌迟的折磨。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哥!迟哥!”李迁面目狰狞,破了声,“太疼了,迟哥我再也不敢了,你松手松手好不好!”

“嗯。”沈妄立刻收回手,继续玩他的消消乐。

他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神色依旧平淡,将收回的手伸入口袋中,周遭很安静,这些个平日里无法无天的混混连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氛围中,没人注意到他的手在颤。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没控制好力度,险些就真的把这人手腕拧断了。

果然还是不能动手,不然……他会忘记他是迟应。

幸好没过多久,监考老师便抱着一大摞卷子走入考场,他看到安静如鸡的混混群,还纳闷了一下:这些人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几乎没有老师会喜欢最后一个考场的氛围,那老师把人轰出去用金属探测仪随便扫了扫,听广播宣布考试开始后,火速发完卷子,就坐在讲台的凳子上,戴起蓝牙耳机专心致志玩手机,开启可有可无的监考模式。

第一门是语文,沈妄丢到刚刚的情绪,拿到卷子,写上迟应的相关信息,满怀期待地开始看题。

然后他愣住了。

“材……材料阅读是什么。”沈妄拿着笔,看着ABCD四个选项,盯着题干盯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这题是什么意思。

于是沈妄扶好眼镜,根据引导开始找材料,被折磨了半个多小时,总算解决完了前六题。

“这玩意不就是找茬么……”

沈妄舒了口气,拂掉卷子上的头发,然而他不知道,后面有更多的惊喜在等他。

“怎么还得分析为什么写这句话啊,人作者开心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关我屁事。”

“……这古文怎么连我都不会?”

“作……作文?我的家乡?”

“……”

沈妄这回彻底没脾气了。

他能写什么?

“我的家乡是皇宫,我每天都在龙床上醒来,然后会有五六个人为我更衣,洗漱完,我整装待发去上朝,要问我的家乡是哪,万里河山都是我的家。”

要是真这么写,精神病院应该是连夜扛着担架来的。

然而噩梦远不止如此。

沈妄连八百字都没憋到,急匆匆交卷,一中午都没缓过神,然后数学考试又开始了。

他颇为疲惫的展开试卷,调整好心态,终于重新拾起信心看向题目。

“……”

这他妈都是什么!

“你作文写的什么。”

天色已晚,迟应一如既往待在寝宫批奏折——半个多月过去,他看这些文字已经习惯了许多,只是登基后本就事务繁重,他效率又慢,干脆早早就开始批,省的熬夜。

沈妄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忘了。”

“题目?”

“家乡。”

“……”迟应用笔蘸墨,“你没乱写吧?”

“没有,正常写的。”

“那数学呢?”

“白卷。”

“……”

尽管早有预料,但迟应还是将墨水溅到了桌上。

陛下从未受过如此打击,短短一天时间,沈妄的心态已经从“不过如此我一定可以”变成了“我太难了我觉得我不可以”,迟应没看到都能猜到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居然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也是啊,堂堂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向来是不可一世,被众星捧月的存在,如今被月考折磨成这个鬼样子,可怜巴巴,还挺惨的。

迟应闷声笑:“怎么会,数学学一晚上就够,语文不用学啊,字你都认识,政史地,不过是背书而已,你都差不多记着了,除了英语,剩下实在简单。”

“……罢了罢了,是朕低估了。”沈妄翻了个身,“月考后就是运动会,忘了和你说,我已经报名了,三千,一千五,还有什么四个四百的。”

“……”

真行,最累的全报上了。

算了,反正不是他跑。

“还有,你电话最近响的很频繁。”沈妄逐渐熟练地上下滑动手机屏幕,“每天都有三四个电话打过来,我接了,无一例外都和什么‘镇场子’有关。”

迟应顿了顿:“你看看手机余额里还有多少钱。”

“两千多。”

迟应一蹙眉:“你干什么了?我穿过去之前余额里起码有五千,你这才一个月都不到,给我花完了?”

“前几天有个人微信找你,要了两千块钱,你给他的备注是‘要债的’,然后我翻了记录,发现他之前找你要钱你也给了,我就也发了。”

迟应默了一阵,拿起又一份奏章开始翻阅,过了好半晌才幽幽开口:“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和我说?”

他二人虽然时常挂着联系,但大部分时候其实只开了语音,总是把沈妄那边的画面挂着终归是不太好。他看画面之前都会去先获得沈妄同意,估计沈妄心态已经放宽了,至今还没拒绝过。

沈妄盯着手机屏幕,像之前一样,看到了迟应曾发过去众多的文字里,有单独的一个字——爸。

两人之前对话的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对面的气势汹汹,以及迟应与其说淡然,倒不如说是无奈的心绪。

“忘了。”沈妄淡淡说。

迟应再次被噎:“……你最近省点,不然钱用完了,你就到野外抓老鼠吃去。”

沈妄将手机息屏摆在一旁:“嘁,还能被饿死不成?”

迟应冷笑,语气就像是在嘲讽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陛下,在我们的世界,没钱,就是活不了。”

“行了,知道,我尽量。”

话音落下,铜镜那边便没了声息,迟应批完最后一本奏折,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半天没动,只百般聊赖地转着毛笔,险些把墨甩出来。

现在钱成了最大问题,抽屉里也没多少现金应急,再这么下去,这位尊贵的皇帝陛下不是饿死,就是要在公安局里闷死。

但让皇帝打工显然不大可能,就这近一个月从周遭人对自己毕恭毕敬态度的观察来看,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沈妄绝不是个软蛋货色,指不定性子多傲。

不过迟应没想到的是,贵为九五之尊的沈妄,真真切切有考虑过打工的问题。

然而也仅限于考虑过,还没等他决定好是发传单还是贴小广告,运动会进行曲就足以把他的脑子从头到尾洗一遍。

第一节 课就是张子雯的数学,为了方便讲题,昨天布置的卷子并没有交,迟应昨晚头晕,也没把作业重新做一遍,这会正赶时间能写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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