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2)
第 76 章
“沛国公毕竟是有从龙之功,哀家本想顾及你的颜面,将此事轻轻揭过,只需将懋宁公主和令郎的婚约解除,也算留个体面。可沛国公如此咄咄逼人,哀家只能秉公办理。”
沛国公自诩位高权重,向来不屑女子掌权,自从武贞锦垂帘听政,他屡屡在朝堂刁难,如今虽是他的儿子做出有损天家威严之事,他却还要强词夺理,不将武贞锦这个太皇太后放在眼里,想要用先帝强压武贞锦认下赐婚圣旨,大事化小。
“世家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太皇太后为何要在细枝末节之事上斤斤计较呢?老臣已将那女子处置了,日后也会对犬子严加看管,绝不会让公主的颜面有半分受损。待公主与犬子成婚,他们二人定会好好侍奉您这位母后。”
武贞锦嗤笑出声:“这样的福气哀家可享受不了。沛国公,公主千金之躯、金枝玉叶,怎可会要一个与妓子厮混过的男人?说出去,岂不招天下人耻笑?你如此言之凿凿,将天家颜面置于何地?”
见武贞锦发怒,许思南早就战战兢兢,口中不住道歉:“是草民鬼迷心窍,罪该万死,可此事并非人尽皆知,那女子也已经命丧黄泉,绝不会损害公主声誉!草民日后定会尽心侍奉公主,绝不会让公主受半分委屈!”
“不必了,你与懋宁日后再无瓜葛。既是沛国公让哀家秉公办理,那哀家便顺应沛国公的心思。”武贞锦将桌上的供词轻飘飘的扔到他们父子面前,“此女有孕三月有余,那时陛下刚刚殡天,国丧未过,举国哀悼,禁止成婚、同房。你身为未来的驸马,却带头不尊礼数,在此时与妓/子厮混,甚至弄出这孽根祸胎。藐视国法,按律当诛。”
握着大夫的供词,沛国公父子霎时面色苍白。沛国公这才明白,削爵只是太皇太后的借口,她的真正目的,一直都是夺了思南的性命。此刻一败涂地的沛国公再也端不起刚才的架子,涕泗横流的磕头求饶。
“太皇太后明鉴,臣与犬子向来忠心耿耿,对先帝、陛下和太皇太后恭敬有加,求太皇太后看在臣老来得子,只有思南这一根独苗的份上,从轻发落,为沛国公府留个香火吧!”
武贞锦却并不想轻饶,沛国公向来和朝中老臣自诩有功,无视幼帝,轻视她年岁轻,屡次在朝堂挑衅,蔑视天家威严。她想动他们的心思,早不是一日两日,只不过看在懋宁喜欢许思南的份上,一直忍让。
如今懋宁已经下定决心舍弃这份婚约,无论是为了维护懋宁的声名,还是为了朝堂稳定,许思南必死无疑。
“正如沛国公在朝堂中所言,哀家虽贵为太皇太后,毕竟年岁尚轻,万事不得以自己的感受为先,当以祖宗礼法为重。今日之事,哀家虽心痛,却仍会秉公办事。不过念在沛国公年事已高,哀家便酌情赐鸩酒一壶,留许公子一个全尸。”
武贞锦微微擡手,守在后方的守卫上前将许思南架起,早早备下的鸩酒伴随着许思南的哀嚎和沛国公对武贞锦的辱骂尽数灌进了许思南的口中,片刻,他口吐鲜血,双目眦裂,倒在了年迈的父亲怀中。
沛国公抱着儿子的尸身,嚎啕恸哭,一下子闭过气去。守卫们训练有素的将他二人擡了出去,宫女们亦是端着水将地面上残留的血迹擦拭干净,随后便静静离去。
待屋内回归平静,韩聿自屏风后走出了出来,从袖口掏出一方白帕,单膝跪地,擡起武贞锦的脚搭在他的腿上,为她擦拭干净溅在她鞋面上的血迹。
“母后今日好生霸气,看得儿臣心痒难耐。”
韩聿语气暧昧,含笑擡头索吻,却被武贞锦侧头躲开:“咱们说好了,不再行荒唐事。”
韩聿顺势吻上武贞锦戴着红宝石的耳垂,引得武贞锦神魂尽颤:“那让儿臣伺候您,可好?”
“不......”
武贞锦口中说着拒绝,手却不自觉抓紧韩聿的衣衫,韩聿了然一笑,将她打横抱起,扔进凤床,一边暧昧的吻着她的侧颈,一边褪去她繁复的衣衫。
“母后见了血腥,只怕难以安眠。”
韩聿修长的手指四处作乱,武贞锦几度被逼出眼泪,她登顶之时,不知觉喘着气,口中轻唤:“韩聿......”
韩聿擡起头,见她含情的泪眼,安抚道:“别怕,儿臣不会僭越。”
直到月上梢头,韩聿才肯放过已经累到睁不开眼的武贞锦,他找出帕子擦拭干净手指,唤赤玖打了热水,亲自为武贞锦清理好周身汗水,这才重新上了床榻。
武贞锦察觉韩聿躺下,下意识往他那边挪了挪,韩聿顺势将她揽进怀中,哄道:“母后尽可安眠,儿臣今夜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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