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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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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

韩聿每日尝试无数种汤药,药浴针灸,可身子却一直时好时坏,自从他们二人推行新政,胥朝蒸蒸日上,南疆王便看出他的私心,从一个月供给一份解药,到三个月,甚至半年才送来一份解药,试图耗死韩聿,永绝后患。

可偏偏武贞锦强势,见韩聿每夜忍受钻心疼痛,心有不忍,直接募集粮草,在南疆边境陈兵,两国战事一触即发。

她还数次派使者到南疆游说王室子弟,致使南疆几位皇子内斗,南疆王内忧外患,叫苦不叠,只得再次供给解药。

可南疆王也深知只有韩聿身体内的蛊毒才能保两国短暂的安宁,因此无论武贞锦怎样威逼利诱,他始终不肯为韩聿彻底解蛊毒。

韩聿的蛊毒一直是武贞锦的心病,这几年她拼尽周身医术,却始终难以根除。

既然医术不行,武贞锦便一心试图武力压制。这几年她十分重视武举,试图擢选出将帅之才,来日一举荡平南疆,报南疆王下毒之仇。

韩聿自是不会放过撒娇的时机,拉着武贞锦的手放在胸口:“比往日好些,只是见你发怒,心口便又一跳一跳的疼。”

武贞锦察觉手下跳动的心脏,才觉得安心些,“我最近总能在元辰身上看到老皇帝的影子,今日他甚至将脏心打到懋宁身上,让我如何能忍?”

韩聿并不曾见过武贞锦的义父,所以不知为何她一直坚信韩元辰是她义父的孙儿,他曾不止一次听贞锦提及过与义父之间的往事,在她的描述中,义父是一个心胸宽广、兼济天下的良善之人,韩元辰确实没有半分像他。

“这个岁数的半大小子,总是迫切想要证明自己。走些错路,做些错事也实属正常。你莫要动气,身子要紧。”

海公公瘸着腿被请到韩聿在宫中的寝殿时,面对着韩聿审问犯人的私牢中流水的刑具,他向来面无表情的脸难得有一丝松动。

启荀主动发话,语气平和,却不容质疑:“今日请公公来,是有些事情想和公公探讨。”

海公公向来沉默寡言,可摄政王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私情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他也怕摄政王见他知晓太多秘辛而杀人灭口,因此精神格外紧绷。

“奴才是个阉人,不过是在宫中讨口饭吃,什么事情都不入耳不入心,怎会值得启统领如此大动干戈。”

启荀将前朝太监入宫记档扔到海公公的桌子上,海宏和海宸的名字赫然并列写在一处,许久不见弟弟的名字,海公公居然有片刻恍惚。

“前朝丁酉年,你十二岁,你的弟弟海宸八岁,你二人皆净身完毕,本该进宫报道,可你却称弟弟突染恶疾离世,独自进宫。你在宫外已无至亲,可这些年来,你屡屡找宫外的组织替你寻找弟弟的踪迹,是不是有些蹊跷?”

“老奴......”

启荀和肃潇废了好大功夫才将实话套出,签字画押之后,呈递给韩聿,韩聿看完供状,眉头紧锁,贞锦一直善待韩元辰,尽心尽力,皆是因为她以为韩元辰是义父唯一的血脉,可如今事实如此残酷,他反倒有些不忍说出真相。

韩元辰是贞锦留在宫中唯一的精神支柱,若这根支柱也倒了,韩聿实在不知她是否会崩溃,会不会后悔选择留在宫中。

韩聿知晓了秘密,不敢出现在武贞锦面前,怕被她看出端倪。可武贞锦却心细如发,望见周身被汗水湿透的海公公,和他指尖的那一抹红泥,喊住了他。

“公公自何处回来?”

海公公跪地行礼,故作冷静道:“老奴自御膳房回来,赤玖姑娘说娘娘想吃酸笋炖鸡,奴才便去传话了。”

武贞锦怎会不知这话有假,他腿脚不便,凤栖宫中跑腿的活从不会落到海公公头上。他的话水分十足,她自是不会信,可她却并未深究,放海公公离开了。

待海公公离去,武贞锦对陈若琳吩咐道:“去查查看,谁敢动我宫里的人。”

韩聿隔日再来凤栖宫中浸药浴时,武贞锦突然出现在屏风之后,自他的身后掐住他的咽喉,手指朝内微微加力:“韩聿,告诉我,你为何要让人提审海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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