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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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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聿见武贞锦渐渐走出伤痛,也就安心了,又听闻她如此关切他,更是喜不自胜,握着武贞锦的手哀求道:“既然母后担心儿臣,儿臣今日宿在凤栖宫可好?你我宿在一处,也好互相照拂,免得让母后悬心。”

“自你身份败露,凤栖宫前前后后被人安插了多少眼线。若你今夜留宿宫中,今夜定有人通风报信,将你我抓个现行。届时倒是遂了他们的心意,你我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韩聿怎会不知其中利害,这些天绿领卫处置了不少凤栖宫中的奸细,他在王府也不曾手下留情,那些官员如今气急败坏,定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掀起风浪,对他二人除之而后快。

“可儿臣想您,想到夜里睡不着。”韩聿揽着武贞锦的手,让她的手心紧贴他的心口,“您听,是不是咚咚作响?莫不是儿臣相思成疾了?”

也不知韩聿跟谁学得这般油嘴滑舌,武贞锦被他这么一逗,果真面怀笑意。

武贞锦今日兴致高,干脆配合韩聿演戏,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可刚一搭脉,她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你中毒了?怎么脉搏这么乱。多久了?”

韩聿原本沉浸在幸福的瞬间,见武贞锦如此问话,他才想起自己的身体有恙,想要赶紧抽回手臂,却被武贞锦用力制住:“别动。”

武贞锦越诊脉,心头越沉,韩聿上次对抗南疆受过箭伤和刀伤,是她见过他的背脊后知晓的,她本以为那已经是极限。他整日生龙活虎,想是因为他年纪尚轻,她不禁暗叹他恢复得好。

可谁知他的身子竟然如此破败,似是中毒已久,可这毒药好生隐蔽,药性却十分霸道,他往日定是时时痛苦。是她粗心,竟然不知他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谁给你下的毒?什么时候的事情?”

韩聿见武贞锦神色阴沉,语气严肃,一时也有些神色慌张,可半晌后他还是故作浪荡的逗她:“你是做太皇太后做久了,连医术都荒废了,竟也能误诊。再者说,我的身体好不好,你又不是没试过,旁人不知,你还能不知道吗?”

眼见武贞锦不肯信,韩聿故作暧昧的要去剥她的衣衫,却反被武贞锦一把抓住了他试图作乱的手。

武贞锦深知他想蒙混过关,旁的事情她皆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事关他的性命安危,她怎能假装不知。

“韩聿,我的医术我有自信,说句自满的话,当今世上,遍寻列国,也鲜见敌手。”见韩聿抿紧双唇,武贞锦再次追问道,“韩聿,你跟我说实话!我最恨旁人骗我。”

韩聿自知瞒不住,干脆全盘托出:“我困在深潭之中,被南疆王室搭救,他们胁迫我在朝为官,助南疆攻打胥朝。我不允,为了控制我,他们给种我下南疆蛊毒。”

武贞锦越听越心惊:“既是如此,他们为何又将你放回胥朝?”

“端王与南疆王室早有勾连,南疆王便谎称曾精心培养与二皇子相似的傀儡,借端王想找人掣肘你的心思,顺势送我回了胥朝,以蛊毒相要挟,让我时时为南疆传递消息。”

武贞锦听说过南疆蛊毒的厉害,不同于寻常剧毒,蛊毒以蛊虫为引,钻入人的五脏六腑,若无养蛊之人的血为引做成的解药,便要受蛊虫的无尽折磨,痛彻骨髓,常有受蛊毒毒害之人因受不了钻心剧痛而绝望自尽。

武贞锦摸着韩聿苍白的脸颊,满眼心疼:“韩聿,你当初为何不干脆留在南疆为臣?起码能保全自身,总好过现在受蛊虫穿心之苦。”

韩聿也不是愚人,怎会不知如何选择能对自己更有益处。可那时他在南疆缠绵病榻,听闻贞锦婚期将至,心急如焚,顾不得重伤未愈,忍着伤痛无数次试图逃出南疆王廷,想回到她身边助她一臂之力。

可他一人势单力薄,终究是次次落败,受制于人。

因此南疆王找他探讨端王为人和武贞锦即将垂帘听政之事时,他福至心灵,为了寻得回到她身边的机会,主动提议愿扮作傀儡与端王博弈,待他在胥朝朝堂站稳脚跟,会源源不断的为南疆王提供胥朝的消息。

南疆王自是忌惮于他,不愿放虎归山。

可韩聿自从知晓她大仇得报,被委以重任,垂帘听政,便一直忧心忡忡,尤其是发现端王之流的胥朝官员对她虎视眈眈,便越发放心不下。

为求一丝回到她身边的可能,他主动提议愿服下南疆王室的秘制蛊毒,以安南疆王的心。

南疆蛊毒无往不利,南疆王这才同意了他的提议。自回京都以来,他确实勤勤恳恳和南疆通信,为南疆提供种种无足轻重的消息,谨慎的和朝中端王一脉的官员交往,维持着着诡异的平衡。

韩聿如何能将事实告诉武贞锦,只能擡起食指为她擦掉眼泪:“你别哭,看你哭,比蛊虫在血肉中窜行还让我难受。更何况我向来命大,比这艰险的事情也经历过数次,无碍的。”

武贞锦向来护短,她如今在高位艰难斡旋,就是不想再受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痛楚,她虽不停流泪,可神情却越发坚毅:“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我定要让胥朝的铁骑踏平南疆王廷,让南疆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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