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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微氏女,一双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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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是小姑娘。”

“路长,难保路上没有什么贼人,女眷甚多...”

唐婉亦是女子,吴世齐连忙加说一句,“她们不似你这般厉害,落入人手肯定是要遭惨的。”

“还有,微氏只不过对我来说有用,你不要多想。”这一连串的话,吴世齐总算说了一句有用的话。

“她对你有没有用,是你什么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让吴世齐顿瑟,启齿难言。无论是她按本性,还是扮演风俗女子,都能让他吃瘪。

最后还是照着吴世齐的话做了,唐婉同微氏坐了一驾马车。

微氏不知道这是吴世齐的用意,还以为这夫人是见自己不尊本分了要来训斥。结果唐婉的话,不是训斥,是劝进!

“微氏~”

“妾在~”

“你...钟意二公子么?”

微氏坐在马车的侧边,唐婉则正坐,此话让微氏吓了一跳,“妾不敢,妾自知已是老家主的人,不敢对二公子有非分之想。”

女子恭谨的太谦卑,好也不好。微氏也是大族,她也是个贵族女子出身,“你原本就是二公子的人。”

只是二公子不要你,这后半句是没能说出的。但前半句足矣让微氏眼含秋水。

“我问你,你觉得二公子如何?”

“二公子他...温文尔雅,待人随和,心子又细,长得也好看,更是个大好人。”一般见到吴世齐接触了几日的人都会这样觉得吧,此番言论也可见这个微氏也是个看脸和她们无差别的人。

“你见过世间男子可有几人若她?”

微氏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她,“什么意思?”

吴世齐踏着一条不归路,路上艰辛,若无人在身旁相扶,只身一人。这种孤独,唐婉深有体会,她想探探这个微氏。

“如若将来有机会,让你名正言顺的属于二公子,你可愿意?”

地狱到天堂,谁又会不愿意,“我...已是不贞之人,岂敢奢望。”吴府巨变,吴世齐不在是那个院里埋头的二公子,而是位列公候的权臣,站在这天下的最顶层,于她而言更是仙人一般的人。

连看都是奢望的。

这些人,把尊卑看的太重了,可偏偏唐婉就杀了不少她们眼里觉得连看都是奢望的权贵公子。“她...并不会在意这个。”

“夫人是什么意思?”

“我再问你,公子若是如世人所言不举,你可还会心许...”

怎么好端端,问些这样的内房中话,微氏不禁撇头红了脸,可明显她话里的意思是有意帮自己,或许说不定真能摆脱吴修,“自是不变的,莫说是不...便是少了两条腿,公子也依旧是公子。”

唐婉不再问话,也不再说话。其实她明白,不管是微氏,还是其他人被这样问,回答都会这样吧。

对于她们而言,伴着一不能行房事的男人,都要比吴修这种根本不会怜惜的人要好。

春风拂过淮水附近,绿了两岸。

战乱后治理得当的江淮又呈现出一片生机,江淮民风朴素,百姓淳朴敦厚。

一处私宅内刚诞下不久的孩子哭闹不止,围着一堆仆从呼哄,这应当是普通有私田的小贵族。

身上有血迹,南仲不敢公然到街道上去,可眼下这孩子一直哭闹,应当是饿极了。

之前从淮水南岸来,偷了一户人家的母羊,勉强才维持了几日,可自己从未养过羊,那羊被他折腾致死。

宅子不远处,马车在上坡路前行不了,车轮被凸石卡住了。马车内坐着一个衣服华丽的女人,还有一个朴素的奴仆,赶车的车夫不知道车轮被卡住,还以为是马偷懒,便狠狠抽了一鞭,车有倒势的迹象...

车内的女子亦差点被冲击撞倒,“怎么回事?”探出车窗外,见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大汉?

衣衫也破烂,应当是流浪的人,可是这里人烟稀少?分明刚刚那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大的婴儿。

“夫人,刚刚是马车车底卡住了。”将马车赶往平地,车夫跳下车忙的谢罪。

应该是刚刚那个壮士相救,女子朝车夫招手嘀咕了几句。

流浪人着啼哭不止的孩子,咬破了手指喂她。“壮士,我家夫人请您前去府上答谢。”

抱着孩子的流浪人止步,如今他确实需要帮忙,这偏僻的地方应当没有什么人认识他。于是单手抱紧孩子,握紧了剑转身。

方才,是这孩子的哭声让刚为人母的女子心疼了几分,如今壮士抱着孩子走近,这惨哭之声更加激起了她怜爱之意,车帘被一小侍女拉开,正坐的女子缓缓道:“孩子应该是饿了!”

南仲点头,不语。

“若信得过,可否,将孩子给我?”

“夫人...”

女子递眼神,示意侍女不要担心。

南仲回过头,擡眼这才看清了车内女主人的面貌,眼里透着慈母的祥和。

车帘被放下,南仲的心口还在隐隐发着痛,想来是伤口恶化了。

“夫人,外面那人及不面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您还...”

“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可幼子无辜~”

夫人初为人母,且本就心善,侍女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马车在宅子门口停下,屋内出来大小奴仆若干,大眼小眼都瞪着这个脏乱的流浪人。

侍女抱着婴儿先下了车,后拥了一干女子扶女主人下车。

一旁年迈的老管家恭道:“家主远去了西亳经营,恐要几月不能回了。”

女子踏步下车,一听西亳眼底失神,又关心迫切,“他右手的隐疾复发...”

“医者来看了,好了才动身的。”

“知道了。”女子淡淡道。心中只有失落,去的地方一次比一次远,一次比一次久,就连孩子降下都只匆匆看了一眼。

“这位是?”管家对这陌生人心声警惕。

“刚刚经过山路时车子无法前行,差点翻下,是这位壮士相救。”

“原来如此,多谢壮士救下我家主夫人。”

流浪人警惕的巡视四周,轻点头。

“宋伯,挑一间房,再备些热水和衣物送去吧。”

“是。”

“烈儿呢?”女子被簇拥着回了宅内。

“回夫人,睡着了。”

下人领着流浪人,但他似不愿走,看着方才的侍女。

“夫人,..他不会是哑巴吧?”

“壮士,你放心吧,孩子我会替你照看好的。”

听刚才人言,这家人应该是经商的,不过也是,能有这么多仆人,无官职也只有经营买卖的人才有此财力。

淮水两岸的差异甚大,这边北岸的房舍又不同些,这家人的房舍比较别致。

檀香绕屋,交织着木桶热水上散发的水雾,清幽雅致。

“壮士~”

“这是我家夫人特命人送来的,治外伤的药,山中多野兽,难免会有伤。”

他只是点头,将门窗都锁紧。

果然伤口恶化了!!!

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沐浴过了,他已记不得了。铜镜下的人,他已不认得是他自己。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谁能想到这曾经是个大商的第一战将。

只是洗干净了身上和脸,没有太久,毕竟处在别人屋檐之下,总是让人提着心的。

送来的干净衣物都是窄袖,应当是劳作的下人穿的,对于习武之人倒是方便不用束衣。

“请问,你家夫人在哪?”侍女回头。

“哎,府上什么时候新来了下人吗?”侍女仔细一打量,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你啊!”

洗干净了脸穿了衣服,侍女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南仲脸上一道划痕如今结痂,这疤虽然碍眼,却也遮不了较好的五官,清晰的轮廓。

“我领你去~”

主房内亮着灯火,侍女轻敲门,“夫人,那位壮士来了~”

房内传来女子的柔声,“请他进来~”

侍女打开房门,但阻止了他进去,“剑你不能带进去。”

南仲单手奉上,旋即踏步进了屋子。

床榻上睡着两个小包子,女子坐在一旁,应该是刚刚哄他们入睡的。

南仲擡手鞠躬答谢,“今日得夫人相救,万分感激,还请夫人告知在下名讳,他日在下回去必有重谢。”

原来不是哑巴,看着对面恭敬的谢自己,忽感到一阵压迫感,“壮士言重了,举手之劳。我随夫君姓,府上宋氏,单名一个韶字。”

“夫人是善人,在下定当心记,只是在下不便久留。”南仲自知留下就是害了这家人。

“更深露重,歇息一夜都不可?”女子是怜惜这个几月大的孩子。

南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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