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留下缱绻的痕迹(2/2)
“谢劲舟!”驰路的脸越发红了,被他赤裸裸地说出来,泛出一丝羞耻感。
“驰宝,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身体。”谢劲舟看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说出的每个字都似含着火,烧灼着她的心,“老子要占有你,直到世界毁灭!”
驰路被撩得心头泛出一丝甜,勾起狐貍眼:“好啊,谢劲舟,我允许你用一辈子来占有我!”
谢劲舟的吻倏忽间袭了上来,根本不管她的身体软不软,只想把爱意贯穿。
爱意的最后,小姑娘很快在她怀里睡着了。
谢劲舟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觉得这几天,恍若一场梦。
梦境深远,梦境又甜,仿佛喝了一杯十分甜的饮品。
他永远记得,在他深受内心谴责时,她跟他说:“你可以不用活在烂泥里,你也不是被世界遗弃的那个。既然你要在风暴中起舞,那就舞出生命的意义!”
在他走不出去内心的阴霾时,她跟他说:“假如火焰熄灭了,玫瑰枯萎了,每个深夜,我们总会等到月亮。就算月亮不会升起,我还会陪着你。”
六年前,她突如其来地闯入他的世界,给了他独一无二的光,驱散了他黑暗世界里的迷雾,照亮了他的前路。
她早已镌刻在了他的骨骼里,从过去到现在,至死不渝。
那些重逢后的“只要远远看着她就好”的情绪,在多一次见到她,就面临一次崩塌,尤其她身边还有对她照顾有加的周柏屿。
他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他要抓住这只蝴蝶,停留在他身旁。
罗子昂上次见他跟他说过:“舟爷,你这辈子逃不掉驰妹了。”
是啊,他逃不掉了。
既然逃不掉,就投降吧。
神明永远臣服于他的信徒!
*
演戏的这段时间,谢劲舟跟驰路的相处,人前客套谦逊,人后却肆意狂妄,一次次在她的脖颈处留下吻痕、一次次在无人的角落撩得她心痒难耐。
驰路当仁不让,也在他的脖颈处、肩膀上、锁骨上都吮吸出草莓印。
但她从来没赢过他,他在她身上留的草莓印总比她多,她不服,他就咬她耳朵,哄她:“谁留的多,证明谁爱谁多一点。驰宝,我爱你,永远会比你多一点。知道为什么吗?”
她不想去猜,摇了摇头,谢劲舟说:“因为,相比信徒的爱,神明的爱永远占上风!”
驰路心间充盈开满满的甜,主动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继而凑到他耳边,呼出热气,一字一字地说:“信徒甘拜下风!”
谢劲舟没再找傅老师指导演技,而是将要演的部分演给驰路看,用不同的方式一遍遍地演,她作为旁观者会给他一些指导。
两人对戏的时候,驰路时不时跟他说:“眼神该收收了。”
“收什么?”
“爱意太浓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试镜成功?”
“为什么?”
“顾导说,只有我在试镜时,看你的眼神,像看炽热的太阳。”
谢劲舟说这话的下午,驰路休息间隙,翻开了《彩画集》,发现其中一页多了熟悉的字迹。
那一页被她折了角,有她划线的一段话:
整个太阳是残酷的
整个月亮是苦的
辛辣的爱情使我满身麻醉
龙骨崩散,沉入海底【注1】
在空白处,有人用笔写着几段话:
我永恒的灵魂
注视着你的心
纵然黑夜孤寂
白昼如焚【注2】
这些字的大小一样,唯独有一行字字号最大:
我的灵魂,只为我的信徒疯狂!
谢劲舟这人,学六年前的她啊!
驰路勾起唇,甜蜜一点点漫上心头,拿起笔在最大的那行字
我的喜欢,永远给唯一的神明!
……
这样甜蜜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路漫来了,给驰路打电话,她死活不接,给小苏打电话让她接,她也拒绝,完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路漫来之前并没有告诉驰路,那天来,正好赶上驰路跟谢劲舟演亲密戏,她到的时候,看到谢劲舟正牵着她的走在山间跑,跑累了,躺在草地上,谢劲舟侧头吻她,爱意绵绵。
她当时听说了剧组换了演员,也从热搜里看到换的演员是没有任何演戏经验的谢劲舟,她得知后第一时间就给顾辞山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会选择谢劲舟。结果顾辞山的一句话把她堵得哑口无言:“因为他就是我心目中的陆程真。”
他来演就演吧,她管不了,但她没看过剧本,不知道原来他跟驰路竟然在剧里有暧昧戏!
路漫一直咬牙忍着,小苏颠颠地给她拿来一瓶冰镇气泡水,路漫像跟气泡水有仇似的,用力拧开盖子。
小苏在心中直呼,大事不妙,路老板娘有杀人的架势!看来驰姐难逃一劫了。
驰路刚拍完这场戏,路漫连忙把她拽去。
当着众人,驰路给她面子,没有甩开她,顺从地跟着她到了一片无人的树林里。
但一到树林,驰路的不驯本性毕露,甩开路漫。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找我?”昨晚,驰路给路漫打电话,让她取消一家杂志的连麦,结果她非但不答应,电话那头还传来男人的声音,是陌生男人的,娘里娘气地喊她“宝贝”,她又换男人了。
这是她的私事,驰路不想管。
老妈跟李浦外面都有人,谁都当不知道,谁都不管谁,只是在公众面前,还维持着“模范夫妻”的形象。
驰路也渐渐明白,爱情玩玩而已,是老妈的准则,但不是她的。
爱情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认真对待的,就像她跟谢劲舟。
如果跟对方交往,只是玩玩,那一定不是爱,而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游戏会有终结的一天,但爱没有。
“我忙就不能来找你吗!”路漫双手环胸,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驰路有时候想,自己身上带的那股傲劲儿就是随老妈的。
她们在一起时,像两只刺猬,一靠近就能刺伤对方。
驰路见惯了老妈这样,淡淡地掀了掀眼皮,问她:“什么事?”
“《潮流》杂志的采访,安排在这周六,不能取消。”路漫翻出手机备忘录,“还有,下个月中旬的香水广告的拍摄,下个月月底的《FREE》杂志的拍摄,都不能取消。关于拍摄的,我跟合作方说好了,都安排在青宜市,你不用回北京。”
“妈,你把剧组当什么了,你以为跟顾导请假那么容易?”驰路不满,“别做这种事了,这是我的第一部电影,我要全身心投入进去,如果要给什么违约费,你从我的片酬里扣。”
“什么都是从片酬里扣,你以为赚钱那么容易?”其实,路漫根本还没跟对方签合同,只是先答应下来了。
“随你!”驰路态度坚硬,“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你给我回来!”路漫一把抓住她,将她拽得往后踉跄地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驰路站稳后,不耐烦地看她:“妈,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尊重我?什么时候才会觉得我比钱重要。”
“你说什么!”路漫甩开她的手,“你以为我给你排满档期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会给你安排这么多好资源?”
“呵。”驰路嗤笑,“这么多好资源,我不要,你爱给谁给谁!”
驰路转身又要走,听到路漫在后面说:“何导的新电影在选女主角,你不接这些资源可以,何导那边,看来我也没必要去说。”
驰路咬了咬牙,这是路漫惯用的手段,说到做到。
路漫知道她在乎什么,就用她在乎的威胁她,逼着她乖乖就范。
驰路转过身,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
她不想再搭理路漫,擡腿往前走,听到路漫在她身后说:“驰路,别让我听到你跟谁传出绯闻,尤其是谢劲舟!”